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婚(9)(4 / 9)
後,抬抬重了不少的包巾,很满意。
第3个月,四姊弟向远去的马车挥手致谢,转身进入乌犬族的部落,据说这里是爹的故乡,也是他们出生的地方。村民知道他们要去渡口後,指向一个方向那里曾经有座山,发生过非常严重的雷击,这些年都还是寸草不生,劝他们绕过而行。
四姊弟点点头,有样学样的跟村民朝山那边拜了拜。
第6个月,四姊弟的盘缠用尽,只好开始在码头边四处打零工赚去渡船费,晚上依偎着睡在巷子里。码头的城镇治安很乱,尽管身负武功,但她们选择低调,用泥灰把身t和脸抹脏假装成鼠族乞丐,不能让姊弟们被那些卖小孩的坏大妖带走。
第9个月,她们终於赚到了渡船的钱,一位老船夫同意戴他们渡河。
老船夫听到她们要千里跋涉去狐族领地找母亲,对她们的态度和善了不少,好心的告诉了他们狐族的规距还有顺利入城的诀窍。
老船夫看着脏兮兮的小孩子们叹气,说狐族的首领是一只冷漠无情的仙阶玉狐,地位很大,杀妖如麻,连着白家成员也是嚣张跋扈,你们无依无靠的要是碰到玉狐族的时候绝对要回避,不要起冲突。
老三问,玉狐族长什麽样子呢?
老船夫说,他们很显眼,是纯白se的狐狸。
四姊弟面面相觑。
第12个月,四姊弟经过打听,终於找来了白家的府邸,但是还没有开始高兴就开始害怕了起来。离家寻母了这一年下来,他们瘦得不成妖形,被剃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尾巴,还有一路风尘仆仆下来,累积的臭味和w垢……这麽丑陋又肮脏的小孩,在这大房子里的娘,看到了只会更讨厌吧?
四个小妖眼眶一红,小声的抱头痛哭起来。
白家四少爷皱着眉,再次端详手上的信。
这封信在几个月前寄来白宅,收件者是白四少爷,内容很短,只写着「直往,问安」这不明所以的话,署名是「彼岸」,然後地址被故意弄模糊了。
不知道为什麽,直觉告诉他这封信绝对不能丢,白四少爷也就鬼使神差的收了起来。
直往……彼岸……?
为什麽要匿名?是不想被谁知道吗?然後管家的进门打断了白四少爷的思绪,抬手把信塞入一本书中。
白家附近最近有小乞丐在探头探脑,要赶走吗?
听到管家的禀报,白家四少爷惊讶的挑眉,他们白家的首领脾气不好,这些年可没有少杀过妖,尤其是那些来借钱的更是怕他怕得不得了,竟然还有不怕si的乞丐有勇气过来。
不过,小孩子阿……
给他们点钱和馒头,让他们走吧,态度温和点,白四少爷低声吩咐道。他们的首领虽然对成年妖态度冷淡残忍,但是在面对幼年妖的时候却会稍微多说几句话,声音也会放慢,虽然总是吓到孩子,但明眼的都看得出来首领喜欢小孩。
而那些不si心的,之後竟然异想天开的送来了一大堆小孩子,震天的嚎哭声把白府ga0得j飞狗跳,想起来就头痛。
四姊弟被揪了出来,紧张的看着厉声问话的仆役,结结巴巴的解释她们不是乞丐,只是想看这里的狐族小姐长什麽样子,才会一直蹲守在这里。
因为资历浅而被丢出来的仆役心情很糟,嫌恶的掩起口鼻,趾高气昂的斥责着这些小妖,玉狐族高贵的小姐哪能让你们这些臭乞丐随便看,况且他们的小姐们早就嫁到跟他们白家门当户对的宅邸去了。越说越高傲的仆役,开始拿出扫把动手赶着这些孩子。
老大心一急,把藏在怀里的强褓巾拿出来给仆役看,说这是某位白家小姐留给他们的东西,请求这位仆役告诉她们这位白小姐的下落,还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对方。
虽然被弄的脏兮兮,但仆役一看就知道这是上好的丝绸,而且还是白家才能购买的布料,看着这些脏兮兮的小乞丐不到十岁了,他们白家小姐们十年前不是孩子都上学了就是还没出嫁,哪会给乞丐做强褓巾?
