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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微凉远远躲在树后,听着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觉得关系很怪。
为什么有点话本子上,大暴君抓小媳妇的错觉?
方寂雪完全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啊。
难怪他不想娶安南婵。
原来,好这一口?
“这人怎么回事?”她与画画念叨。
画画不吭声。
它在镇魔塔中听说过的事,可不敢说。
怕姑奶奶知道了,会捏碎它的魔核,让它变成渣渣。
等方寂雪走远了,楚微凉才从树上下来,变回人样,回去见温疏白。
“师尊,我找到了池千秋的下落了。”楚微凉一进门就报告。
温疏白又在吃荔枝。
小核荔枝,就像美人,剥去红衣,便是水润莹白的果肉儿。
肉软,骨小,香甜,多汁。
他想到了些什么,唇角一勾,旋即又将那笑容收了。
“小木头办事还挺利落,那条鱼在哪里?”
“被方寂雪抓回镇魔塔去了。”
“……”,温疏白送到嘴边一半的荔枝,就停住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找到了?”
“是咯。他眼下就在镇魔塔里,这不是比满世界找他容易多了吗?”
反正,她进镇魔塔,跟进自己家一样。
温疏白:……
楚微凉伸手去拿桌上的荔枝吃。
啪!
手背挨了一下。
她忽然悻悻。
还以为这个半路捡的师尊私下里跟别人不一样,原来还不是一样。
她收了手,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不开心。
结果,就听温疏白道:“先洗手,再吃东西,你小时候没人教?”
楚微凉立刻笑得露出两排白牙,跳着去洗手。
“多谢师父父~~~~”
温疏白:“吃完了没事儿干,就去抓猪。”
楚微凉:???
……
月阴殿那一头,方寂雪回来了,脸色无法揣摩,但看起来心情并不坏。
刚才的地动惊动了所有人。
除了长老阁众人,安南婵和安今宵夫妇,其他昨日大婚观礼的七国十二宗诸人也在,唯独缺了梵天阙一伙。
“寂雪,方才魔域之门大动,你……,没事吧?”
安南婵虽然在执法堂说了狠话,却还是没忍住上前关心。
魔域之门,是方寂雪用生命来镇守的,与他性命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对他,毕竟是自幼就倾慕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放下。
可是,一千多年,就算是水滴,顽石也穿了,他却是捂不热的。
方寂雪指尖弹了下袍子,不愿与她多言,淡漠道:“无妨。”
之后,擦肩而过,自顾自于上方宗主之位,端方而坐。
长老阁众人纷纷上前。
“禀宗主,魔域之门数百年安然无恙,偏偏镇魔塔昨日刚刚暴动,今日,封印就有撼动,这两者之间,必定深有牵连。”
“虽然庄燕心已经伏法,但一定还有同党未除。”
“没错,我等怀疑,魔域在北玄安插有细作里应外合,方才地动之前,曾有一股前所未见的强大魔息穿破防护结界。”
方寂雪已然察觉,只要池千秋靠近,就会引起魔域之门共鸣,但其中原委,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查明。
于是坐在高处,只淡淡道:
“那么,依你们之见呢?”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用余光瞄着安南婵。
她仗着安今宵,莫名其妙地就脱了罪,却洗不清嫌疑。
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想第一个站出来得罪伽蓝国君罢了。
安今宵也不说话,搭着二郎腿,两手搭在圈椅扶手上,背靠椅背,就那么由着他们看。
看也没辙。
看也不能将皇姐怎样。
况且,皇姐只有走投无路时,才会想起来求他。
让她多求求他不好吗?
只有安南婵被一束束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
“你们都看什么看?你们以为那个魔族的细作是本宫?本宫什么都没做,要说多少次你们才信?”
不吭声还好,越描反而越黑。
安南婵习惯性地想向方寂雪求助,一双漂亮眼睛,委屈又动人。
可他却正端着茶盏,垂眸品茶,并不理会。
安南婵心中一阵凉,一阵恨。
从前,他对她,虽然感情方面琢磨不透,但至少在外人面前是护短的。
可现在……
都是因为楚微凉!
只因为她回来了,方寂雪一夜之间居然与她冷漠隔阂到如此地步!
于是,她道:
“不过,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方才那道魔息冲天而起的方向……,倒像是梵天阙诸人下榻的阅微院啊。”
魔尊修的是合欢道
众人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啊。
只不过,因为那边是温疏白住的地方,没人敢想,会有妖魔在剑君的眼皮子底下作祟。
方寂雪低着头,被茶水热气熏染得微微濡湿的睫毛,轻轻一颤。
“查。”
执法堂当即领命。
安今宵也懒洋洋起身,唯恐热闹不够大一样,“师父说的是,查!”
他将头一偏,身边月影卫统领也立刻带人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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