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傅时秋:“……”
另一边。
盛世集团大厦。
卜作仁感觉自己离猝死不远了。
就在昨天晚上,他的总裁盛鸣尘盛先生,忽然拎着行李箱搬进了公司,并开启疯狂加班内卷模式,一副要在这儿安营扎寨,与盛世集团生死与共、同生同死的样子。
这个举动,令同在四十八层的副总们大惊失色,纷纷上行下效,也因此导致卜作仁过上了月亮不睡我不睡的有家不能回的悲惨日子。
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卜作仁头发掉了三大把,并产生了一种亲手带大了九个儿女,结果发现都不是亲生的,最后还不愿意赡养他的疲惫感。
为了保命,卜作仁决定迂回地劝一劝他的老板。
他强打精神走进总裁办,看着他家精神抖擞的总裁,婉转道:“盛总,身体要紧,您休……休息会儿吧,大家都很关心您的身体健康。”
盛鸣尘撩起眼皮,上下打量两手空空的卜作仁一眼,淡淡道:“有事直说。”
卜作仁一噎,弱声道:“那什么,就是您什么时候回家?我快熬不住了。”
闻言,盛鸣尘搁下手中的签字笔,“回家?”
“是的。”卜作仁说,顿了两秒,他硬着头皮道:“您……是不是和傅先生吵架了?”
盛鸣尘眉心微蹙,“若不是因为他当众——”
卜作仁一下就精神了,“当众什么?”
盛鸣尘揉了揉眉心,心烦的要命,“当众强吻我!亲便亲罢,还发出那种声音!”
卜作仁大骇,颤声道:“哪、哪种声音?”
“那种……”盛鸣尘捏紧拳头,耳根隐隐泛红,“亲嘴的声音。”
卜作仁表情扭曲了一瞬:“……”
盛鸣尘眼前再次浮现傅时秋亲他的样子,脸又开始发热。
他眼中一凛,面若冰霜道:“青天白日的,简直有辱斯文!”
卜作仁欲言又止:“。”
“而且,”盛鸣尘闭了闭眼,低声道:“我的易感期,被他勾引出来了。”
卜作仁止又欲言:“……需要我安排车把傅先生接过来吗?”
盛鸣尘捏捏鼻梁,犹豫两秒,别扭道:“随便你。”
卜作仁:“”
阖上总裁办的门,卜作仁立刻掏出手机给傅时秋发消息。
与此同时,正在上班摸鱼的傅时秋手机振了一下,提示有一条来自卜作仁的消息。
他心头不安地跳了一下,点开一看:
【盛总说,傅先生您青天白日的有辱斯文。】
【盛总说,让您以后强吻他不要发出那种声音。】
【盛总说,他易感期被您勾引出来了。】
【盛总说,您须得对他负责。】
傅时秋:“……?”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分钟后,卜作仁的短信又跳出来。
【盛总说,让您到公司来一趟。】
傅时秋:“???”
易感期去公司?
这是在暗示他,易感期办公室py?
于是当晚七点。
盛鸣尘审核完并购案的合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让卜作仁叫一份晚餐送上来,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
盛世的人都知道进他办公室需要先敲门的规矩,盛鸣尘沉下脸,刚准备发火,却看见傅时秋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盛鸣尘一怔,想起下午对卜作仁的安排,他不由得正襟危坐,板着脸道:“你来干什么?”
傅时秋心说这人怎么老喜欢明知故问,他摸着口袋里刚买的小玩意,坦然道:“来跟你办公室py呀。”
二十八只猫
盛鸣尘差点被口水呛死。
究竟是什么样的道德底线,能让一个已经完成十六年义务教育的正经beta,毫无心理负担的,在他的办公场所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跟你办公室py”这种话?
十年前的傅时秋同他牵一牵手都会露出一点难为情的甜蜜,而十年后的傅时秋,却可以面不改色地在他的办公室里说一些污言秽语。
甚至,能够在电梯里当众强吻他!吮他的唇瓣!
难道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句话,已经开始在傅时秋身上应验了吗?盛鸣尘百思不得其解,生活究竟给傅时秋带来了什么?
见盛鸣尘不说话,正经beta傅时秋自顾自打量起这间办公室来。
第一印象是大,不过装修非常低调,整间办公室只有四件家具,办公桌、文件柜,深灰色皮质沙发和墨色茶几。
傅时秋走上前试了试沙发的结实程度和舒适度,寻思待会儿在这儿做也行。就是沙发背靠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如果不拉窗帘,很容易被对楼偷拍。
思及此,傅时秋抬头对盛鸣尘说:“等下可以拉窗帘吗?”
盛鸣尘不解:“拉窗帘做什么?”
傅时秋诧异道:“你想上新闻头条吗?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劲爆!盛世集团总裁竟腆着个大腚与娇俏beta在办公室激情酣战!’”
什么乱七八糟的。
盛鸣尘皱起眉,“你当真要在这里……白日宣银?”
看着对方满脸“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傅时秋内心无语了两秒,手伸进裤兜一掏,摸出来一瓶润华剂和一盒套子。
“我东西都买了。”傅时秋把这两样小玩意和超市的小票搁在盛鸣尘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