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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还是被人跟住了。李雁儿有些不耐烦,怎么她都这样了,还被人看上?李雁儿自己不知道,她虽然遮住了面貌,但身材玲珑曼妙,照样惹得人想入非非。
李雁儿放慢速度,故意绕进了一条小巷子。然后停下脚步,转过身,嘻嘻笑道,“出来吧。”
只见一群流氓,齐齐地涌上来,流着哈喇子,好不猥琐。李雁儿轻轻咬住下唇,解开上衣一个纽扣,柔柔道,“干嘛。跟着人家——”
流氓头子道,“姑娘,你去哪。我们护送你一程呗。”
李雁儿放下包袱,低头一笑道,“我,我会去哪?我能去哪?不如,你带我回家吧?”
“好啊。”流氓头子整个人都要燥热起来,眼前这姑娘太标致了,虽然整张脸黑黢黢的,但他玩过那么多女人,自然知道这不过是障眼法。
刚想冲上前去,只见李雁儿手里不知不觉何时多了个乌黑软鞭子,啪的一声摔在他的脸上,
“哎呀,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疼吗?”她用酥软的音说道。
流氓头子刚想发火,见她无比温柔,又放下心来,情不自禁道,“不疼。”又想上前。
“啪,”又是一鞭。李雁儿轻笑出声。就这样来来回回几回合,打的他们是遍体鳞伤。
这群流氓不敢一个个上前,就想一蜂窝地把她拿住,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他们还不信了。
但只见李雁儿突然软倒在地,又变成一副惊恐的样子,大声道,“救命啊,有人强抢民女——”含着哭声,一声比一声大。流氓们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男子冲上前去,没几招就把这群流氓打到在地。
男子走上前扶起李雁儿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李雁儿眨眨眼睛,只见男子浓眉大眼,颇为正气,穿绸着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谢谢。那个请问大人,您怎么称呼?”
“不敢称大人。小人于建,是奉主子的命救人。”
李雁儿点点头,看着男子身后果然立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心想着,自己去妓院,不如直接躲在亲贵官宦家里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去杭州,告别这北京城。
李雁儿垂眉,柔弱道,“谢——”她假装晃了晃,晕倒在男子的怀里。
于建半抱着李雁儿,走到马车前面,低声问,“主子。您看——”
只听得马车内淡淡道,“放在一边,她自己会醒来。”
李雁儿一听,靠,又马上悠悠地转醒,“哎哟。我怎么晕了。是您救了我,对吗?大人。我流落街头,只是渴望有一口饭吃,大人,您救救民女吧。”
“于建,给她一点钱。”马车里的男人又说道,声音颇为悦耳。
“大人。我什么都不要。希望大人不要扔下民女。”说着转向于建继续道,“于建大哥,求求你了。我老家发洪水,全家都死掉了。一路上,被欺凌了好几次,半死半活才勉强到的北京,想依靠我表哥,没想到我表哥,他,他对我图谋不轨,还叫了一群人想要侮辱我。我若是回去,会被□□至死,然后卖入青楼。”语毕,不自觉地撩起一段袖子,抓住于建的手,雪白的手臂就这样展现在于建面前。
于建哪里看过这样肤如凝脂的皮肤,都看傻了,过了一会儿,才转过眼,道,“姑娘,你不需要这样。主子——”他心软了。
“我们走。”里面的人依旧不动心,淡然道。
李雁儿心想,妈的,这样都不动心。越是如此,她偏要一试。不过在此之前,先让老子看看,你长得什么模样。
想着,就扑上前,撩开了车帘。看完,大惊失色。
☆、 锅灰
锅灰
李雁儿刚开始以为是康熙,没想到其实只是有三分像,而且偏黑,俊容刚毅。自己对康熙是日也怕夜也怕,故而一看到有些神似,吓得说不出话来。
男子见突然被撩开帘子,眉头紧皱,有些不悦,“你这个女子,怎么如此无礼!”
李雁儿嘿嘿一笑,“打扰了打扰了。民女不过是好奇嘛。不过,您请便,您请便。”说着,向后退了几步,垂衣而立,表示他们可以走了。
常宁绝不打算带她回府,但见她突然脸色冷淡,而且之前见自己惊恐万分,不由得心生疑惑,“你认识本王?”
李雁儿见有戏,这人跟康熙颇有些相像,本来有所顾忌,但都说了最危险就是最安全,自己就堂而皇之地住在王爷府里,故而来了一招欲擒故纵,鱼儿上钩,妙哉妙哉。“认识。”
“说说看。”
“王爷天潢贵胄,战功赫赫,小女子仰慕已久。可以比的上那岳飞,那关公,那张飞,那诸葛亮。”李雁儿心想,反正都是王爷嘛,肯定为康熙办了很多事,故而,使劲吹捧就是了。
“那跟你后退一步有什么关系?”
“王爷乃贵人。民女不敢搅扰王爷。哪怕是死,被凌虐至死,民女也不能烦着王爷。”她一脸正经道。
“是吗?”常宁笑道。虽然明知是吹捧,但心中倒还有几分舒服,又询问了她几句。见她气质娴雅,虽然脸上看不清容貌。而且自己出言询问她多句,想了想,对于建道,“先带她回府。”
一路上,李雁儿就跟于建大概打探了一遍,爱新觉罗·常宁,大名鼎鼎的荣亲王,康熙的亲弟弟。自己就先躲在这荣亲王府,躲个一年半载,等到时候有机会了再回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