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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疏白知道她还有下文,没回答,默认。
她又往他耳边凑了凑,“不如……,我们合作吧?您坐镇,我出力,保证您稳赚不亏。”
温疏白并不回避她如此近距离,还有点喜欢她此刻的坏样儿。
他依然不语。
可楚微凉说着,目光不经意落在他耳后,被发丝掩映着,露出一点点结侣印记的边缘,但看不清是什么。
原来他是有爱侣的,男的女的?
眠儿到底是谁生的?
楚微凉的思路一瞬间又跑到八卦上面去了。
温疏白咬着绡纱,在密室中生孩子的画面,挥之不去。
愣神儿的功夫,呼吸,落在温疏白肩头,撩动了他的发丝,也没察觉。
却引得温疏白想到了许多早就过去,不该再想起来的事。
既没我坏,也没我好看,拿什么跟我斗?
温疏白心里一阵烦躁,站起身。
“爪子好了,就把绡纱洗好送过来。”
说完,避开楚微凉的气息,拂衣走了。
楚微凉向来与人缺乏共情,弄不明白他到底哪儿不高兴,转身手肘撑着小几,还跟他打吆喝:
“师父父,祖宗宗,您不反对,这件事我就当您默许了哦!您一定要罩着我哦,我跟定您啦~~~”
温疏白留给她一个背影,“若是很闲,就想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参悟剑道之门,我梵天阙不收笨蛋。”
楚微凉眨眨眼:……
这是真的诚心诚意给她当师尊了?
那么是不是就算答应跟她上一个贼船了?
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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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明,所有人出发,前往魔域之门。
此行,虽说旨在肃清北芒山,将那些妄图召唤君拂衣和他不言骑大军的邪门歪道统统铲除,但每个人都各有各的打算。
方寂雪不过是借个由子拖住温疏白,以此留下楚微凉。他不能容忍她逃出自己的掌控之外。
温疏白同意前往,无非是为了楚微凉,还有天魔琉璃魄。
安今宵则是野心暗藏,对那个成了伽蓝国所有人儿时噩梦的大门,充满了探究。
而其他七国十二宗的,都是些乌合之众,并没什么有份量的人物。第一次出门就能与剑君、千机宗宗主这样的大人物并肩,扫荡邪魔,简直回去能吹一辈子。
只有安南婵不被允许去,方寂雪的理由是,为了未婚妻的安全着想。
她自然是不答应的。
自己不去,难道给未婚夫和楚微凉创造机会?
她找了个空,去见方寂雪。
“寂雪,让我去吧,我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出乱子,我的降魔之道,在千机宗,也是上得了数的。”
方寂雪正在给他的东风兽理毛,手便停住了。
克制道:“公主还是回去休息,待肃清北芒山,你我婚礼照常举行。”
安南婵立刻喜上眉梢,可旋即又告诉自己,做人绝对不能太天真。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万一他这一去就是几百年怎么办?
清与不清,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寂雪,我求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吧,我……我只想能天天看着你。”她撒娇。
方寂雪顺毛的手一狠,东风兽被弄疼了,低嘶了一声。
周围都是人,那么多双眼睛,不好发作。
他深深一息,将性子又压了回去。
扭头,面容没有一丝表情,用极低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问道:
“你、够、了、没?”
虽无震怒,但是,比震怒更可怕。
安南婵被问得,瞪大了眼睛,惊呆了。
方寂雪从来没这样跟她说过话。
现在的他,比在执法堂那时还骇人。
仿佛,他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弄死一般。
一定是因为楚微凉。
自从她出现,他就开始对她态度急转直下。
甚至真的以为那几次乱子是她主使的。
“你……连你也怀疑我私通魔域,打开镇魔塔,杀了传功长老?”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方寂雪盯着她,片刻,淡淡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呼……
安南婵松了口气。
可是,方寂雪紧接着道:“我只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的……不聪明。”
他一向不染纤尘,超凡入圣,是为守护苍生,放弃飞升的上神,言语中从来不会带任何不堪的字眼。
所以,“不聪明”已经是很不客气了。
他的意思是——,她居然这么的蠢,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安南婵听懂了,眼眶顿时噙了一圈儿泪。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诬陷的。你为什么会这样不信任我?就因为那个是楚微凉?”
她扁着嘴角,无限委屈,又不敢大声声张,生怕真的撕破了脸,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方寂雪,你太让我伤心了!”
她转身,强撑着伽蓝国公主的骄傲,快步离开。
方寂雪任她走了,一言不发,继续认真给东风兽顺毛。
东风兽,每一根奇长的白色兽毛都自带灵光,无风飞舞,如春日东风,是最纯净高贵的灵兽。
他手掌温柔,仿佛在与它抱歉刚才下手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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