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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了,加十分!”
戚路追问:“可你也喝了这酒,而且是连喝两杯,怎么会没事?”
“那是因为我吃了自己早就配制好的解药。”
“解药,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裴力平举起了他桌前的那个紫砂壶,说:“解药就在茶水里,我喝一杯酒,就喝杯茶,自然能解除我体内的蛊毒!”
“我操你祖宗!”戚路跳起身来,想夺取那紫砂壶。裴力平早有防备,他身体猛地后窜,在躲过戚路的追击后,赶紧把手一松,戚路听到“砰”的一声,就眼见紫砂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救兵来了
“裴力平,你这个畜生!”丁晓岚也上前来想帮戚路,却被裴力平一脚踢倒在地。
“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念咒让蛊毒提前爆发!”裴力平厉声喝道。
“好,我不过来。”戚路把丁晓岚扶起来,重新坐回了酒席上。
“这样才乖嘛!”裴力平从身后拿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绳子丢在桌上对丁晓岚说:“给我把他绑起来!”
见丁晓岚迟疑着不接绳子,戚路赶紧用眼色示意她按裴力平的意思办,毕竟是裴力平占了上风,自己身处危险还不要紧,他怕裴力平见丁晓岚不配合,转而把怒气撒在她头上就糟了。
丁晓岚咬着牙开始绑起戚路,戚路却笑眯眯地对裴力平说:“我有一事不解,能在我见阎王前给我一个答案吗?”
“说吧,我不会让你当个糊涂鬼。”
“你家庭这么美满,为什么要害死你妻子?”
“美满?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假象!”裴力平的声音低沉起来,他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接着说:“自从和她谈恋爱以来,她,包括她家里人都瞧不起我。我是农村长大的,又没什么固定工作,开始只能做点小生意。而他父母都在政府机关工作,苏玲在这样娇生惯养的环境里长大,根本不知道体贴人。那时候去她家,她父母和我聊天也仅限于客气,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
戚路戏谑他说:“既然这样,你当时为什么不和她分手?”
“不错,谈恋爱的时候我们也争吵过,好几次都到濒临分手的地步。但每次都被双方亲戚从中调解后和好,最后都以我低头认错来收场。结婚以来,我每天辛苦劳作,拼命赚钱,回家就抢着做家务,人前人后我都是一个标准的模范丈夫。苏玲身子娇,又好几次流产,导致我们现在都没有孩子。这些我都忍受过来了,可我没想到她结婚后完全是变了一个人,总是嫌弃我身上土味太重,总是一个劲地唠叨如果不是因为她父母,我根本没有现在的成就……”
戚路插话说:“裴先生,现在生意做的这么大,你岳父岳母应该对你帮助不小吧?”
“这……”裴力平一时语塞,既而又大声说道:“不错,我承认生意起步时他们帮了我不少。可我背后又付出了多少,他们知道吗?”
裴力平开始像个怨妇一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就在我对婚姻感到绝望时,感情方面有了转机。程强的老婆来我公司打工,她温柔又善解人意,我们就慢慢走到了一起。可这臭婆娘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我们的事情,居然暗中跟踪我,甚至发展到来我公司办公室,关上门把我打骂一顿后就扬长而去。更可气的是,她在外人面前还一个劲装作夫妻很恩爱的样子,这种虚伪的生活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程强性格粗暴,经常打老婆,家庭生活当然不会好到那里去。而裴力平刚好婚姻出现了问题,这两个感情上的失意人走到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戚路皱了下眉头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和苏玲协议离婚,那样的话也许对你们都好。”
“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吗?”裴力平更有气了,“我是私下提过,可她就如泼妇样大吵大闹,还动手打我,威胁着说要是敢离婚就把我偷情的事捅出去,让我名誉扫地。”
戚路总算是明白了,裴力平想离婚,苏玲碍于面子坚决不离。而苏玲的父母在政府部门已经当了不小的官,裴力平怕自己的风流事曝光后他岳父母会动用一切关系阻碍他生意的发展。可是目前的形势发展又无法和平离婚,裴力平只好动了杀机,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苏玲,这样他才能安心地过后半辈子。
戚路冷言问他:“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为什么会想到用幻觉迷惑苏玲?”
“先别废话,给我把他绑牢了!”裴力平并没有丧失警惕感,他大声催促着丁晓岚,直到丁晓岚把戚路绑扎实了,才示意她呆在一边不要乱动。
“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能想到这法子还要感谢叶大师。”裴力平得意地说:“虽然外人以为他是被鬼害死,可我几次去他家探望时,发现他紧闭房门不见客,但他儿子却如实和我说起父亲发病的症状。再加上有次叶大师陷入幻觉时我恰好在场,根本没发现屋子里有丝毫阴气的存在。于是我明白他根本不是被鬼缠身,而是被某种未知原因的幻觉所迷惑。”
戚路听得心头一紧,因为裴力平的看法正和他私下的判断完全一致。此人心机如此之深,明知事情的真相,却不告诉叶玄知和他的家人,而是任由他在痛苦中死去,可见裴力平的心肠有多歹毒。
这时他又听到裴力平说:“凑巧那天晚上我陪几个年青客户去歌厅喝酒,看到有群小混混躲在角落喝咳药水寻找刺激,这下子给了我灵感。我就趁老婆感冒时让她喝有兴奋作用的复方可待因糖浆,并偷偷在里面添加更猛的剂。如此一来,她也会陷入和叶大师一样的遭遇,就算她不被幻觉折磨死,也会自寻短见。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受到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