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霍飞愣了,怎么突然又死了个人,还偏偏就是程小安。
他们在调查陈家一家时,刚好调查到程小安,这还没多长时间,程小安就死了。
也难怪会多想,可能真的这其中有联系。
“不知道,桑队让我们现在去案发现场,可能程小安的死亡和拐卖团伙有关。”
在没看到尸体之前,不知道情况时,问云里也不敢妄下判断。
还是要等调查后才能知道。
八点三十五分,车子到达了案发现场。
问云里将车停在车位上,和霍飞步行下车。
这个时间点,正值上班高峰期,却有不少人站在楼下的警戒线外。
两人穿过人群,问云里朝向警戒线维持秩序的警察亮了证件。
“问检,霍飞,你们来了啊。”
丁郭阳看到两人连忙走了过来,沉声开口。
“这两位是市中级检察院的,桑队叫过来的。”
警察扫了一眼证件,让两人进去了。
“怎么在楼下就警戒了?”
问云里皱了下眉头。
“程小安是在楼上死的,但是尸体被切割过,其中左臂从楼上窗户扔了下来,早上有人散步发现了,就打110报了警。现在尸体是只有一只胳膊在楼下,剩下的都在楼上,我不太能看得了尸体,就在下面待着了。”
丁郭阳就一半个程序员,算是吃公家饭的程序员,见过的案发现场也不是没有,就是去了很多次也不习惯。
他也不参与验尸,痕检也轮不上他,最早他不出外勤的,现在跟在桑队手底下,就得跟着出外勤。
“行,那我和霍飞上去。”
问云里拍了拍丁郭阳的肩膀。
他是见过不少案发现场,见多了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嗯。”
霍飞应声,等上了电梯,他才小声开口,“那个……问检,我还是第一次来案发现场。”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吐。
反正听说其他人第一次去案发现场,都会吐出来。
“你应该不晕血吧?”
问云里睨了他一眼,就怕晕血,不晕血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当然不晕血。”
霍飞否认。
晕血怎么可能去考检察院,检察官有些时候也可能会在案发现场的。
上去后,门口就有警察,看到两人愣怔了一秒,就意识到了什么。
“两位就是检察院的吧?”
他走上前,给两人递过去两双鞋套和手套。
“嗯,桑队呢?”
问云里熟练地接过,套在脚上。
“和法医在里面。”
警察指了指,看样子是在里面的卧室里。
进去后,就能看到从门边往里有拖拽的血迹,一直持续到主卧。
里面有法医在进行初步验尸,桑队在旁边。
听到脚步声,桑队才转过身,看到了问云里,“问检,你来了。”
“嗯,刚到,怎么样了,知道死因了没?”
问云里面不改色地进了卧室,确实现场看着太过血腥。
死者程小安的尸体是在床上,从床上的血迹一直蔓延至门口,明显死者被分尸就是在床上。
“法医刚验完,听法医怎么说吧。”
桑绪鸣揉了揉眉心,一大早接到报警电话转到刑侦队的时候,他只是正常出警。
结果到了以后却发现,居然是程小安。
一个普通的幼儿园老师,到底能和谁有多大的仇,把人杀了不说,还分尸把胳膊切断扔到了楼下,明显就是想让警方尽快发现程小安的死。
这一点,很奇怪。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般人在杀人的时候,都会尽量避免尸体被过早发现。
“死因是失血过多,死者全身总共中了三刀,根据伤口形状来看,应该是被匕首之类的利刃给捅的,不过……”
法医停顿了一秒,戴着口罩却还能看到皱紧的眉眼,似乎有点不忍。
“不过什么?”
桑绪鸣皱眉。
“根据断臂处的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被活着砍下来的左胳膊。”
法医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这有些过于残忍。
“伤口处不算平整,说明匕首很钝,另外她的脚腕处有约束伤,应该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捆绑过,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几处抵抗伤,至于其他的我需要解剖才行,死者有可能被侵犯过。”
在两人没反应过来时,法医再度开口。
法医是位女性,提起这个眉眼噙着无奈。
“根据尸斑和尸僵情况判断,死亡时间距离现在8到12小时。”
“现在按九点算,那也就是说死亡时间是在6月30号晚上九点到7月1号凌晨1点间。”
问云里看着程小安的惨状,无法想象没多久前还坐在对面妇女,现在变成了一具尸体。
尤其是,凶手过于丧心病狂。
“这个时间点是在晚上,正常不加班的人都已经到家了,活着砍下来手臂,那疼痛感无法想象。如果她发出尖叫惨叫声的话,不可能没有人听见吧。”
桑绪鸣提出假设。
“不一定,她身上其实有很多陈年的伤口,我怀疑她的丈夫可能对她实施家暴行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惨叫成为常态,周围的住户早已见怪不怪,必然不可能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