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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盒安全套,还是无感超薄的。
宣羽扭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顾小尚同学正歪着脑袋睡得毫无知觉,他又下手进包里掏,又摸出来一个深蓝色和白色相间的长盒子,盒子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母——ky。
他往下看,下面还有几排繁体字:润滑剂、透明、不油腻及水溶性、可与安全套同时使用。他仔细看了看,润滑剂和安全套还是同一个牌子的,看来还是在一家店买的。
宣羽把东西塞进包里最底层,拉上拉链抱着包看着窗外发笑,笑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宣羽是被顾尚叫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已经停了,“到了?”
“到了,”顾尚从他怀里拿起包,“走吧。”
宣羽伸了个懒腰,跟着大家下车进了酒店。
学校很大方,给他们订了个离市中心很近的一个四星级酒店,两人一个房间,顾尚班里队员加上宣羽正好十个人,顾尚和宣羽一间。
房间分好后,体育老师叮嘱他们,上去休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下来一起吃午饭,下午集体活动——爬山,爬完回来吃晚饭,然后坐车去看比赛。
大家一阵哀嚎,大老远跑过来爬什么山啊,他们还想去逛街呢。
体育老师说,这个山是省城人民必爬的山,以后你们中肯定有不少人要考到省城,提前来爬一爬熟悉熟悉。大家哼哼哈哈说爬就爬吧,反正那山也就五百来米,五百米以下的都不能叫山,叫土丘,那山也就比土丘高一点。
顾尚他们房间在八层,一直到进了房间,一直没说话的宣羽才一屁股坐在床上说:“你们体育老师刚刚看了我好几眼,他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没事,”顾尚拉开背包掏东西,“他要想追究早就来问你了,不问就说明他不想管。”
宣羽看着顾尚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卷子,眯了眯眼,他说:“顾小尚同学,你今晚是打算通宵做卷子吗?”
顾尚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啊你?”
“我还想问你呢,”宣羽似笑非笑,“你带着卷子来干嘛?”
“复习,快考试了羽哥,”顾尚拍了拍包,“我也给你带了,你也得做。”
“噢——”宣羽拖了个长音,“那行,我晚上就通宵做卷子吧,一起?”
顾尚挑了挑眉,“羽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宣羽往卫生间走,“我就是看你这么认真,觉得不认真不行了,而且快期末考了,胜败在此一举。”
顾尚跟着宣羽进了卫生间,宣羽站在马桶前刚拉开裤链掏东西,扭头一看他进来了,惊讶地说:“你进来干嘛?”
“洗脸,”顾尚打开水龙头,“你尿你的。”
“不是,”宣羽笑着不动,“你这样我怎么尿?”
“又不是没尿过,”顾尚关上水龙头,靠在水池边看着他,脸上带着笑,“羽哥,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清楚。”
宣羽干脆把拉链拉上,把马桶盖子放下来往马桶上一坐,“顾小尚,你这次出来有什么打算?”
“带你看比赛。”顾尚说。
“还有呢?”宣羽问。
“没有了。”顾尚说。
“你不诚实,”宣羽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顾尚朝宣羽走近了几步,直戳戳地站在他面前,弯下腰。宣羽抬起头,两人脸对着脸,顾尚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还有,干你。”
宣羽抓着顾尚的后颈把他拉离自己的脸,看着他说:“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尚勾着嘴角看了他一会儿,说:“要打一架吗?”
“不用,”宣羽也勾起嘴角,“这样吧,晚上的比赛,我们各选一个队押注,谁赢了谁在上,怎么样?”
顾尚愣了愣,他没想到宣羽居然能想到这个招,一时笑得差点站不住,笑完后他亲了亲宣羽的嘴唇,说:“好。”
中午在酒店餐厅吃了饭,下午集体爬山。
山不高,五百米左右,对一群十七八岁又是玩篮球的男孩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知道要爬山,没人背包,都是轻装上阵。到山脚下的时候,顾尚在小商店里买了两瓶水,就和宣羽一起跟着大部队往山上走。
山路是由阶梯和斜坡交替组成,山不高,所以山路不陡,上山的路上时不时能看到头发花白的老人和十来岁的孩子,更多的是和他们一样的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女,应该是在省城上学的大学生。
“这地方怎么样?”顾尚碰了碰旁边的宣羽。
“不错,”宣羽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赖在这儿不走了?”
“我是说你,”顾尚说,“你喜欢这儿吗?”
“喜欢能怎么着?”宣羽看了他一眼。
“以后来这儿上学。”顾尚说,“你们单招班以后只能考省内的大学,省城学校应该是首选。”
“好像是吧,”宣羽说,“我听我们电工老师说过,他们单招班大多都考省城来了。”
“那你也考这儿来。”顾尚说。
宣羽看了他一会儿,问:“顾小尚,你是不是暗戳戳地又做了什么计划没告诉我?”
“没有啊,”顾尚一脸坦荡,指了指上面的人,“快点,他们都爬上去了。”
宣羽跟上顾尚的脚步,看了看远处山下的风景,又看了看山道上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年轻面孔,说不羡慕是假的。虽然这个城市一路看来不管是经济还是城市建设都还不如他们那个县级市,但他还真挺喜欢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