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在做去b市的准备工作之前,单烟岚接到了刘宏生的电话,看到署名的时候才意识到因为辩论赛的缘故很久没和他见面了,她连忙接起,却意外听到了一道女声。
“单姐姐,我和我哥在你学校附近,一起出来吃饭呀!”
清脆灵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会议室里几个学生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单烟岚身上,她朝他们打了个手势,起身去外面。
“曼琳,我今天恐怕要到七点。”她开口,“太晚你们就不必等我了。”
对方闻言并没有表现的很为难,手机时不时传来窸窣的声音,似乎身旁有另外一个人,单烟岚猜测是刘宏生,他们好像在争夺电话,但最终还是落入刘曼琳手中。
“本来也不想打扰你的,但是这么久都不见面我差点以为你们分手了呢。”刘曼琳笑嘻嘻的,那边有人在训斥她,她毫不在意的娇嗔,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这边,“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老师都很忙,我和我哥就在校门口等你哦。”
没等单烟岚回应,对方已然挂断电话。
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她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推开会议室的门时重新挂起笑容。
她坐在主位,底下坐着的都是即将参与辩论赛的学生,他们讨论的很激烈,七嘴八舌的让整个会议室非常的吵闹。
“今天到八点结束,可以吗?”借着他们休息的间隙,单烟岚柔声询问。
于洲第一个回答,“可以啊。”
随后零零碎碎地响起同意的字句,单烟岚笑了笑,“好,那我们继续。”
以前不是没发现刘曼琳对她的不尊重。
刘宏生愿意宠着妹妹,单烟岚没什么意见,但如果不高兴到她身上,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八点准时,他们收拾好东西离开会议室。
有几个学生打算晚上去聚餐,于洲问单烟岚要不要一起去,她以男友在门口的理由拒绝了。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她在开会的时候就把手机静音,自然没有听到这些催促的铃声,她给刘宏生发短信表示抱歉,这才慢悠悠地回办公室拿东西。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只留下不算很明亮的灯。
锁好办公室的门,她走出校园。
刘宏生并没有回,她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离开,由于校外的路灯在前几天坏了,这时候要找车比较困难,单烟岚环顾了一周,没看到熟悉的车的影子。
她不以为意,拿出手机就打算叫车。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不远处驶来,缓缓停在她面前。
单烟岚后知后觉的抬起头,见到车窗里熟悉的面孔时有些惊讶,“宋先生?”
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侧头看过来,“单老师要回家?”
她嗯了一声,微微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于洲和同学吃饭去了。”
他似乎早已知晓,挂起一抹笑,“我也是刚知道,那小子没提前告诉我。”
一直在这里聊天也不是事,况且自己还要抓紧叫车,单烟岚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应该不至于叫不到。
“我送你回去。”
车内的男人冷不丁飘来一句,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正好小洲放了我鸽子,就让他的老师替他弥补一下?”
对方是学生的哥哥,单烟岚有些不太好意思让家长来送,一时间犹豫不决。
“正好想和你聊聊天。”只见宋足微微一笑,“单老师愿意赏个脸吗?”
对方无疑是俊美的,她在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脑中闪过的词就是“好看”,他看起来并没有比于洲大多少,也似乎没比自己大多少,但眉眼间的沉稳和不动声色很难想象是一个近三十的男人具有的沉淀。
他一看就家世显赫阅历丰富,其实在于洲身上也隐隐看得见这样的影子,但还是学生的于洲更加清澈单纯。
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团迷雾,伸手不见底,也触碰不到基底。
“当然可以。”她答应。
坐上副驾,咔哒一声车门反锁,报上地址,车缓缓启动。
宋足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打着方向盘,“老师是哪里人?”
“a市本地的。”她稍稍侧过头去看他,“宋先生呢?”
“z市。”
虽然a和z市都是一线城市,但a市短短几十年才发展至此,z市是历史悠久,从很早开始便着名于国际发展的大都市,其中的沉淀和资源不是a市能比的。
单烟岚好奇地问:“所以是来a市工作的吗?”
红灯,车缓慢的停下来。
男人偏过头,准确无语的捕捉到她的视线,轻轻牵起嘴角,“工作在z市,来a市是因为别的事情。”
至于什么事情那是他的隐私,她并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请问宋先生和于洲是…什么样的兄弟关系?”这是她一直很好奇的点,“看样子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是家里人彼此就认识吗?”
他嗯了一声,“我认识他哥。”
“嗯?”单烟岚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他是独生子,从来没听说过呢。”
似乎不是什么不好说的事,他慢悠悠地解释:“小洲是私生子,不太招家里人喜欢,一般他的事是我们几个兄弟在管。”
信息一个比一个让人吃惊,单烟岚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轻轻的一句,“这样啊……”
车再次行驶起来,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车辆,男人换了一条线路,很快加大马力。
“单老师吃饭了吗?”宋足转了个话题,“要不要一起吃?”
单烟岚闻言微愣,往旁边看去。
因为忙到这个点,所以客气一下吗?
“家里应该有留我的饭菜,就不麻烦你了。”她礼貌的拒绝,“很抱歉留于洲到这么晚,宋先生应该也没吃吧。”
他轻笑一声,“是啊。”
叹了口气,宋足继续道:“本来是和小洲一起吃的,餐厅都预定好了,没办法去真是可惜呢。”
那确实是有点遗憾。
“是一家素菜馆,味道很不错,单老师是清淡口吗?”
仿佛又回到了聊天的氛围。
“是的。”她如实回答,像他这种看似生活质量很高的人挑的餐厅应该会不错,“我吃不惯太重口的东西,比较喜欢粤菜。”
只听宋足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看来你的口味和我一样,不过那家店需要提前两个月才能预约,单老师确定不一起去尝尝吗?”
话题又回到这,单烟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听他继续说:“有一些小洲的事情还需要和老师好好聊聊,毕竟在他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心理问题都比较复杂。”
几秒的停顿间隙,瞬间让男人占了上风,“你是心理学系的,也知道在他这种年纪已经学会了怎么隐藏情绪。”
几句话差点把她绕进去,默了半秒,她轻笑一声,“好啊,那就去尝尝那家店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对她似乎有好感,但行为和言语总是在界限的边缘来回辗转,每当她误以为对方是不是真有什么心思的时候又被一些“正当合理”的理由圆了回去。
轿车开进一家饭馆后院的停车场,从这家店的装修来看是她喜欢的格调,扑面而来的国风,山清水秀,小石子路边花草茂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喜欢吗?”男人的声音从后飘来。
单烟岚嘴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