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暴露了他的小犄角 第64节(1 / 2)
……
“我留了下来。
地下城只能容纳三千万人,而如今全球人口还有十几亿。大多数人都会被抛弃,真正的末世要来了,容不下没有用的人。
把我的位置留给其他人吧,女人,孩子,或者辛苦建造了地下城的工人……
好吧,其实是总部发现卢斯博士和他的团队回不来以后,就放弃了来接我,我的价值还不值得他们大费周章。我很恐惧,我还不想死,还想操一次杰尼的屁股,像两个q弹水润的蜜桃,很诱惑。
但就算进了地下城,我们的文明又真的能延续下去吗?
人类太脆弱了,卓越的科技让我们骄傲自满,裂缝的污染也没能让我们学会谦卑,甚至蔑视着这场灾难,认为我们有资格直面污染本源,解决本源。
蔑视……蔑视!我明白了,卢斯博士是说‘裂缝’蔑视我们,不不,是地底的本源在蔑视我们。
祂是什么?
是不能理解的能量场,还是远古病毒?直到这一刻,我才承认自己匮乏的想象力。
但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只是卢斯博士疯了。”
……
“基地的粮食很多,只要陨石不砸进来,够我活几百辈子。
从来不见天日的两千米地底,在陨石群冲破大气层的那一刻,竟然透进来了一缕红光——你也许会觉得它象征希望,但其实是代表毁灭的绝望。
我满怀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人类未来的恐惧……
我要在死前最后怀念一次我的杰尼,我亲吻了他照片……上的屁股。
损失撞击地面的那一刻,我坐在基地门口,尽情地着我的老二。
但他们回来了。
他们陆陆续续地从岩洞里走出去,围观着呆滞的我。他们从地底八千米的位置走了上来……我不敢相信,我裤子都忘了拎,数了又数,26个……刚好26个。
原来……原来‘永生’是这个意思。
我将伴随着极致的荒谬死去,永远无法得知真相。”
……
桑觉每个字单独拎出来都认识,连起来没一句懂的。
他不是很明白:“地下到底有什么?”
霍延己淡道:“其实卢斯博士死前也给总部发了一段音频。”
桑觉一问:“说了什么?”
“他说,下面什么都没有,人类务必远离地底,接受新世界,别再探究所谓的本源和真相。”
既然下面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务必远离?
这段说辞就很矛盾。
当时没人有精力理解他话中的含义,因为地表就要毁与陨石季了,他们忙着整理资料,撤进地下城,当时所有科学家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至少要一百年后,陨石季带来的地表辐射才能减退到人类能适应的范围。
霍延己眸色晦暗不明:“但陨石季结束后不到二十年,地下城的先辈们就回到了地表,地上的辐射比较之前确实有所增强,但并不致命。”
桑觉不明白:“为什么?”
“那时候有人翻出了当年卢斯博士传回的音频,最受支持的论点是裂缝下面真的有什么,吸收了地表999以上的辐射。”
这个推论是有根据的——
人类在地下城避难的那些年,地表幸留的某个探测仪拍到了9号裂缝的异象,裂缝出现了极光一样的彩色风暴,就好像饥渴的裂缝正在吞噬能量。
而异象消失的那一年,地表的辐射程度竟然奇迹般地回到了安全数值。
它们
霍延己无意隐瞒, 语气淡淡地说起当年的隐秘。
“所以,当年先辈们回到地表,第一件事就是再下一趟二号裂缝, 想知道地底到底有什么——当时带队的人就是霍枫。”
“一百三十八人的队伍, 最终只回来了霍枫一人, 并且成为了史上第一位畸变者。”
桑觉一呆:“他和科林一样,是意外感染?”
霍延己冷淡的眉眼间染上了一丝嘲弄:“总不能是地表深处住着一名研究员,帮助他完成了进化。”
不仅如此,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霍枫对地底的一切遭遇闭口不提。
他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另外一百三十七个人去了哪里,他一个人都不肯吐露,只说出了和当年卢斯录音一样的话——
“不是所有真相,都该追究。”
后来霍枫的异常与闭口不言被诊断为‘幸存者综合症’,当然,这只是高层为他、也为其余人安心,随意安置的一个借口。
大家都明白下面真的有什么, 是人类不该知道、不该探究的存在。
当时最高议庭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虽然研究出了污染基因融合的办法, 但推行得并不顺利。
人类自有傲骨,不愿附庸怪物。
而意外感染的霍枫是个契机, 他强大理智, 依旧拥有着人类的俊美外表,只有在战斗时才会露出可怖震撼的一面, 他随手一抬,他的触手就能钻出百米之外的地面, 杀死任意想杀的人或怪物,据说他能分化出的触手多到可以轻易掀毁一座城。
于是高层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光明伟岸的形象,赋予他英雄的称号,他们操控着幸存者的思想,让他们甘愿走向不归之路,成为热血沸腾的兵器。
他们为此赋予了一个好听的说辞——‘进化’。
虽然也有人觉得,从地底八千米爬出来的究竟是霍枫,还是一个善于伪装、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的怪物?
怪物只是扒下了霍枫的人皮,混在人类之中,玩起了一场游戏。
但这些异声到底还是被生存心切的高层压了下来,当时的主流把霍枫捧成了神明一般的存在,是带领人类走向黎明的唯一希望。
桑觉有点迷糊了:“可是普通人确实很难对付怪物,那‘进化’确实是好事呀,这样人类才有希望,为什么说是不归之路?”
霍延己看向桑觉代表畸变特征的尾巴,黑色的鳞片细密精致,因为疑惑,尾巴自然而然倒勾成了问号。
可爱,却也可悲。
所有人都是被操控思想、牵着鼻子走的木偶。
“桑觉。”霍延己眼底翻腾着桑觉看不懂的黑色海浪,哑声道,“我不能说。”
霍延己说的已经太多了。
不过既然发现了这本笔记,有些事迟早会被揭露。
桑觉表示理解,把之前霍延己说的那通话重复了一遍:“我明白的,每个人都有秘密,哪怕是朋友也不会完全坦诚相待。”
他捧着笔记,继续读伊凡的笔记:“它们回来了,却也没回来。无论我问什么,他们都不回答我,没有表情,不说话,活像被魔鬼附体的怪物。
地上多了一摊液体,我有点分不清是吓尿还是吓she了。”
“……”霍延己捏了下眉心,“别读了,我自己看。”
桑觉说:“可是我也要看的。”
霍延己说:“可以一起看。”
桑觉问:“读出来更有感觉——我读得不好吗?”
“……好。”
桑觉问:“那我能继续了吗?”
“……可以。”霍延己看了看时间,“他们回来后就结束。”
守在几米之外的士兵早被霍延己调到门口去了,桑觉表情纯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用平静纯真的语调读这些带着色气的句子,会让别人、特别是男人起什么心思。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