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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鸣尘瞥他一眼,“正常叫。”
话音落下,傅时秋的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某个说出来会被和谐的虎狼之词。
是让他往那方面叫的意思吧?
他歪着脑袋思考两秒,忽然低下头,凑近盛鸣尘耳边,掐着嗓子柔声道:“老公。”
“这、样,你、满、意、吗?”
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肩头蹿至耳后,盛鸣尘几乎被这软甜的声调喊出了反应。
他条件反射地捂住耳侧,红着耳朵怒道:“放肆!”
傅时秋:“……”
感觉好累,有种古代太监重返青楼的无力感。
傅时秋瘫着脸,看见盛鸣尘暴躁地拧着眉,两只手握成拳搭在膝头,好似气得不轻。
他撇了下嘴,心说比他那甲方孙子还难伺候。
但事实也确实如此,盛鸣尘的确是他协议结婚的甲方。
爷爷对孙子是什么态度?
当然是宠着呗。
傅时秋挂上职业假笑,刚想来一套淘宝客服专用词,就听见盛鸣尘沉声道:“你能不能分分场合?”
这句话,傅时秋今天听见了两次。
这是第二次。
他一脸懵逼地看过去,只见盛鸣尘眼含薄怒,面无表情地直视他,端的是封建大家长的庄重严肃。
有那么一瞬间,傅时秋怀疑自己看见了他早已入土五十年的太爷。
傅时秋木着脸:“殿下,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好好说话。”盛鸣尘不悦道。
傅时秋于是破罐破摔道:“你刚刚跟少儿频道《智慧树》那首歌唱的一样——‘请你像我这样做,我就像你这样做’。”
“我跟着你做完,你凭什么不认账!还说我不分场合!”
说完,他悄悄瞄了眼盛鸣尘,小声嘀咕道:“而且你不也挺高兴吗?耳朵都红了。”
“我什么时候唱过那种歌?”盛鸣尘勃然大怒,“你简直有辱斯文!”
顿了下,他绷着脸,冷静道:“还有,我耳朵没红。”
傅时秋:“……”
这人没事吧?凭什么翻脸不认账?
然而不等他出声,就见盛鸣尘扬着下巴,屈尊降贵地说:“罢了,看在你对我……的份上,这次便不计较了。”
傅时秋缓缓打出三个问号。
他不缺流量,能把“……”内容补全吗?
“以后,”盛鸣尘绷着嘴角,严肃道:“你每日可如此叫我五次。”
说完,他瞥了傅时秋一眼,矜持道:“其实多几次也无妨,但这样下去,你会被宠坏。”
傅时秋:“?????”
傅时秋脑瓜子嗡嗡的,神特么被宠坏。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从何反驳。
海棠花市小说看多了,傅时秋一下子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人设,叫“纯情处男”。
可谁家纯情处男特么的限制老婆叫自己“老公”的次数啊?!
傅时秋难以理解。
若是连个称呼都要限制一番,按照这个进度,恐怕等到他和盛鸣尘离婚的那天,他都不能被盛鸣尘日/上/一/日,而他的屁股,只怕也还是一块完璧。
傅时秋:撒贝宁吸氧jpg
无法想象,盛鸣尘那早死的白月光,究竟在过什么清心寡欲的苦日子。
见他不吱声,盛鸣尘略略扬眉,“怎么?你不同意?”
“同意。”傅时秋麻木道:“殿下的话,老奴不敢不从。”
盛鸣尘满意地抬抬下巴,“嗯。”
傅时秋怀疑他下一句会说“你跪安吧”。
但盛鸣尘只是低头理了理袖扣,就起身往楼上去了。
傅时秋于是心安理得地看了一下午的海棠花市涩涩文学。
接近下午四点时,神出鬼没的厨师悄没声息潜入别墅,进行他伟大的做饭事业。
而在楼上待了许久的盛鸣尘也忽然动静很大地走下楼来。
傅时秋抬起头,盛鸣尘穿了身浅灰色的家居服,站在楼梯扶手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傅时秋欠了他一个亿。
傅时秋:“?”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憋出一句:“……下午好?”
盛鸣尘瞥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傅时秋自觉问号任务完成,便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涩涩小说。
两分钟后,傅时秋耳边响起电视开机的声音,他分神瞟了一眼,盛鸣尘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摁开了闲置得落灰的电视。
见他看过来,不知怎么的,盛鸣尘突然不动声色地把腿放下来,挺直了腰杆。
傅时秋对电视内容兴趣不大,瞟一眼就低下了头。
两分钟后,电视的声音陡然间大起来,婆媳吵架的激烈骂战乍然钻进傅时秋耳朵里。
他没怎么在意,揉着耳朵往窗帘后挪。
下一秒,轰隆——
战斗机轰炸敌方阵营的爆破声三百六十度立体声环绕响彻整栋别墅。
傅时秋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一百二十寸巨屏电视上,赫然是手撕小日本的热血电视剧。
傅时秋:“……”
他还以为房子炸了。
电视里的战斗机仍在持续轰炸,傅时秋忍不住扭头看了盛鸣尘一眼,后者脸色很臭,盯着电视的眼神十分凶狠,像是想冲进屏幕里和小日本干一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