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场 第25节(1 / 2)
难怪呢。
徐青野在第一眼看到楼宴之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眼熟。
现在她在留意到楼宴之的时候,发现他和楼醒有五分的相似,比起楼醒,面前人的性子锋芒毕露,连长相也带有一些攻击性,不如楼醒的柔和。
“我女朋友,徐青野。”
贺敛好像从不避讳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介绍自己,徐青野也配合地朝着楼宴之点了点头:“你好。”
休息室的重心慢慢转移到了这两个男人身上,他们并没有过多地交谈着什么,只是身份摆在这里,大家就忍不住对他们的好奇,无论大家放没放下手上的动作,也都会分一些注意力过来。
连带着对梁殊的身份也多了些不一样的猜测。
梁殊搓着手小跑着钻进休息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的小脸已经冻得通红,晚上带出去的暖水袋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温度了。
她在看到徐青野的时候面色一喜,而等她留意到贺敛边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是谁后,喜色没了大半,连走过来的脚步都没有之前那么轻快了。
“那个,阿野你和贺敛别在这里等着了,你们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入住的酒店就在这附近,我先带你们过去,晚上长恒广场有灯光秀,我订了一个好位置,我们可以边吃夜宵边看演出。”
徐青野来的路上就知道了梁殊的安排,而她此刻感到奇怪的是梁殊的态度,她有些紧张,像是认识楼宴之。
直到梁殊换好衣服他们走出去。
贺敛和楼宴之走在前面,她和梁殊跟在后面,之前还只隔着很短的距离,现在在两个人刻意地压低脚步后,他们已经落后了一大截的距离。
“什么?楼宴之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徐青野已经尽可能地小声说话了,但语气中还是有着不小的震惊。
徐青野:“那你们两个之间……”
“各取所需,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剧组里的人也不知道我们,以后应该也不会知道。”
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徐青野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梁殊,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梁殊都是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那类人,她知道她一定是想好了才去做的。
梁殊在扫过远处那个人的时候,眼底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们俩个都是清醒的人,所以维持这种关系也挺好的。”
“如果只是□□关系事情就会纯粹的多,总比脏了感情来的快乐。”
前面的两个人已经到了,站在远处回头望他们,白色的雪地像是在中间划出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徐青野点了点头:“确实,有的时候也没有必要想太多,及时行乐。”按时退场。
“这就对了嘛。”梁殊朝着徐青野挑了挑眉毛,然后随手把一张房卡塞进了徐青野的口袋。
梁殊的动作太快,徐青野有些没看清她塞给自己的是什么,只摸到是一张卡片。
“这是什么?”她想拿出来再看看,手却被梁殊按了回去:“是方便及时行乐的房卡,特意给你提前准备的,一间大套房,进可攻,退可守,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徐青野:“……”
徐青野:“是挺贴心的,但是我估计要辜负你的贴心了。”
她拉着梁殊的手按在了自己腹部贴着的暖宝宝上:“我月底是经期,今天是经期的第一天。”
梁殊:“……”
梁殊:“那你今晚还能出来玩了吗?今天的天气这么冷,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殊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徐青野的痛经果然来势汹汹,去办理入住的时候还好些,等回了酒店的套房,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就再也起不来了。
夜宵和灯光秀也不得不取消。
梁殊来来回回地过来看了几次,徐青野的痛经也始终都没能缓解,人蜷缩着,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了。
屋子里有地暖,还开了空调,徐青野整个人都是汗津津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一旁的贺敛想直接带人去医院,徐青野却始终都不愿意松口,对医院有着明显的抵触情绪。
“贺敛。”
“可以不去医院吗?我不想去医院。”她这都是老毛病了,只是这次好像会格外疼一些,真的不用去医院的。
梁殊知道徐青野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在接收到徐青野传递来的信号后,也只能也跟着说一句:“痛经不去医院也没关系,要不你先在这里陪着她,我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哪里可以给你煮点红糖水。”
“嗯,辛苦了。”
徐青野听见房间门开了又关上,想着自己终于不用去医院了,于是才松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些,痛经好像也就跟着缓和了些。
贺敛看着徐青野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就这么怕去医院。”
“嗯。”
徐青野的声音闷闷地,像是犯了错误被说的小学生,连小脑袋也只肯露出来一半:“就是不太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
“贺敛。”
“嗯?”
“我想洗澡,我好像没那么疼了,身上都是汗,黏黏的不舒服。”
徐青野本想趁着贺敛去另外一个房间睡觉的时候悄悄去洗的,但她带来的衣服还在车上没拿过来,她之前是想看完灯光秀的时候再过去拿,现在计划泡汤了只能拜托贺敛。
贺敛从一旁抽出来一个枕头给徐青野靠着,转身去一旁的浴室放热水,水滴击打着陶瓷地砖有着特殊的声音,这一下下的声音就像是砸到了徐青野心里一样,让她开始忍不住想,贺敛准备做什么。
是想帮她洗澡吗?可是他们之前显然还没有亲近到那种地步。
而现在又是在这种情况下。
在贺敛从被子里把她抱出来朝着浴室走的时候,徐青野到底还是没忍住声音低低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你能出去等我吗?我带来的衣服在车里,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衣服我让人去拿了,你慢慢洗,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贺敛临走之前把洗澡要用到的东西也都放在了离她更近一些的位置,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枚吻。
徐青野打开花洒,任由温热的水在自己的身上流动着,她甚至心中有着种种的恍然,好像她与贺敛就可以这样地过一辈子,只属于彼此。
而期待终归只是期待,徐青野在与贺敛在一起的这件事上,始终都是极致悲观主义者。
——
她刚才那阵痛经疼的人有些脱力了,等徐青野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需要扶着一侧的门框才能将将站稳。
床边是她的带来换洗的衣物,桌台上的玻璃水壶里正滚着浓浓的红糖水,看样子都是为她准备的。
徐青野顺着虚掩着的卧室门看向外面,外面淅淅索索地好像有人在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她也没怎么听清。
徐青野再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四周已经都是静悄悄的了。
屋子里没有干净的拖鞋,她只能踩着湿漉漉的拖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贺敛?”她不确定他在不在,所以说话的声音很轻。
贺敛是从她身后出现的,她用余光扫到他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
而他已经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手上还拿着一条深灰色的浴巾,和地上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显然都不属于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