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游戏 第5节(1 / 2)
“听见了。”覃关嘴上应得极乖,实际压根没往心里去。
“按时去医院做检查,画画别太累了,得劳逸结合,别一画就不记得吃饭。”
“嗯。”
江锦禾给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怕麻烦人,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又不外人。”
“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
“行。”江锦禾挑挑覃关下巴:“笑一个。”
覃关面无表情,像块木头。
江锦禾伸出两指按住她嘴角往上移:“女孩子就得多笑笑运气才会好,别整天冷着张脸。”
“知道了。”覃关避开她的手:“你该登机了。”
“啧,小白眼狼。”江锦禾戳戳了下覃关额头:“那我就走了啊,记得想我。”
覃关这才笑了下,嘴角只上翘一点:“再见。”
等江锦禾过了安检看不到人,覃关才回到车里。
司机是江锦禾的,认识覃关:“覃小姐,您是回家吗?”
“嗯。”覃关点头:“麻烦您了。”
“不麻烦,应该的。”
起得有些晚,没来得及吃饭,覃关在小区门口便利店买了份关东煮和一杯手打柠檬茶。
中午才过,客厅里没人在,窗户开着通风,蝉鸣声声,在午后显得格外静谧。
覃关换好拖鞋,拎着东西上楼,她走路不拖步,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很小。
转动门把,房门纹丝不动,她记得昨天走之前没有给卧室上锁。
掏出钥匙插进去,连续两次“咔嗒”声落下,推门进去,又关上。
覃家别墅是法式轻奢风格,覃关给自己卧室做了些改动,更偏复古,四面白墙有一面刷成了牛油果色,白色纱帘半拉,阳台窗户大开,墙角杵着一个画架,上面是覃关昨天画完的风景油画。
床尾斜对面的黑色皮质长沙发上躺着一人,枕着一侧扶手,小臂搭在额上,闭着眼,睫毛很长,很密。沙发对他来说过于短,两条长腿憋屈的弯着。
是司琮也。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翻阳台过来的,门是他锁的。
司琮也不是第一次进她卧室,覃关并不惊讶。
看他在睡觉,她没叫他,把关东煮和柠檬茶放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拿了身衣服去浴室洗澡。
刚才在机场,有个着急赶飞机的人不小心撞了她,咖啡洒在她身上,黏糊得不行。
脏衣服丢进脏衣篓里,水温调整到合适温度。
水声淅淅沥沥,穿过门板散出去,司琮也听见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是困,很快又睡过去。
覃关洗完澡擦着头发出去,正对阳台窗户,一阵风迎面而来,纱帘卷起一角。半夜下了场雨,今天天气放晴,温度下降,风吹进来倒是比开空调还凉快。
她看了眼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司琮也,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条毯子盖到他身上。
她可不想他在她这里感冒生病。
覃关踢掉拖鞋,光脚踩上地毯,盘腿坐下,本想开投影,一想到身后躺着的人又作罢,拿平板找了部动漫,带上耳机,边填饱肚子边看。
吃完东西,覃关捞了个抱枕在怀里,向后靠着沙发,接着看。看够了就调出软件画画,画腻了又返回去,在两个软件之间来回切换。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等司琮也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这一觉他睡得有点久,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在哪儿。
余光瞄到抹亮,他侧头看过去。
覃关坐在他下面,长发披散,白色耳机线牵连着她的两只耳朵和平板电脑,旁边放着一个烟灰缸,上面搁着半只没抽完的烟。
银钗。
她只抽这一种烟,很细,夹在她手里刚刚好。
但是她很少抽完整根,每次都剩半根,至少在司琮也的记忆里是这样,他在的时候一般会拿走抽完剩下的一半。
安静看了会儿她背影,等那半根烟快自动烧完,他伸手过去捻灭,回来时勾掉覃关的耳机,下滑箍住她腰,单手抱起来。
覃关正看到精彩处,诡异急促的音乐骤然在耳畔消失,落进司琮也怀里又过了两三秒,她差不多回神。
“醒了?”问得算是句废话。
和她那张清清冷冷的脸有出入,覃关是把小烟嗓,二者结合起来就还挺绝。
司琮也埋在她头发里,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回她,刚睡醒,声音倦懒:“几点了?”
“六点多。”她刚看过时间。
“哦,那我睡挺久。”司琮也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覃关离自己更近:“你几点回来的?”
“一点多。”
没什么营养又很无聊的几句对话,覃关不会主动发起话题,但是司琮也问她肯定会答。
房间里没开灯,平板长时间保持静止状态,自动熄屏,唯一光源消失,整间屋子昏沉不少。
司琮也没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沉默下来,没有其他多余声音,靠得比昨晚近,覃关感受到司琮也的心跳频率更为清晰。
她默默数着,好像有点快。
转而想起看到半集的动漫,让司琮也放开她。
他不动:“怎么了?”
覃关指了下茶几:“拿东西。”
司琮也换只手揽着她腰,另只手拿过她的平板。
她看动漫时司琮也就在身后圈着她,一会儿蹭蹭她头发,一会儿又埋进她肩窝嗅着什么,像是一只大型犬。
覃关洗完澡穿了件黑色修身吊带背心,底下是灰色运动短裤,她脚容易凉,套了双袜子,长度盖住踝骨,露出一截细白的腿。
此刻正和司琮也的腿贴在一起。
她皮肤白,很瘦,现在低着头,后颈脊骨微凸,司琮也觉得这部位还蛮性感,搁在覃关身上,就挺杀他的。
脸和嗓子一时间都有点烧。
覃关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反应。她适应能力不错,有了昨天那么一次拥抱,今天对于司琮也的触碰已经习以为常,丝毫不受他影响,专注看剧。
司琮也自娱自乐一会儿,见她不理自己,轻啧了声,凑过去跟着看,画面切换到某个角色时,他点明:“他是凶手。”
覃关一顿,偏过去:“你怎么知道?”
司琮也就在她旁边,覃关一扭头,鼻尖不可避免划过他脸颊。
“我看过啊。”司琮也眨了下眼,调子懒洋洋的跟她讲:“片头有预告,凶手衣领下面三寸位置有纹身,就他。”
覃关从来不看片头,因为浪费时间。
她合上平板,司琮也见状,明知故问:“不看了?”
“你不都说了凶手是谁么。”覃关淡着一张脸,这种破案剧就是要自己去看才有意思,现在凶手已经被迫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还看个什么劲。
司琮也半点没有讨完嫌之后的内疚,笑嘻嘻地说:“饿不饿?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带她去吃饭”是陈述句,不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去,直接决定。
覃关确实有想吃的,没搭理他霸道这点:“火锅。”
她说:“之前那家店有新品上架。”
“行。”司琮也答应得特痛快:“我回去换身衣服,给你发消息你再下来。”
“嗯。”
覃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