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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过监狱的私生粉。
小闻总的眉头拧得愈发深,面色严肃,“他是又开始盯上你了吗?”
“恩。”
闻昭当机立断作出决定:“我让辛玉联络安保公司,家门口二十四小时轮流值守,你和十一出行也要配备保镖。”
姜熠:“倒也不用这么大阵仗,我和十一近日无事都不会出门,主要是你每天在外,所以才特别叮嘱了句。”
这次闻昭却没有听他的意见,他摇摇头,“听我的吧,你们的人身安全最重要。”
好吧。
姜熠没和他过多争执这个话题,看着小闻总仍然紧蹙的眉头,轻叹口气:“吃饭,没必要因此影响自己的胃口。”
闻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考虑到十一还在桌上,他最终还是把问题默默压回心里。
闻昭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耐得住性子也藏得住事、定力还算不错的人,但他发现只要涉及到姜熠有关的,问题也好事情也好,定力这种东西,是半点都不存在的。他没法按捺不问,也没法说服自己不在意。
忍到晚间哄睡了十一,才出了小姑娘的房间,他就问道:“那个私生粉,是不是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姜熠看了眼卧房内,拧下把手轻轻带上门,走出好几步路,不答反问:“你还猜到什么了?”
“你日常强效抑制剂不离身,极其抵触和oga接触,对亲密行为近乎排斥,是不是都和这个私生粉有关?”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猜测,他感觉心脏像是被双无形的手紧紧捂住,勒得他呼吸困难,“他也是个oga对吧?他对你有过越界的接触行为?”
姜熠垂眸看着他,浓长的睫在颜色浅透的眼瞳里覆下淡淡翳色,叫人辨不清他眼中的情绪。说话也是轻淡的口吻,平静到没有一点波澜:“你在意我和他接触过,是吗?”
姜熠平时说话也不带什么情绪,总是一幅万事无关紧要的散漫淡倦,但闻昭在这一瞬很敏锐地发觉到,他此时的平静外壳下,无形束起的软刺。
还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难察的试探。
要是没答好,可就前功尽弃啊。
他抿了下唇,抬眸接住他的目光,“要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我在意的,不是你和他有过什么接触这件事,而是你在其中,到底遭受了什么伤害。你和我接触那两次,我是不是也在变相伤害你?”
“如果有”
“没有。”姜熠截断他的话,他移开视线,默了几秒才说:“至少对你不排斥。”
是因为98的匹配度,还是别的?
但眼下境况并不适合问出这个问题,他只得生生压下,话还没道出,又听到姜熠说:“回答一下上一个问题,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过。”
“你猜得基本正确,没什么需要我补充的。”姜熠倚在墙上,眉眼冷恹恹的,看上去像是无精打采的猫,“至于事情经过,就那样。”
他用冷静的口吻和最简利的语言给闻昭讲起。
说是私生粉其实并不那么准确,严格来说,算是姜熠的狂热变态追求者。
他们在高一的时候是同班同学,但在班里的身份地位却天差地别,姜熠在那时是情书礼物堆满桌屉、脸好成绩好家世好哪哪儿都拔尖的年级风云人物,他很受欢迎,身边永远围着以楚随为首的一大帮男生,光环在那,自然不缺想和他交朋友的人。
而,则是全班最不起眼,最默默无闻的存在。
他是整个年级出了名的性子孤僻冷漠,成绩平平,相貌也平平。常年被长长的留海盖住上半张脸,因为营养不良身形也比同龄男生要单薄瘦弱,面色苍白无血色,偏生瞳色极深极黑。有人和他说话时就会直勾勾地看着你,眼睛一点不动,无端地叫人瘆得慌。
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和说话,甚至好几次,各科课代表收发作业时都忘了有他这个人。
也不是没有人对伸出双手给出善意的,但那个好心善良的男孩子在和做了半个学期同桌不到后就申请转班了,没有人知道原因。
姜熠和在高一同班一年都没有任何交集,高二分科后,姜熠去了理科班,而选了文科。两人本来该一直没有交集的,直到高二上学期快结束时的某个晚自习下课后,姜熠和楚随路过校后的一条小巷,撞见险些被隔壁职高alpha强/暴的。
撞见了自然不能不管,两人把人赶跑后,楚随去附近的药店买抑制剂和信息素阻隔贴,而姜熠则留下陪着。
他陪着衣衫散乱、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会,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蹲下来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递给。
干净的校服外套携着少年的体温盖在他身上,慢慢抬头,瞳仁黑的几乎不反光,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盯着姜熠,露出个怪诞扭曲的笑来,说你要不标记了我吧?
姜熠皱眉,还没说话,楚随就拎着oga所需的药品跑回来了。
这事对于姜熠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他对的事情并不关心,也没有因为一次见义勇为就突然的在意起一个oga来。对姜熠而言,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同校同学。
但却以为他和姜熠拿的是校园文救赎剧本。
他在某次体育课上,把姜熠堵在器材室,伪装出温和的笑掩盖眼底的偏执和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