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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杨凑了过去,还把耳朵递地很近。
方寂雪抬手,忽然将手放在他头顶。
郑天杨发觉不妙,可是,想把脑袋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那手掌骤然一股力量狂吸,郑天杨毕生的修为,就顿时如开了闸的洪水,从天灵盖宣泄了出去。
“乾……坤……借……”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已经形容枯槁,八尺壮汉,眨眼间化作一具蜷缩的干尸,挂着空荡荡的衣袍,哗啦一声,掉了一地。
“啊!”
柳木棉去取水,回来,看到这一幕,惊叫中,手中树叶里的水撒了一地。
乾坤借法?
不对!
乾坤借法,是有借有还,以代价交换,并且不可能夺人性命的。
他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方寂雪抬起头,看向她,笑了笑,脸色比方才好了许多。
“过来。”他的声音不高,但是,是不容违逆的命令。
柳木棉根本不敢跑,颤巍巍走过去,不用方寂雪吩咐,直接软塌塌跪在他面前。
方寂雪看着她,目光中有几分施舍,几分怜悯,几分欣赏。
“郑天杨还不错,但是,远远不够,你再去为本座找些人来。”
他四下望了望,“啊,这里,好像距离你们青鸾宗很近了啊……”
他们拜的是欢喜佛,修的是欢喜禅
柳木棉吓得魂儿都一抽,但是到底还有点良心。
“方宗主,我门中弟子学艺不精,您能不能……放他们一马,我给您找更好的来。”
方寂雪不能等。
他不希望再有第三个活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惨败的模样。
“好啊,”他眼帘一挑,“听说,青鸾的几位长老,最近刚刚集体突破了无上境,请他们来接本座吧。”
柳木棉:……
她唇动了动,小声哀求:“方宗主……,他们都对我恩重如山……”
“下一个青鸾宗宗主,就是你。”方寂雪压沉了嗓音。
柳木棉还没说完的话,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还在犹豫。
方寂雪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悠悠一叹,“况且,北玄这么大,本座来日,身边总要有个女人辅佐才是。”
这一次的诱惑,足够大。
柳木棉到底还是对他怀了绮丽的心思,终于被这一句话,拿捏得死死的,下定了决心。
“好,方宗主稍候,我很快就回来。”
于是,她离开后没过多久,就带着青鸾宗的四位长老返回。
“温疏白和那个千机宗弃徒楚微凉在哪里?”
四位长老气势汹汹。
当年,洗罪台上的事,他们都曾在场。
如今听说楚微凉仗着梵天阙撑腰,四处横行,为所欲为,又岂能容忍?
万一让她成了气候,将来,谁还能睡得好觉?
然而,四个人赶到时,不见楚微凉和温疏白,就只见方寂雪一人倒在树下,奄奄一息。
柳木棉急切哀求:“楚微凉那个北玄叛徒,对方宗主的弱点了如指掌,她串通温疏白对方宗主痛下杀手,就连郑师兄也惨遭毒手,多亏方宗主舍命相护,我才能逃得性命,求诸位长老快救救他!”
她本就生的美,人又一向乖巧,深得师门长辈喜爱,此时哭得梨花带雨,谁不心疼?
于是,四个老头将方寂雪扶起来,围坐在中央,为他灌注灵力救助。
可谁知,方寂雪的身体,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们的灵力一旦注入,不但如泥牛入海,不见任何效果,反而隐隐有收不住的趋势。
“不好,快收!”
大长老发觉有异,想要收手,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他们四个人的手,如被什么恐怖的巨兽死死咬住,无论如何挣扎,都再也抽不回来。
直到全身灵力被吸尽,黑发变白,形容枯槁,奄奄一息,方寂雪才慢慢睁开眼睛,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不错呢……”
他周身气息一荡,震开四人,站起身,垂眸俯视他们,眼中清冷地没有一丝情绪,右手掌中,化出碧落剑,斯条慢理,换到左手。
之后,用他曾经教给楚微凉的左手剑剑法,将四个人一个一个,慢慢挑了命门,收了命元入掌心。
之后,全部捏碎!
既不吸纳,也不给半点招魂和复生的机会。
柳木棉在一旁看得心惊胆寒,还强做镇定,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变成干尸的就是自己。
方寂雪回眸看了眼她那吓破胆还要硬充的没用样儿。
“你知道该怎么做咯?”
“是,方宗主!千机宗弃徒楚微凉,伙同梵天阙温疏白,修炼邪功,残杀我青鸾宗四位长老,这些剑伤就是证据!我青鸾宗与梵天阙,此仇不共戴天!”
方寂雪对她这番表忠心毫无感觉,甚至觉得十分无趣,骄矜地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剑:
“行了,去吧。接下来,看你表现。”
现在,柳木棉已经跟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他根本就不担心,她会泄露什么秘密。
柳木棉有些意外,他居然要甩开她,“木棉愿追随方宗主左右。”
方寂雪忽而一笑,笑容又妖异,又冰凉。
他缓步踱到她面前,手掌轻轻落在她肩头,“听话,回你的青鸾宗,我们十二宗大试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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