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6 / 8)
不过,终於盼来戴晏臻的回覆,这让陶玦本来低到谷底的心情略感安慰。
陶修一进门就敏感发现,自家老姊jg气神与前几天大大不同,他疑问地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她,「该不会是我才离开半小时,你就中了大乐透吧?」
陶玦翻了个白眼不理他,陶修自感无趣,将手上胡nn塞给他的两大包食物放到厨房的桌上,转身告诉陶玦:「姊,我们晚餐不用出去吃了,nn给我好多东西,我可能吃到年假结束都吃不完。」
美国西雅图,早上10:00
这几天气温虽低却是天气晴朗、蓝天白云,乾净的天空令人身心舒畅!戴晏臻双手抱x,倚在二楼yan台的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景se,状似悠闲,内心却相当不平静。
陶教授看到讯息了吗,她会不会怪我太冷淡?蹙着眉头的戴晏臻心里暗忖。
「小臻,今天是大年初三,晚上不要忘记要跟廖家人一起吃饭,你回来都四天了,时差应该调好了吧!」
沈心娟将一杯热可可递给她,这次回来她看得出nv儿情绪低落,人还瘦了一圈,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什麽事?但是戴晏臻从小就聪明,她相信她会顺利解决。
戴晏臻转身,伸手接过温暖的杯子,微微一笑,「我没有忘记,不过妈咪,我希望今天晚上你们还是不要太着急,毕竟我们交往不到半年,我不想要这麽匆促。」
眨眨眼,沈心娟俏皮地笑笑:「你放心!我跟你爹地不会b你,我们只是希望帮你找个伴,至於你想要哪个伴,都由你自己作主!」
听到母亲的保证,戴晏臻松了口气,放心地拿起杯子啜饮浓香的热可可。
晚上7:00,两家人在华人餐厅包厢里聚会,廖钦恒过年要值班,所以在昨天才回到美国。
两家父母本来就是好友,现在各自的儿子nv儿顺利成为情侣,让大人们更是开心。
看着家人及叔叔、阿姨脸上灿烂的笑容,加上周围热闹愉悦的气氛,戴晏臻告诉自己,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廖钦恒帮戴晏臻舀了碗汤,凑近轻声说:「晏臻,抱歉要跟你说一声,我可能过两天就要回国,没办法在这里陪你。」
戴晏臻点头,「过年期间医院反而会更加忙碌,你自己要注意休息,反正我也是再一周後就会回去。」
脸上露出笑容,廖钦恒欣赏戴晏臻的t谅,「我刚才大概5:30得到消息,n大在国内早上6:00发生实验室意外,有两位教授及两位学生分别都受到轻重伤,全都送到市立医院。」
「其中一位教授情况危急需要紧急开刀,目前医院只剩一位主刀的主治医生,所以我才要提前结束休假赶回去。」他拿公筷帮她夹菜後,才又继续说。
刚说完就看见身旁的戴晏臻面se发白,上挑的眼角满是惊讶地望着他。
廖钦恒微微皱眉,第一次见到戴晏臻这种表情,他担心地问:「晏臻,怎麽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戴晏臻摇摇头,勉强压下内心的震撼与不安,转而靠近自己母亲小声问道:「妈咪,抱歉我临时有急事,可以先离开吗?」
沈心娟疑惑转头,随即发现nv儿脸se不对,眼中还闪着担忧与慌张,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戴晏臻透出如此明显的情绪,肯定是发生大事了!拍拍她紧握住的双手,点头答应。
站起身向长辈们开口告罪後,戴晏臻拿起提包及外套匆匆往停车场赶。边走边拿出手机,目光直直盯着那组电话号码,由於手指一直微微颤抖,让她根本没办法顺利拨出电话。
