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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四五岁跟邹星辰的四五岁不一样,无论是时代还是家庭背景。
秦琅是在农村长大的,从小从村头跑到村尾,甚至野到邻村。
他们一群小孩儿,年纪从三岁到十三岁不等,大的带小的,小的还淌着鼻涕。
他们最喜欢到处钻犄角旮旯的地方。
但现在不一样了。
城市充满着便利和机会,同时也暗藏着数不尽的危险。别说四岁了,就连十四岁,感觉都需要被时刻呵护。
邹陆言低头,看着秦琅眼底的愁云和懊恼,不禁好笑道:“看来儿子不仅需要安全感,你也很需要。”
秦琅轻撇了下嘴,刚想问为什么他也需要安全感时,邹陆言骤然俯下身,抵着他的额头。
“需不需要老公给你点安全感,嗯?”邹陆言低声笑得邪魅。
秦琅转头看了眼睡得小胸脯一起一伏的邹星辰,坚决地推开邹陆言。
“漏!不许涩涩!”
邹陆言被推开的前一秒,在秦琅嘴角偷了个香,胸膛发出得逞的低笑,传到秦琅的手心。
这里是酒店,他们的儿子还睡在身旁,就算想干坏事也做不了。
可是昏黄的床头灯下,俊朗的邹陆言更显风姿绰约,嘴角的笑容如勾人的精魅,就连头发丝都泛着暧昧的鹅黄。
秦琅狠狠地咽了口水!
“其实……嗯,可以去浴室的。”
邹陆言仿佛看出了秦琅的心思,手放在秦琅的腰侧缓缓地摩梭,低沉蛊惑的声音无比勾人。
浴室p……y?
咳咳,虽然不是没有过,但在外面不太好叭。
秦琅想起某些画面,心猿意马起来。
“唔……”
身旁的邹星辰突然发出一声呓语。
秦琅瞬间从旖旎的回忆中抽身,转身轻轻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胸膛。
看了半晌儿子天使般的睡颜,再度对上邹陆言的目光时,秦琅的眼神坚定得能入党。
“这位先生请自重,不要调戏良家妇男。”秦琅面对压过来的邹陆言,平静地拒绝。
邹陆言笑着亲了亲秦琅嘴角,将人揽如怀中,“不逗你了。睡觉吧,我的秦先生。”
秦琅偎着邹陆言温暖的胸膛,想起自己小时候夏夜里依偎在母亲身边的情形,
想起自己曾有过的一段虽短暂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突然心田一暖,
“老公,要不我们带儿子回农村,住一段时间吧!”
回农村
秦琅的老家在一处偏远的小镇上。
爷爷给秦琅留了一处带着小院的砖瓦房。
农村的房子不值钱,而且秦琅就一个大伯,已经靠自己的本事起了一栋三层小洋楼,所以没有人觊觎秦琅的这块宅基地。
秦琅失去双亲的时候,曾被大伯家抚养过一段时间,所以秦琅这次回去,肯定要先去拜访大伯。
秦琅和邹陆言来商场买见面礼,推着坐在车里的邹星辰慢慢地逛。
秦琅这次回家的心情异常安稳平和。
因为这次跟以前不同,他不是一个人回去,不用想着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人。
看着邹陆言俊朗的侧脸,秦琅平静的心情底下,翻涌着一股自豪!
他带男人回家了!而且还是优质男!
他凭本事傍上的!
相互喜欢!
“爹地,我想买那个超级大的棒棒糖!”
邹星辰指着一个比邹可爱脑袋还大的棒棒糖,眨巴着星星眼祈求。
秦琅低头,看着又帅气又软糯的小家伙,心好似春天的柳絮般飘飘然。
哦~他还有一个梦中情儿!
“我能不能买呀?”邹星辰费劲巴拉地扭着上半身回头问大人。
“买!”
秦琅在邹陆言出声之前,一口答应下来。
邹陆言吃惊地看向秦琅,用目光提醒:那是比邹可爱的脑袋,还要大的棒棒糖啊!
秦琅柔情蜜意地目光落在邹星辰身上,温柔地道,“爸爸给你把糖搬过来好不好?”
“好!谢谢爸爸!我爱爸爸!”
邹星辰激动地扶着购物车的车栏站起来,撅着屁股保持平衡,紧紧地盯着那半米高的棒棒糖。
秦琅走过去,将大号棒棒糖从泡沫块里拔出来,一身光芒地走向小家伙。
邹星辰接过棒棒糖,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邹陆言全程用震惊地表情看完整个过程。
在邹星辰吃糖的问题上,秦琅其实比他管得还要严格。
因为上一次邹星辰在牙医室里鬼哭狼嚎的样子,一直深深地刻在秦琅的脑海里。
秦琅不想邹星辰在牙齿上再受罪,所以特别注重小家伙的牙齿健康问题。
但今天秦琅却异常大方,竟然不等邹星辰一哭二闹三撅嘴,就同意了买糖要求!
邹陆言其实从中可窥探秦琅的心情。
要回家乡了,秦琅是雀跃而期待的。
虽然家乡早就没了至亲,但无论如何,那都是秦琅曾经一段深刻而难忘的人生。
采买了满满一后备箱东西后,一家三口正式踏上回村之路。
足足开了一天半,车子才进入县道。
邹星辰趴在车窗上,好奇地望着两边大片的农田。
时值初冬,田里大部分的庄稼都已经采收了,露出光秃秃的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