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直接问他当然不说了,你可以把发现别墅暗室的事情告诉他,等价交换嘛。”郑林死了线索就全断了,刘辰飞刑侦方向也陷入了死胡同,戚路准备帮他一把。
老吴点头答应,叮嘱他几句话后,就把剩下的两个箱子装回袋中,去找刘辰飞了。
戚路的抉择
“谁在上面?”老吴才走不久,戚路似乎听见房顶上有人走动的声音。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显出原形了吗?”这女声煞是娇柔,可戚路听出话语中夹杂着几许嘲讽。他努力寻找声音的来源,却一无所获。只有一阵“悉悉”的细微声自近而远地消失,仿佛说话的人已悄然离去。
“他妈的,我又活见鬼了吗?”戚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赶紧锁好房门,乘车去陈继先看病的医院。
还没到陈继先的病房,戚路远远地看到病房内透出一道诡异的红光,像是房间里着了火,戚路的鼻子同时也闻到股妖气从房内向外急速地扩散。这妖气非常熟悉,似乎自己曾在什么地方嗅到过。戚路不由心里一紧,快步向着病房走去。随着他离病房越来越近,红光越来越弱,等他来到房门前,红光亦消失不见。
这是间双人病房,丁晓岚坐在空床前正在陪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陈继先聊天。
“陈师傅,你没事吧?”戚路看房内无任何异样就把礼物递给丁晓岚,上前询问陈继先的病情。
“不妨事,只是些皮外伤,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陈继先心怀歉意地说:“小戚,让你喝下安眠药真是对不住你。”
戚路笑说:“没关系,我也知道陈师傅也是为我好。”
丁晓岚递上一杯热水,戚路接过后开玩笑说:“这回不会又是安眠药吧?”
陈继先忙说:“晓岚,还不快向小戚道歉!”
丁晓岚轻哼一声,丢给戚路一个白眼不理睬他,转身去给舅舅冲杯牛奶。
“这孩子啊,从小父母离世的早,都是给我宠坏呢。”陈继先话中仍有歉意。
“没事,没事。”戚路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陪陈继先聊天。交谈中,他眼光的余角不经意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灯光下,丁晓岚的影子和身体不成比例的铺在地上,在她影子的胸前部位,隐约有什么活物在不停地蠕动。戚路惊地站起身来,杯中的水差点泼到地上。
“舅舅,牛奶泡好了,快趁热喝了吧。”就在戚路惊诧之际,丁晓岚已来到床前。
戚路再看她的影子,并无任何异常。他的鼻子又是一动,门外曾闻到的那股浓郁的妖气早已无影无痕,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吗?
“小戚,你怎么了?”陈继先终于感觉到戚路神情不对。
“没什么,也许是几天都没休息,脸色不太好。”戚路忙掩饰自己的心情,他怕说出实情,丁晓岚会跟他纠缠个没完。
戚路静下心来开始问起昨晚陈继先捉妖的经过。
具体的细节陈继先也是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昨晚开坛作法准备烧符让妖怪显形的时候,停尸房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了,平地刮起一阵大风,当时只觉眼前有个黑影一闪,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丁晓岚接着话说:“黑暗里我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像看到舅舅身上罩着一股黑气。后来灯光又亮了,舅舅就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
戚路忙问:“那你看到冰柜里的尸体怎么跑出来,体内的心脏等器官如何不见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人都吓傻了,担心舅舅的安危,对其他的事情都没留意。”
陈继先虽有除妖之心却无甚深法力,反被妖怪所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从表面上来看,妖怪袭击他的手段和那个瘦老头喜欢装神弄鬼的把戏很相像,可是戚路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那就是无论是陈继先和丁晓岚的口述,还是自己在停尸房的细致观察,都没有发现火元素的痕迹,那可是瘦老头的独门法术啊。
突然间,戚路有了一个大胆的冲动,于是他对陈继先说:“陈师傅,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想今天晚上在医院里照顾你,让小丁回去休息”
“那怎么行!”戚路的话还没有说完,丁晓岚面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她的手在不安地抚弄着发稍。
虽然陈继先和戚路有数面之缘,但他毕竟是个外人,自然不好意思让他陪自己熬夜。
戚路当然猜到他们会拒绝,就地说了一句话:“道长,你只知农历三月初九虽不宜画符,但却不知这个日子同样不利于降妖捉鬼。”
一听到戚路这话,陈继先愣住了,他惊讶地看着戚路,仿佛自己和他是初相识一般。
戚路又不经意地说:“其实我只是想今晚和道长讨论道术,还希望您能答应。”
这次陈继先毫不犹豫地答应,丁晓岚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还是被陈继先劝回家休息。
丁晓岚走后,陈继先示意戚路把门掩上,然后神色郑重地问他:“三月初九不画符是我们正一派独有的道术修炼规矩,你是怎么知道的?”
戚路微笑不答,只是请陈继先先喝完丁晓岚泡好的那杯牛奶。
当今国内道教流派众多,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分别是正一、全真、太平和黄老这四个门派。其中太平一派原为东汉末年的张角所创,此派擅长以符咒治病祛鬼。后来张角三兄弟被官府镇压后,太平教就一蹶不振,逐渐衰微;黄老派是道教中最久远的宗派,也是现今所有流派基本思想的创建者,只可惜它那主张以无为本的玄学思想让初学者难以理解,所以后世习此法者日渐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