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之上 第32节(1 / 2)
而根据李团长的话和源能吸收的常识,对方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源能块被他“吃”过,完全没问题。
劳简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苦口婆心,继续交代:“关键是如果他们问你的诉求,记得说得像样一点,别老惦记着钱,都来这了,还整天只知道钱钱钱……在这里,源能块最重要。”
“我能跟他们要源能块吗?”
“……不是,不过如果你表现没问题,自然会有。”
“哦。”
“记住了?”
“记住了。”
“……那就这样”,劳简准备起身,顿了顿,又说,“我已经跟上面申请归队了,可能很快就回去……你家里,因为咱们的特殊性,我不敢说帮你照顾着,但是有机会,会尽量帮你看几眼的……你别太担心了。”
韩青禹:“……谢谢劳队。”
“你跟我客气个屁。”劳简说罢起身走了。
“记得别老逞强扛正面啊,你不是那个身板……”韩青禹在身后说。
“放屁,老子猛得狠。”劳简不领情。
对话很短,也没几个人注意到。
但是远处的米拉,完全看在眼里,“糟了糟了,那个劳简也是队长,对吧?哎呀他好像还是韩青禹的引荐人……”
米拉强烈的认为,劳简是在为将来补充队员做铺垫,拉拢韩青禹。
“呜,我最好的一个也要被人拐走了,怎么办,怎么办?”未来的米拉队长慌神了,拉着战友的胳膊一直晃,“那个是老队长了,实力估计也很强,而且他们还是老熟人,哎呀这我可怎么争啊……”
“你……好像只能另辟蹊径了。”女战友犹豫了一下,说:“反正你之前不是……”
……
这天午饭后,短暂的休息时间。11宿的八个衰货全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米拉推门进来,放下两只部队为战斗人员特制的药膏,说:“你们互相擦擦……”
一瞬间,11宿的哼唧声更大了,就像是每个人都行将死去,无法自己动弹。
然后米拉并没有如他们期待的那样,说她来帮忙擦,她只是突然表现得很自然说:“房间水龙头坏了,一身灰……借你们这洗个澡。”
哼唧声瞬间全部停止了,11宿,只剩清晰可闻,砰、砰、砰……噼里啪啦……的心跳声。
加练,好吗
米拉的实际身高是1米77,有已经展露过的平坦小腹,和哪怕穿着军裤也一样明显的长腿。
这很重要,身材拉开的曲线和弧度,让她身上丰腴挺翘的部分看起来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和拥挤。
27岁,对于11宿的小男孩们来说,这样年纪的女人是与同龄女孩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吸引,它更直接且富有禁忌感和征服感。
更何况她那头日常总是凌乱扎起的,金棕色的短发,还有充满异域风情的眼眸,雪白皮肤和精致面庞。
就连她面部皮肤因为长期战斗和训练暴晒而造成一些晒伤,一点粗糙感,以及常常都有的汗迹,似乎都只会更添魅力,野性的魅力。
唯一令人遗憾的怕也只有她的思维和逻辑水平了。
因为蔚蓝联盟的国际性质,华系亚方面军内部外国面孔并不算罕见。米拉来自东欧的某个小国,父母亲都是联盟派驻华系亚方面某位联络官的随行人员。
所以,她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华系亚参军……九年了,先后在四个小队轮换,当了四年副队长。
“我要成为外国人在华系亚方面军历史上的第一个女队长。”这是九年前参军时,18岁小米拉的梦想。
她一直都在为此努力,一直都在受挫……直至今年,上面似乎终于也于心不忍。
然而蔚蓝联军区域小队的组建模式,是十分残酷的,它最大的优先级,是:你信任、信服,并愿意和他一起浴血的人。
对于总是走在生死之间的团队来说,这无比重要,所以自愿和双向选择原则一直都被遵循。
所以,除了原小队队员直接被提拔接任队长这种最常见的情况外,当一个人新被提拔为队长,要独立组建一个全新的小队,事情往往都会比较困难。
上头会给新队长联系、建议几个副队长,让你自己去沟通,会允许你从原来的战友中联络和选择不超过十名有经验的战士……此外剩下的,就几乎都是新兵了,或者是那些没人要的老家伙。
这样的情况下,除非这个新队长本身拥有足够的资历、实力、名气,或者一个拥有名声的班底,否则一切总是会很困难。
要知道,新兵出营的选择,并不只有新建的小队,他们也可以选择成为老小队的补充队员……关乎生死的选择,多数人显然都更乐于选择那些富有历史和战斗经验的老小队。
其中一些声名赫赫的区域小队,几乎每年都要拒绝很多人,然后,只挑走最好的。
总之,这个问题对于米拉比别人更大,因为她是外国人,而且是女人,本身暂时也没有实力和战绩方面的赫赫声名……不信任,似乎是天然的。
“里面只有放干净衣服的架子,那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呢,放在哪里?”米拉走进卫生间又出来,探头问道。
在她眼前,是死一般沉寂着,但是用剧烈的心跳顽强表示我们都活得很猛的11宿。
“我们……扔地上。”
“有时候洗完澡顺带揉几下。”
“多数时候,我们脱光进去。”
回答她的声音个个平静,乃至平直,因为若不如此,他们怕自己说话都会跑调。
“好吧,那可不行。”
米拉嘀咕着退回去,关上门。
“咔。”门缝合上。
“呼。”保持呼吸。
隔一会儿,没有水声传来,卫生间木门又一声响动,但是这回米拉并没有出来,只有她的指尖和手腕出现了一下。
“唰……啪嗒。”
卫生间门口对面是脸盆架。
米拉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出来了,扔在架子上。
一声,两声。
内衣应该都裹在衣服和裤子里了。
这一刻,自己其实也很紧张,以至于有些面红耳赤的米拉听着外面死一般的沉寂,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终于,水声响了起来。
新兵宿舍卫生间的铁质喷头很粗糙,像是村头劣质铁匠的作品,没有任何打磨,水流总是拧开就很大,充满冲击力。所以,它如果只是凭空开着,水声应该是唰唰的。
只有当喷头下面站了人,水声才会像现在这样,淅沥沥,哗哗,嗒嗒……那是水流经过皮肤才会出现的轻柔感、流淌感、滴落感。
想象是不由自主的,模糊但是反而更加让人无法抵抗。
对于韩青禹而言,这一点,他和其他所有人没有差别……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没见过世面的男孩,而且来自封闭的小地方。
“呼……呼……”保持呼吸。
好一会儿,温继飞才用卡在嗓子眼里的声音问:“你们还好吗?”
“不要吵。”刘世亨闭着眼睛,说:“我正在想象我是水。”
笑声都被每个人自觉压住了。
“青子你呢?”
“我……我在想吃饭。”韩青禹躺着,嘴角翘了翘,有几分自嘲但是又诚实地,说:“白饭就好,就着这水声下饭,我可以吃三碗。”
“我八碗。”盗墓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