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她 第1节(1 / 2)
书名 妄折她
作者 司雨情
文案
【正文完】
【强取豪夺-日久生情】
【异族混账糙汉子x大家闺秀犟种美人 | 体型差预警】
昭华郡主商宁秀是名满汴京城的第一美人,那年深秋郡主南下探望年迈祖母,恰逢叛军起战乱,随行数百人尽数被屠。
那叛军头子何曾见过此等金枝玉叶的美人,兽性大发将她拖进小树林欲施暴行,一支羽箭射穿了叛军脑袋,喜极而泣的商宁秀以为看见了自己的救命英雄,是一位满身血污的异族武士。
他骑在马上,高大如一座不可翻越的山,商宁秀在他惊艳而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中不敢动弹。
后来商宁秀才知道,这哪是什么救命英雄,这是更加可怕的豺狼虎豹。
“我救了你的命,你这辈子都归我。”
-
被强掳的商宁秀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逃跑。
第一次是他们大婚之夜。热血古老的祭祀仪式,整个部落为狼王的新婚陷入狂欢之时。
逃婚的新娘被悍匪围困,那虎狼般的男人穿着大婚喜服策马夜袭,将她折回,硬逼着她拜了狼神与天地。
穆雷原是肤浅莽汉,只看中她的样貌可人贪图享乐。后来却是因稀罕上了商宁秀身上那股骄矜的刺挠劲,被她越吃越死。
就在男人沉浸温柔乡中之时,她又跑了。
第二次她逃到了边关靖州,却见整座城池都已经沦为叛军阵地,满城的流血漂橹。
她望着故乡城墙悲从中来,高大的男人黑沉着脸站在她身后,他一路将她纵来边关,只等最后一刻再出现,原是为了磋磨她的念想。
但她回头看他时的那一眼,泪眼婆娑太委屈。
夕阳下的男人沾了满身敌血,不会安慰人,提着一个叛军首级,对她说:“别哭了,我帮你搞死他们。”
#论草原最烈的风如何吹成绕指柔#
#美人驯服草原狼#
阅读指南:
1强取豪夺文的男主多少都有点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文男主混账挂的,想看绝世好男人的宝慎入!!
2每晚九点更新,不更会请假。
内容标签: 爱情战争 天作之合 婚恋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若干 ┃ 配角:若干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强扭的瓜最甜
立意:真心才能换真心
叛军
热,头晕,口渴。
商宁秀高烧不退,人都开始有点犯迷糊了。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里有面目狰狞的叛军,满地血流漂橹,随行的护卫和小厮女使全部都被屠戮殆尽,尸体堆砌横躺着,有一只粗粝肮脏的大手扯开车帘,那一瞬间涌进来的猩风让她作呕难受。
然后天旋地转之中,她被强行拽出了华丽的马车。
梦里的天空都被血与大火染红,浓烟混杂着血腥味让商宁秀无法呼吸,她听见了周围的不怀好意的笑声,说着不堪入耳的混账话,如环伺的群狼,而她正被那只沾满血污泥垢的粗糙大手拽着胳膊往后拖。
商宁秀想要大声呼救,但发不出声音来,只有俞渐沉重的呼吸声。
她根本无力反抗,陷在这真实到令人窒息的梦魇之中,恐惧和绝望铺天盖地。
然后梦里的画面在此时碎裂混乱,她看见了一支羽箭穿透了叛军的头颅,如坟冢立在他不瞑目的脑袋上,轰然向后倒下。
她一回头,即便是在梦中,商宁秀也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住了。
猩红的目光刻在一个人形的黑影上,那黑影高大如一座不可翻越的山,将要将她压住,永世不得翻身。那人背后是血红的天空和凌乱的枯枝,她大抵是看见了诗文中来自地狱的罗刹恶鬼。
……
极度的惊悸让商宁秀猛然惊醒了片刻,很快又再被高热带来的晕沉给压进了半梦半醒之间,那环绕的噩梦挥之不去,肿胀的喉咙火烧一样的疼,她渴极了,想唤女使递茶水过来,但马上另一个沉重的念头涌了上来,全部死了,都死光了,哪里还有女使。
她大概也是已经死了吧,否则怎么会看见地狱罗刹鬼呢。
嘴上最先有了触感,温水将那种悬浮在半空的感觉落回了实处,商宁秀逐渐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存在,有人在给她喂水。
商宁秀干渴地吞咽着,每一下都带着喉咙的疼痛,但她还是喝完了一整杯水,嫣红的唇瓣上沾着水渍,还有顺着嘴角流下去的一道痕迹。
她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金尊玉贵的牡丹花微微张着嘴喘气,触感逐渐回到了身上,她就感觉到了一直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温烫粗粝的手指。
不过短暂的几秒喘息,一个强势到极致的嘴唇封了上来,霸道搅弄着,商宁秀的鼻子不通气,嘴被堵住就忍不住挣扎起来,她手脚发软,如在痛苦的水域中下沉。
嘴里的触感被迷蒙不清的神智极大程度钝化了,根本尝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在肆无忌惮地作乱,只唯有一点清冽的薄荷味获得了些许的记忆点。
商宁秀快要死了,被憋死的。
所以当檀口终于能够再次呼吸,她忍不住大口喘息着,高热和缺氧的双重打击下,商宁秀幻听到了一道低沉如野兽的声音,仿佛就萦绕在耳边,缓慢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
恍惚间这声音仿佛跟那噩梦中的罗刹鬼重叠上了,她心悸地出了一身汗,对了,梦中的恶鬼也曾发出过这样的声音这样的低语。
出了汗之后她的热度稍微退了些,但却并没能安稳地好好休息。
迷迷糊糊之间,商宁秀感觉自己应该是被带上了一匹马,她听见了快节奏的马蹄声和风声,马背的颠簸让仍在病中的矜贵郡主难受得想吐,好像有一团杂草怼在胃里,但却又吐不出来什么。
但无论马跑得多快颠得多急,后背总有一个坚实滚烫的肉墙抵着她,期间商宁秀醒了几次,隐约看见了一双铁壁正环绕着自己,那双大手拉着缰绳,比小麦还要再深一些的颜色,虎口处有老茧,一看就很粗粝。
没办法思索更多,商宁秀就又昏沉着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她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起码脑子是慢慢清醒过来了。商宁秀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极其陌生的场景。
简陋的木梁年久失修已经辨不出之前的颜色了,篷布上堆积着灰尘污垢,屋角上甚至还结了蛛网。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帐,商宁秀从前随皇家围猎时住过这种大帐,但是干净明亮布景考究的那种,檀木雕花的桌子上会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和冒着青烟的小香炉,托盘里还会有一套骨瓷茶具,茶壶里有温度正好的上好龙井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屋子中间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木头桌子,连外漆都没有包,桌上只放了一个孤零零的黢黑的水壶。
她觉得,即便是随行的士兵住的屋子,应该都不会比这更简陋了。
商宁秀是大鄞尊贵的郡主,是忠毅侯府家的千金小姐,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无病无灾,一辈子所有的苦头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两天受得多。
热度退下去了,但她的喉咙还肿着,吞口水的时候都会生疼,商宁秀是从屋子里唯一的卧榻上醒过来的,身上搭着一方薄薄的小毯,卧榻上沿着墙壁整齐地叠放着喜好的衣物和棉被,位置很小,东西一多越发显得拥挤。
她还没回神想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旁边的隔断屏风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