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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安南婵自然不能说,她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千机宗的地位。
“我是想为你分忧啊,寂雪。”
“公主本是金枝玉叶,无需操劳。”方寂雪淡淡道,“即日起,收回镇魔塔监守及玉腰奴统领之权,另作安排。”
居然有人在千机宗内与他机关算尽,你这是有多想不开?
安南婵顿时急了,“寂雪,你真的相信庄燕心那个小贱人,却不相信我?”
庄燕心跪在地上偷偷得意,宗主果然是信守承诺的。
方寂雪掀起眼帘,嗓音略沉,不怒自威,“本座相信所有人。但,每个人都要给本座一个相信的理由。”
这一声,才是真正的方寂雪,是镇守魔域之门千年万载的千机宗宗主,是可以轻易主宰旁人生死之人。
安南婵忽然间发现,自己忙忙碌碌了一千年,到头来,在他眼中,与庄燕心没什么区别。
她总算确定了,方寂雪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心肝!
“方寂雪!你骗谁!你只选择你想要相信的罢了。”
她忽然指向一旁看热闹的楚微凉,“她一复生就能封印万象伏魔大阵,破阵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为什么你从不怀疑她?”
她冷笑,“你偏心!你那颗心,一千年了,还是歪的向着她!!!”
方寂雪静默,并不否认。
楚微凉却忽然“嗤”地笑出了声儿。
“公主殿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对换一下,让方宗主一剑搅碎你的魂魄,之后,一千年后再见,不识,不要,不问。你可看看,那是不是偏心?那样的偏心,给你,你要不要?”
方寂雪默默闭上眼,忍耐,慢慢捻着手钏上的碧玉珠。
执法长老厉声道:“肃静!这里是执法堂,公主殿下只需按律受审,不得妄言指摘他人。”
他又转向楚微凉,“还有你,自始至终嫌疑颇多,我千机宗稍后自会审理。”
楚微凉眼一瞪,嘴一嘟,拉着温疏白衣袖,“师父父啊,他吓唬我~~~~”
方寂雪:……
安南婵:……
温疏白正懒散搭着二郎腿,靠在圈椅中,继续斯条慢理剥橘子,此刻被她拉得直晃。
“回头咱们梵天阙也设个执法堂,比这里花样多十倍,请执法长老过去做客便是。”
执法气得吹胡子,敢怒不敢言:不带这样吓唬人的。
方寂雪不想再看那师徒俩狗来狗去,“今日且审到这里,收监,明日再审。”
他欲起身,然而,哪儿有那么容易结束,外面有客到。
弟子飞奔进来禀报:“启禀宗主,伽蓝王与王后到。”
安南婵方才还是孤立无援,此刻得意地一晃纤细的脖子。
救兵,这不就来了?
牢饭,本宫是绝对不吃第二天的。
伽蓝王安今宵,是安南婵的幼弟,两人先后拜在方寂雪门下,学习镇魔封印之术,以保伽蓝国国祚稳固。
而伽蓝王后顾玉成,则是当今太冲教圣女的表妹。
安南婵正是通过她这一层关系,经常前往撼天城那边走动,时不时搬出圣女压人,给自己凑分量。
这也是方寂雪最为膈应她的地方。
不过,这都是楚微凉死后才发生的事情了,她并不知道。
画画在她耳边,将它从塔里听来的各种八卦,简单说了一下。
安今宵与王后携手而来,落座后,随行太监也麻利给安南婵搬了把椅子。
她便骄矜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伽蓝王安今宵,一身华贵锦绣,龙姿凤章,仿佛让整个晦暗的刑堂都绽开了光芒。
而身边的玉成王后,也是北玄出了名的美人,传说当年求娶的人,从地上排到天上。
“昨日镇魔塔的事,孤都已经听说了,幸好师父与剑君修为似海,那些妖魔最多不过就是借机闹闹罢了,伽蓝的安危,交付二位,孤甚是放心。”
安今宵开场客套几句,说着说着,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在温疏白身后的楚微凉身上。
“阿凉?”
他见了她,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喜形于色。
“他们说你回来了,居然是真的,太好了。”
王后从旁小声儿提醒,“王上,她现在是梵天阙剑君的弟子。”
“哦……”安今宵仿佛恍然大悟,重新落座,但目光却缠在楚微凉身上不放。
温疏白眼睛上蒙着绡纱,但是不妨碍他把周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头,微微一偏:死女人,一个一个又一个!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楚微凉两手背在腰后,站的笔直: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我死的时候,这小兔崽子才八岁!
他还把鼻涕往我身上蹭。
阿凉才是北玄天上的月亮
安南婵见弟弟居然不是第一个关心自己,气得翻了个白眼。
“阿宵,你今日来,可是要为王姐主持公道的。昨天的事,定是楚微凉勾结我这逆徒,栽赃嫁祸!”
安今宵奢华的王冕之下,发丝被刑堂的灯火耀成暗红色,忽然笑得邪性,“不,昨日的事,一定不会是阿凉干的。”
安南婵:“你……”
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玉成王后长长的指甲捏着茶盏,不动声色,浅浅提醒了一句:“王上何出此言?这案子,方宗主这边可还没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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