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令爱嫁给我 第102节(2 / 2)
推脱,说等她记忆恢复好了再说。
而当时她就走上前问他,若她以后都无法恢复记忆,难道他们就要像现在这样如陌生人一般生疏下去么?
虽然她是失忆了,但她的性格应该是没有怎么变的,她大概就是一个大胆又热情的女人,她的喜欢就一定要表现出来让他知道。
后来,他再也经不住她的纠缠和热情,终于在某个雪乡之夜和她激烈地交缠在了一起。
昏暗迷离中看见他沉沦其中的模样,她觉得很不真实,但她身上的痛感又告诉她这些事是切实发生着的,所以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吧。
激情之后。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床褥边点着一盏微黄的油灯,听着屋外山林之间大雪寂静而落的声音。
女人终究还是喜欢听男人说情话的,她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她眨着晶亮的双眼,转身趴在他的胸前期待地问:“亲爱的,你喜欢茜子么?”
婚后的女人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的,因此她在很早之前就是这么称呼他的了。
至于他的名字淳树,曾经的她也试着念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直接喊他名字好别扭的样子,念到嘴边就觉得怪怪的,反而喊他“亲爱的”或是“夫君大人”更亲昵更自然一点。
而他则一直唤她茜子,温柔地喊她,无奈地喊她,高兴地喊她,难过地喊她。
她喜欢听他念她的名字,只要他柔声呼唤她,她就感觉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云霞的色彩,就连金婆婆都会说她的名字一听就是朝霞般的美人,比月辉还要夺目。
终于,她听到了他坦然地笑着说喜欢。
她在听到之后才安心躺下准备入睡的,而他则从她的身后将她拥进怀中,在寒冷的山林雪夜,这样的拥抱是最温暖的,她记得那时他呢喃道:
“所以茜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分开,好吗?”
“嗯。”
他们是夫妇,当然不会分开呀。
于是之后,他们就如正常夫妻般夜夜同房共枕,从雪乡回到甘泽后也一样。
回到甘泽的府邸中,她觉得她休养够了,是该肩负起身为女主人的责任了,不能让自己的丈夫在外辛苦工作,回来后还要处理家中那些琐碎的事情。
她自然是知道该怎么管好家的,仿佛自小她就是在这种管家的氛围中长大的。
一开始她是很高兴的,虽然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但是她的丈夫对她非常体贴和温柔,她不知道他在外工作是什么样子的,但在家里基本上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她的安排他也从不挑剔,即便有了冲突也主要以她的感受为先。
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问他他们从前的事,还有她的家族和亲人们的事。
他便告诉她,他们的家族都在东京,都是东京的华族。
但因为那场大地震,就是他们华族的日子也不好过,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安逸享乐了,所以他得更加努力工作才行。
东京和神奈川一带受灾严重,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去灾情严重的地方处理重建的事宜,只可惜他在地震前就先到甘泽这边工作了,政府的精力全都在那边,对于别的城市则要求稳定秩序,保证主要物资的供给,人员调动什么的统统先不管。
并且甘泽这边也很重要,离东京并不是很远,也没有被灾情波及到,所以他一直待在这里处理灾民的安置和农产物资的供应。
加上后来霍乱肆虐流行,就更加回不去东京了。
因此他让她也耐心等待,至少他们两个还能待在一起,这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
茜子睡着之后,他便披衣起身来到旁边的和室里,听他派去的侍女说今野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也不会过多地接触茜子夫人的。
然后在得到他的点头后侍女就退下了。
九条在侍女退下之后,又返回了他和茜子的房间,应该说,是又返回了他和爱世的房间。
因为茜子,就是久生爱世。
茜子这个名字,是他一念之差给她取下的名字,当初只是为了图个方便,却没想到如今倒变成了他们之间非常棘手的一件事。
他来到半开着的窗边坐下,清透的月光能让他看见她宁静的睡颜。
人的一生真的难以捉摸,即使他以为他这一生已经十分清晰明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要得到什么他都很清楚,但依然还是出现了许多令他措手不及的事,就如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他从未想过他竟然能跟久生爱世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之间的事若是被东京的人们知道了,是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毕竟在他们眼里,从前的她曾“冒犯”过他,而现在却是他趁人之危趁虚而入,哄骗了失忆的她,他才是真正罪恶的那一方。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最初是想跟她保持距离的,结果到后来却因始于对她的好奇而被她吸引。
他曾以为他是能一眼就看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结果他的确是看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她和他曾经以为的那种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是那种如果你用自以为是的想法就去简单判定她的话,只能是意味着你是一个庸俗肤浅的人。
所以她是不能去探寻和了解的,因为越是深入去探寻和了解,就越是会被她吸引,直到最后无法挣脱,心甘心愿地沉沦在她的笑容和怀抱里。
他从来都是生活在冷淡的环境中的,不仅他是这样的,他的家族,他身边亲近的人都是这样的,都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情感喜好和态度,怕自己的想法被人揣测清楚。
若是出现了像她这样如晴空朗日般热烈的人,也许一开始会嫌刺眼,但最后无一例外都会被吸引想靠近。
所以曾经菱川、高桥,甚至是津山还有她的前未婚夫都对她念念不忘,就连澜生都曾因她迷茫过一阵,但她全部都拒绝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