坐进车内,努力深呼x1让自己冷静下来後才拨出,可惜不管打几次,听到的都是“您拨的电话没有回应,请稍後再拨。”
戴晏臻紧抿着苍白无血se的唇,心脏怦怦怦的急速跳动,内心恐惧扩大,她马上又拨给助理。
x口闷得叫人喘不过气,戴晏臻痛苦地弯下腰,将额头抵在即使紧握方向盘仍旧颤抖不止的双手上,脑中不断回响方才赵佩芸的报告:「根据所获得的消息,发生意外的实验室确实是食品科技系所有,陶教授及她的一位学生已经被送往市立医院,目前情况不明。」
手机震动,传来助理已经帮她订好今晚最近时间班机的订位纪录,戴晏臻想快点回家整理行李,可是也知道目前的情况,自己根本不适合开车。
快被心中的懊悔及自我厌恶淹没的戴晏臻,过了十分钟才勉强冷静下来。她发动车子赶回家後,快速整理好行李,坐往机场的计程车上传讯息给母亲,表明因为一位好友临时发生意外,现在她要赶回国去探视。
通过海关审查,戴晏臻还来不及坐下就接到沈心娟的电话:「小臻,你现在人在哪里?」
「妈咪,我人在机场,再10分钟就要登机了。」戴晏臻拉着登机箱,站在闸口前讲电话。
沈心娟讶异地问:「小臻,那位朋友对你这麽重要吗?重要到你要马上赶回国?」
戴晏臻心里混乱又担忧,她摇着头轻声说道:「妈咪,等我回去确定她的情况,我会再打电话跟你联络,很抱歉!让你们这样措手不及。」
随着飞机起飞,坐在窗边的戴晏臻紧拧着眉看向黑沉沉的窗外,她的心情也是沉甸甸。若是陶玦真的发生什麽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
此时戴晏臻才深刻t认到,自己对陶玦的感情竟已是如此深沉!
虽然是大年初四,晚上7:00的市立医院急诊科里仍然是人满为患,病人及家属几乎快挤满整间科室。
夏玉铭拿着一束鲜花及水果礼盒,从五楼外科住院病房电梯出来。他走到一间单人病房前敲门後,听到回应才推开门走进去。
陶玦半躺在床上,脸se憔悴、头发散乱,头上缠着绷带,右手吊着三角巾,左手打着点滴。她看着夏玉铭笑笑说:「铭兄,你来了,新年快乐!」
「陶姑娘,你现在还好吗?医生怎麽说?」夏玉铭将鲜花跟礼盒放在床旁桌上,自己坐在床边椅子,一脸担忧地询问。
扯出虚弱的微笑,头还有点晕的陶玦慢慢说明:「头上有2撕裂伤及轻微脑震荡,右手腕骨裂,医生说休息加上2个月的复健,就能完全恢复。」
陶玦实在是无妄之灾!年初三跟陶修才吃完晚餐,就接到那位小王博士生打来的电话。
因为寒假结束後小王要开始准备论文,所以回家才三天,他就跑回学校实验室去做课题。由於自己的实验结果不符合标准,又查不出问题所在,他直接打电话询问教授。
透过视讯看小王再次重复方才的实验步骤时,陶玦一直听到某些杂音。她问小王,小王说隔壁实验室也有人来做实验,好像值班的教授有过来查看。
直到小王重新做完实验得到正确数据,陶玦都能透过萤幕,听到隔壁实验室不断传来的音乐声及歌声。她蹙了蹙眉,心里疑惑既然有值班教授在,为什麽那些学生还能这样我行我素?
小王因为专心做实验根本不知道隔壁发生什麽事,教授问他也是一问三不知。就在小王摇头时,陶玦看到他背後有两位学生进入实验室,随後萤幕就黑掉了,她马上拨打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
这下陶玦开始紧张,她叫陶修跟她一起开车赶回n大实验室。才发现那几个学生带了酒跟食物来学校狂欢,那位值班教授闲着没事,竟然也跟他们一起吃吃喝喝。
寒假期间又逢过年,学校人数锐减管理松散,陶玦也不想扮黑脸,便叫陶修将醉倒的小王搬回自己实验室,找出毯子帮他盖好。
本想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