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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鸣尘下意识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掌心,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耳根瞬间炸红,难以忍受般用力攥住方向盘。
红灯读秒完毕,盛鸣尘猛地踩下油门,宾利疾驰而去。
听着窗外呼啸的秋风,盛鸣尘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傅时秋口中所谓的车、震。
他从来没有,在车上和傅时秋……
——住脑!
盛鸣尘呼吸骤然急促,他在干什么?
盛其山从小教导他做一个端方有礼的君子,他怎么可以,主动去想象,这种银秽至极的事?
窝在后座的傅时秋对此一无所知,只感觉到这车里的正常空气好似越来越稀薄了,几乎被盛鸣尘那浓到有些齁人的柑橘信息素所占据。
可傅时秋都已经躲起来了,根本没有惹到他。
想着,傅时秋有些艰难地喘了口气,下一秒,耳畔响起一道急促的刹车声。
傅时秋懵了下,刚想抬起头来,后座的车门就被暴力拉开了。
视线向上,盛鸣尘站在车门边,周身裹挟着一股浓腻的柑橘香气,碧蓝色的眼眸晦暗不明,直勾勾地把他盯着。
傅时秋没由来的有点紧张。
“干、干什么?”
盛鸣尘没说话,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半晌,才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红着脸难以启齿道:“把衣服脱了。”
四十只猫
傅时秋一脸懵逼:“现在?”
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宾利正停在某条马路边,周围车来车往,马路对面甚至还有一个正在上课的小学。
大庭广众之下,盛鸣尘让他脱衣服?
盛鸣尘没出声,碧蓝色眼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傅时秋,直叫傅时秋心里发毛。
他……脸上有东西?
傅时秋舔了舔嘴唇,犹犹豫豫地抬起手,刚要碰到脸颊,手腕就被猛然捉住。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傅时秋反应过来,耳边骤然响起车门被关闭上锁的声音。
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盛鸣尘压在宾利后座,两只手被盛鸣尘攥住拉高至头顶,就像一只待宰的绵羊。
秋风裹挟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柑橘香迎面袭来,傅时秋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脑袋微微扬起,眼珠子四处瞟了瞟,试图看清此刻的情况。
alpha膝盖强势地顶在他双腿中间,另只手撑在傅时秋右侧,胸膛一下又一下地深重起伏。
对上alpha那双亮得出奇的碧蓝色眼眸,傅时秋后颈一凉,又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
盛鸣尘此时此刻的状态,与昨晚逼着他弄来弄去时一模一样。
可这是在大街上,不出意外的话,大约四十分钟后,这些小学生就放学了,到时候这条街不仅会被各种赚学生钱的小摊小贩包围,而且会有很多来接孩子放学回家的家长。
盛鸣尘不会真想和他在这种环境下野战吧?
这样想着,傅时秋悄悄掀起眼皮瞄了盛鸣尘一眼。
这会儿盛鸣尘倒是没再直勾勾地盯着他,而是半垂着眼皮,意味不明地盯着傅时秋的库裆。
傅时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哥哥,”alpha撩起眼皮,碧蓝色的眼睛直直望向傅时秋,“你了。”
傅时秋:“???”
说这话的时候,盛鸣尘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得意与狡黠,还是被傅时秋发现了。
就像偷吃糖果没被家长发现的小孩。
傅时秋内心有些无语和好笑。
他今天穿的明明是一条非常宽松的裤子,就算真起了反、应,也不该被看见才对。
更何况,起没起反、应,他自己不知道吗?
思及此,傅时秋懒洋洋地顺着alpha的视线扬起脑袋,往下一瞥。
——那里一如往常,半点没有要起来的迹象。
傅时秋:“……”
这熊孩子。
“我没有。”傅时秋生无可恋地闭着眼道。
熊孩子估计又把他当成白月光了,搁这儿回忆往昔呢。
哪知傅时秋说完,就见盛鸣尘撩起眼皮看着他,坦然道:“嗯,是没有。”
傅时秋:“……”
“但是没关系。”盛鸣尘面无表情道:“我帮哥哥弄起来。”
傅时秋:“?????”
傅时秋简直惊掉下巴。
他没有见过其他alpha易感期发作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alpha易感期时都会与平时略有不同。
可是像盛鸣尘这样易感期发作起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而且事后就失忆的alpha,傅时秋觉得翻遍全星际也找不到第二个。
谁能想象平日里整天把“有辱斯文”、“克己复礼”挂在嘴边的人,易感期会下、流无耻到这种地步?
饶是傅时秋阅“文”无数,也着实被盛鸣尘这句“帮你弄起来”惊到了。
傅时秋勉强平复下心情,抬头看着盛鸣尘缓缓道:“这也是另外的价钱。”
闻言,盛鸣尘脸色隐隐难看起来,好似突然被拽离易感期的氛围,可视线在触及傅时秋水亮澄澈的双眸时,又平稳地落了回来。
“闭嘴,哥哥。”
话音落下,盛鸣尘便面色冷淡地伸手捏住了傅时秋的嘴巴。
被迫闭麦的傅时秋:“……”
紧接着盛鸣尘俯身往下靠近他,近在迟迟的距离,alpha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脸上,带起轻微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