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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秋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盛鸣尘总是这样,给了暗示,又在傅时秋做出回应时,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仿佛傅时秋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恶事。
可明明傅时秋只是循着他的心意办事而已。
头都被盛鸣尘下没了。
傅时秋心累地叹了口气,心说替身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他决定罢工一段时间。
……
晚上九点,盛鸣尘加班结束,在卜作仁感激涕零的注视中,和傅时秋一起上车回家。
到家时接近十点,傅时秋麻溜地窜进浴室冲了个澡,美美地爬上床前往海棠市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看到上头处,他刚想给自己来一发,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傅时秋顿时委了,垮起个批脸下床开门。
甫一推开门,一股甜得有些腻人的柑橘香猛然扑鼻而来,饶是傅时秋一个beta,都有难以忍受。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盛鸣尘穿着深色家居服站在他门口,呼吸很沉,眉宇间满是烦躁,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整个人亢奋得有些过头。
见傅时秋出来,盛鸣尘喉结滑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傅时秋,低哑的嗓音有些焦躁:“你今晚,跟我睡。”
盛鸣尘这状态显然不对劲,傅时秋回忆了下,想起来这是是alpha易感期的前兆状态。
哦,易感期找他要安抚啊。
傅时秋几不可察地翘了翘唇,慢条斯理地上下打量着盛鸣尘,蹙眉深沉道:“你这种思想,非常危险……”
作者有话说:
以前的盛猫猫:扫黄打非抓的就是你!
以后的盛猫猫:把我也抓进去吧!
二十九只猫
这话听起来颇为耳熟,瓶盖大小的腺体,自打傅时秋打开门之后,就宛若抽水泵一般疯狂分泌信息素。
盛鸣尘呼吸发沉,不解道:“我什么思想?”
傅时秋歪着脑袋无辜道:“和我睡觉的思想呀。”
哈,下午在办公室给他莫名其妙扣银秽帽子的盛鸣尘,应当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吧!
“有什么问题?”盛鸣尘不耐地压着门框,瞥向漫不经心倚门而立的傅时秋。
他不认为alpha在易感期期间和自己的伴侣同床共枕是一件过分的事,相反,他觉得天经地义。
处于恋爱关系中的双方,在对方易感期或是露水期时给予适当的安抚,是一位合格且优秀的伴侣应当遵循的责任,尽管身为beta的傅时秋并没有像oga那般的露水期,更不会轻易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
但若是傅时秋需要,他也一样会给。
傅时秋眨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我是在救你知道吗?”
放任易感期的伴侣不管不顾,这是在救他?!
以及,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盛鸣尘深深地拧起眉,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躁郁。
更何况,明知他已处于易感期的状态,傅时秋不主动些安抚他便罢了,竟然还是这种态度!
眼前的傅时秋没骨头似的倚着门框,目光狡黠倦懒,微长的额发软软地搭在眉上,唇角微微上翘,漂亮又勾人,像一只优雅慵懒的狐狸。
可这只漂亮的狐狸,偏偏是一个不会分泌信息素的beta。
——永远无法彻底标记,更不受任何alpha信息素的影响。
若是oga……
盛鸣尘呼吸凝了一瞬,他瞌上眼眸,心底那点欲念像棵向阳疯长的阔叶植物,在心里遮天蔽日。
“傅时秋,”盛鸣尘微长的眼尾压着,深黯的眸光定在傅时秋颈间,泛着柔光的锁骨自松松垮垮的藏青色睡衣底下露出一截。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沉声道:“你需要安抚我。”
盛鸣尘压制住躁动的信息素,试图教会他毫无经验的beta爱人,如何帮助伴侣渡过难熬的易感期。
然而他的beta迟钝至极。
傅时秋诧异地抬了抬眸,从alpha染上欲色的低哑尾音中,敏锐地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盛鸣尘此刻的情态,分明像是即将步入露水期的alpha。
“我是beta,”傅时秋收起玩笑的报复心,正色道:“没有信息素。”
“你不需要。”盛鸣尘控制着呼吸,磁沉沙哑的声音显出几分急不可耐:“抱我。”
空气里涌动着的柑橘香气越发馥郁逼人,浸润在这样浓烈的柑橘果香中,傅时秋有些头脑昏沉,他看着盛鸣尘亮得有些吓人的眸子,慢条斯理道:“抱一下,抄一遍金刚经。”
盛鸣尘:“?”
到这一步,他总算咂摸出来了,傅时秋这个小狐狸,是在报复他呢。
一瞬间,盛鸣尘只觉得怒火攻心。
他让傅时秋抄佛经,那是为了清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这人怎的如此不知好歹!
“你能不能懂事些?”盛鸣尘额角抽痛,闭了闭眼,无可奈何道:“我那是为你好!”
“哎,我也是为你好。”傅时秋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盛鸣尘:“……”
“你不愿意啊,”傅时秋弯起眼睛,漂亮的眉眼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狡猾,“那我就不抱了。”
空气静止一瞬,盛鸣尘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抄。
“喔!”傅时秋翘起唇角,微微张开双臂,“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