不相信这种鬼话的仆役一口咬定了四姊弟谎话连篇,这些穷乞丐这一定是偷走这块布,然後编造了这拙劣的理由来讨要赎金。
不顾她们的哭喊一把抢过布巾後,把一些小零钱往姊弟们的身上砸,怒斥着他们是不要脸si要钱的乞丐後,得意洋洋的关上门,啃起了扣留下来的馒头。
唯一跟娘有关的回忆没了,老大看着空掉了手沉默许久,用力的忍下眼泪,弯下腰一块一块把地下的钱捡起来,一手牵着老二一手牵着老三,把老么放在肩膀上,领着哭得ch0uch0u噎噎的弟妹们远离白府──
这宅邸里的娘,我们不要了!
白家四少爷疑惑的皱眉,审视着管家呈上来的脏布巾,这确实是白家独有的布料,颜se更是玉狐本家才有资格使用的染料。
但这是内衣专用的软布,别说乞丐,连贴身仆役都很难有机会偷到它,看看上面这笨拙的手工,为何还多此一举做成襁褓巾?
白家四少爷思考着,然後依循着习惯找起那封奇怪的信,翻开书册时,展开的信纸正巧对到了一个字。
侄。
直往……感觉思绪好像抓到了什麽。
彼岸寄来的信……这指的该不会是真的「彼岸」?港口的对岸?
小乞丐、襁褓、直侄往、对岸……
那些小乞丐难道是──!!
白家四少爷猛然站起身,打算派妖追回那些孩子时,视线滑到後面的「问安」二字後,马上灌下了一大口凉掉的茶,稍微平复了半晌,吩咐了些杂事打发管家离开。
问安……这句话不是单纯的招呼语,而是希望他能在白家眼皮下保护这些侄儿的暗号,看来这些孩子是擅自跑来的。
想起了黑尾仓惶不安的逃跑,还有白桂失神落魄的归来,白四少爷烦躁的甩起尾巴。
首领停下摆弄茶碗的手,侧过头看着白四少爷顶着一众大妖打量的目光进入会堂。
反正也无心继续这场乏味的会议,首领把茶碗一抛,敷衍的摆摆手後起身走向白四少爷,大妖们尴尬的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谁都不敢吭声。
何事?首领双手抱x,由着白四少爷领着他到偏远的院落,这位仙阶首领一向我行我素,谁的面子都不给,只有少数存在能让他稍微拨出一些耐心,正巧白四少爷正是其中之一。
狐族首领外表冷漠,但却爆躁易怒,这些年来谁都没有办法0透他的脾气,深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惹怒他。白四少爷也不愿冒这风险,b起组织语言,他决定先把奇怪的信递给了首领。
首领微不可见的挑眉,白四少爷的信给他做什麽?虽然内心是这样想,但修长的手指却不自觉得轻抚上这熟悉的笔迹,x口深处冰冻许久的心弦微颤。
看到首领的眼神的变化,白四少爷抓到机会,马上把那脏兮兮的布巾拿到对方的眼前。
不明的东西突然占据整个视野,首领反sx的想要後退,但还没动作前,布巾上熟悉气味瞬间扑鼻而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金眸瞪着乌渍下歪歪扭扭的针脚,当终於意识到这是什麽东西时,冰冷的表情瞬间碎裂。
这麽多年了,白四少爷终於在首领的身上,重新看到白家七少爷的影子。
四姊弟们用白家给的钱买个两个馒头,开始讨论起之後的打算。
虽然当时夸下海口的想单方面断绝母子关系,但是委屈的情绪过後,还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去。
爹早说过了他们在白家并不受到欢迎,被赶走不是理所当然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