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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打的,难道是我自己打的?”
“那怎么你受的大都是些皮外伤,却没有一处致命伤?”
见老吴揭穿了自己的伎俩,戚路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老吴厉声喝问。
戚路支起身来,附在老吴耳朵边向他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哦,是这样啊。”老吴听完感到有些意外,他犹疑着说:“你确定凶手会来?”
“昨天我们埋李大爷的时候,你不觉得那奇怪的嚎叫有点像狐狸的叫声吗?”
“确实有点像。”老吴眼睛一亮说:“你说那叫声是混血儿在发泄心里的悲伤,其实他早就来了,一直躲在暗自查看?”
“没错。他本来要见李大爷一面,可又怕暴露行踪所以只能在远处观望。”
“可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送李老头最后一程?”
“个中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戚路轻声说道:“不过这种遮掩的行为就足以表明他不是杀害李大爷的凶手。”
老吴点头说:“嗯,他要是凶手的话,就不会出现在公墓,早就逃之夭夭了。”
“现在很多人都想找到他,我们必须逼他自动现身。”戚路冷笑着说:“我和凤七娘闹出这大的动静,又放出风声说明天去挖墓,小栓断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可我不明白,照理说混血儿应该是明天去公墓阻止凤七娘,为什么你能断定他今晚就会出现?”
“道理再简单不过了,明天公墓除了凤七娘那帮人,还有我们在现场,另外胡卿云身为族长,自然也不能听之任之,必定也会来公墓。小栓势单力薄,怎么阻止得了凤七娘?”
“对啊!”老吴终于醒悟过来,他笑着说:“混血儿只有趁凤七娘不备杀了她,那么就没人会打扰李老头的安宁了!”
“所以今晚是小栓最好的时机。”
“也是他最后的机会。”老吴站起身来去准备今晚应敌的法器和符箓。
“别急啊,时间还早。”说话间戚路已在床上盘腿而坐。
“要我用真气给你疗伤?”老吴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也和戚路一样在他身后盘腿而坐,然后将双手搭在他背上,开始运功给他疗伤。
“嗯。”戚路笑说:“治好体内的伤就行了,脸上的肿给我留着。”
今天遍体鳞伤,明天就完好如初,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会察觉到其中有蹊跷。更何况胡卿云非等闲之辈,戚路可不想让他看出了端倪,从而把事情搞砸了。
狼人的真面目
阴暗的月色下,一只黑猫沿着公路爬上了围墙,它竖起耳朵四处张望,看到朦胧的夜色下有个黑影若隐若现,惊得它一声尖叫跳下了墙头,转眼失去了踪影。
这条人影,他来得就像冷风般轻灵,滑过一重又一重的屋脊。常人的目力,已很难辨清他的身形。
最后他的身影停在一幢高大的屋脊上,略一停顿就倾首轻轻一叹,叹息中饱含着愤怒和悲痛。月色下,他飘逸的身子有些微抖,略带残疾的腿似不能支撑他那瘦小的身躯。
然而天生的劣势并没让他有丝毫的犹豫,只见他目光如闪电般一转,辨明四周的地势和方向后,便掠向这幢楼房中某间卧房的窗台边,如蜘蛛般紧紧吸附在窗后。
夜已近凌晨,楼房中的住户大多已入睡,只有这间女子的闺房中还有微弱的灯光,黑影的目光正死盯着那名坐在床头发呆的女子。
突地,昏黄的窗中,飘出一丝幽怨、深沉,却又娇弱的叹息,那是夜不能眠的凤七娘在哀叹。
“明天,一定要把那老不死的尸骨挖出来。”
这般恶毒的话语,从凤七娘嘴里说出来,竟是如此娇柔。声音虽然低微,然而在这安静的深夜里,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爬伏在窗外的人影耳中。
黑影明亮的目光中,似乎有了晶莹的泪珠,随着他手掌一阵痉挛似地紧握,就猛地扑窗而入,发狂的拳头大力砸向凤七娘的娇躯。
凤七娘的身形突地轻移,躲开了这致命的攻击。跟着她把脚步缓慢移动了一步,把目光投向偷袭她的人。“已经活了近百岁,身体居然还停留在少年阶段,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黑影闻言浑身一震。
凤七娘说:“蒙在鼓里的李大爷好心收养了你,还给你起了个人类名字小栓?”
“”
“这就是你作案时用来掩饰自己身份的工具吧?”凤七娘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双鞋,鞋尖处有几个破洞,像是被某种利器刺穿而造成的。
小栓惊问:“你从哪里找到的?”
“李大爷家,你卧室的床下。”
震惊中的小栓神色开始慢慢恢复了平静,他冷冷地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打开天空说亮话。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直接找我算账,为什么要让李大爷尸骨得不到归宿,这样做你不感到羞愧吗?”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根本不想做。”凤七娘盈盈一笑,说:“可我不这样放出风声,又怎能让你现身?”
“我上当了?”小栓又是一惊。
“是的。”卧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叹息,门被悄然地推开了,两个人影走进了房间里。
“是你!”看着为首那脸上带着嘻笑表情的年青人,小栓如同雷轰电掣一般,整个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