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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鸣尘顺着楼梯来到地下室底部,腾出手摁亮了墙上的开关。
乍然亮起的强光令傅时秋不适地闭了下眼。
不同于楼梯间的暗沉,这里空间极大,黑色大理石地砖微微反射出水晶垂钻吊灯的光线,乍眼望去,不像地下室,倒像是一套装修华美的三室两厅。
盛鸣尘走进西侧的一间卧室,甫一进去,傅时秋就被浓烈的,独属于盛鸣尘的味道紧紧裹住。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卧室陈列十分简单,仅有正中央的一张大床,和靠墙角落放置的墨绿色沙发。
然而傅时秋一扭头,就看见大床右侧的空白墙面上,钉着一副长长的银质镣铐。
傅时秋看看那副镣铐,又抬头看看完全封闭的房间,陡然睁大眼睛。
这他娘的不就是小说里描写的那种强制爱小黑屋?
好家伙,难怪盛鸣尘拒绝了办公室py,敢情是要搞小黑屋py啊。
傅时秋的心情刹那间有些难以言喻。
难以置信,表里不一的盛鸣尘明面上是封建老古板,实际私底下却是个喜欢搞强制爱的变态!
没等傅时秋从震撼中缓过神来,房间陡然陷入黑暗,盛鸣尘把灯关了。
漆黑的环境里,盛鸣尘准确地走到墙角的沙发旁,托着傅时秋的腰坐下来。
他不说话,深深地拥住傅时秋,头低下去枕着傅时秋的肩窝,呼吸深重,像一头渴望抚摸的大型猫科动物。
傅时秋隐隐感觉,待在这间暗室的盛鸣尘,显然比在外面的时候要放松许多,仿佛野兽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地。
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
肆意外泄的柑橘信息素好似一只巨型海洋球,紧密包裹住傅时秋,促使傅时秋早已退化的腺体都微微地发烫。
傅时秋感觉空气有些热,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太明白盛鸣尘的意图,问道:“现在就开始吗?”
盛鸣尘依旧不回答,顺势牵起傅时秋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这是一个求抚摸的动作。
傅时秋一下呆住,见他一动不动,盛鸣尘偏头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
傅时秋没动。
alpha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不解,皱着眉头,又固执地在傅时秋的手心里重重地蹭了两下。
像撒娇翻肚皮求摸摸的猫猫头。
傅时秋的心脏霎时间软下一角,摸了摸这只大猫的侧脸。
被安抚过的大猫餍足地眯了眯眼,慢慢放松下来,他两只爪子松松地圈在傅时秋腰间,大型猫科动物一般凑到他颈侧,轻轻抽动鼻尖,细细地嗅着傅时秋的味道,好似想要在傅时秋身上咬下几块香甜的肉来。
傅时秋僵着身体,难以忍受地偏了偏头。
他是beta,根本没有信息素,盛鸣尘到底在闻什么?
下一瞬,他感到盛鸣尘的犬齿在他后颈的腺体处爱怜地轻咬了一下。
力道很轻,挠痒痒似的,却令傅时秋呼吸一窒。
“哥哥。”盛鸣尘在黑暗中贴着他呢喃低语,灼热的气息掠过傅时秋柔软的皮肤,像若有如无的亲吻,“想你。”
这一幕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仿佛在很久以前,有个少年也曾这样亲昵地蹭着他唤他哥哥。
傅时秋轻轻蹙眉,试图在记忆迷宫里找到遗落的拼图。
会和他在星洲缺失的记忆有关吗?
然而不等傅时秋仔细回忆,盛鸣尘就低下头埋在他颈间,很轻地舔了一下。
“操。”
陡然的变故令傅时秋顿时头皮发麻,他条件反射地抬手抵住盛鸣尘的肩膀,想把人推开。
出人意料,alpha很乖,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两人无声地对视,傅时秋发现盛鸣尘的瞳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竖直的两道,直勾勾地盯着他,像夜视中处于捕猎状态的猫科动物的眼睛。
傅时秋愣了愣,用力眨眨眼睛,再对视时,盛鸣尘的眼瞳已是正常状态,甚至颇为委屈地望着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狗狗,好似不知道傅时秋为什么推开他。
傅时秋瞬间呆滞住。
这样湿漉漉的眼神,怎么可能出现在盛鸣尘这个老古板身上?
他伸出手试探性地在盛鸣尘眼前晃了晃,轻声道:“盛鸣尘?”
盛鸣尘捉住他的手腕,垂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是谁?”傅时秋道。
alpha目露不解,在他手心吻了一下,又依恋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低声道:“你是哥哥,我的beta。”
傅时秋耳朵一麻,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他的心情有些难以言说,清醒状态下的盛鸣尘绝不可能用如此缱绻眷恋的语气同他说这般肉麻的情话。
或许是因为易感期,或许是因为思念他那早逝的白月光。
抑或是两者兼有,但傅时秋只关心一个问题。
他捧着盛鸣尘的脸,认真道:“咱们还搞小黑屋py吗?”
作者有话说:
白天的盛猫猫:你有辱斯文!
晚上易感期发作的盛猫猫:哥哥怎么不摸我tat
三十一只猫
视线内,盛鸣尘碧蓝色的眼眸恍若一池澄澈的春水,干净得看不见一丝杂质。乍闻傅时秋露骨的语言,那池澄净的春水浅浅一晃,alpha困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什么是小黑屋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