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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了,要是觉得有怀疑的对象,就要靠你做一下dna检测,万一能找到呢?”
问云里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件事情本身也不是郑队的错。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要抓到那个人,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放心,那个案子,我其实一直有注意,也做过不少人检测,在指纹库里也找了,就是没找到,你的手机号没换过吧?一旦有消息,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郑韩沙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案子的影响,才会让问云里成为一名检察官。
“好,谢谢你,郑队。”
问云里脸上露出了笑容。
回去后,他还是喝了点酒,因为后天才开新闻发布会。
等到回酒店的时候,他已经有点微醺的状态。
桑绪鸣将人送到了门口,学遂听到了动静开门,就看到喝的有点多的学长,“学长。”
他忙将问云里接了过来,看向桑绪鸣沉声道:“桑队,谢谢你送学长过来。”
“我跟他住的也没多远,不碍事。他似乎是心情不太好,喝的有点多。”
桑绪鸣也没问出来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他记忆力还不错,还记得郑队说的第一句话是一个案子。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案子,能让一向温和又冷静的问检喝成这个样子。
“这里算是学长的半个故土,可能学长想到了什么人什么事罢了,桑队你不用在意,接下来我来照顾学长。明天要是没事的话,就别找学长了,让他多睡会儿。”
学遂看着趴在他肩膀上似乎已经睡着的学长,嗓音压得很低。
学长肯定是又想到了学姐。
“好,后天才开新闻发布会,明天没什么事。”
桑绪鸣想了一下,不记得明天答应过郑队什么。
“谢谢。”
学遂道谢,关上了门。
他将学长放在床上,学长是真的睡着了,眉宇却拧着,好像在睡梦中都无法释怀。
这些天,他有在网络上搜索学姐当年的事故。
才发现,原来好像并不是事故,应该说是一桩案子,只是网络上的痕迹已经很少了。
他只知道学姐好像是自己跳下去的,至于其他的,在新闻上都没有说。
案子的热度好像刻意被压下去了,有些议论的声音也被删除了。
很多网页点进去就是404,他用快照看了一下,里面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学长没有说这个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能去提学长的伤心事。
他就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帮上学长的忙。
看着熟睡中都不安稳的学长,学遂拿起了手机,从里面找到了康巡的号码,沉吟了几秒钟,还是拨通了。
他小心翼翼地进了浴室,等着那头接通。
此刻,爱丁堡。
才差不多下午时分,康巡才看完一本专业书籍,准备写一篇论文的时候,就听到手机响了。
他扫了一眼,发现居然是国内打来的,还是学遂打来的。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学遂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小雨,低声道:“学遂,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里里出什么问题了?”
按理说里里要是有事,飞仰应该会提前给他打电话说明才对。
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他没什么问题,就是学长因为工作,现在来了魏苗市,自从来了魏苗市以后,学长就有点不对劲。
我知道这跟学长的妹妹,也就是风婉青学姐有关系,但是我查了网络上的消息,当年学姐的报道基本上都被清空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帮不上学长的忙。
我想康巡学长你和学长的关系很好,就打电话来问问你,怎么能帮帮学长?”
学遂不太喜欢拐弯抹角,他确实是想帮一帮学长。
学长帮了他那么多,他不想当一个局外人。
康巡心尖都抽搐了一下,提起风婉青的名字,他的眼前好像都浮现出了一道清丽的身影。
他抿了下唇瓣,嗓音沙哑,“关于风婉青的事,我想我可能不太方便告诉你,主要是里里不愿意告诉你,我也不好开这个口,毕竟那是里里的妹妹,还是……”
还是,他曾经认定要共度一生的人。
“还是什么?”
学遂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皱了下眉头。
“没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当初是因为里里很忙,漏接了风婉青的几个电话,才会有后面的结果。不然可能……风婉青不会死,所以他把自己困在了原地。”
康巡沉默了良久,才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没有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学遂,是因为他觉得太令人心痛。
学遂呼吸一滞,脑海一片空白,嗓音颤抖,“你是说?”
在学长的眼里,可能是学长认为他漏接了电话,才会导致学姐的死亡?
那……学长怎么可能放下。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其实这件事情不能怪里里,但是凶手并没有抓到,目击证人的证词也确定了风婉青是自己跳下去的,尸体虽然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一截断了的手指。根据dna鉴定,那就是风婉青,只是里里一直接受不了她的死亡。”
康巡的声音压得极低,他好像依旧看到了那天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