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权臣 第102节(1 / 2)
沈珩大怒,奈何心里凉透了,闭上眼,一言不发。
“大哥你太厉害太出色了,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被你把控,我沈崎要失去自我在你的阴影下活一辈子!”沈崎痛苦掩面。
“…我最近一直在做梦,梦见大哥你你死在大狱里了,家里成了二哥当家,然后我就有希望说服二哥接纳玖珠…毕竟你死了,就剩下三兄妹了,二哥一定向着我的,会同意把玖珠的名字写上族谱,所以所以大哥,没了你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没了你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
沈珩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沈崎,“你是被那个女人折磨出失心疯了么!”
正要抬起脚踹过来,沈珩忽然觉得体内涌起一样,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恶心感由胃部直冲天灵盖!
他恍然大悟,沈崎端来的羊姜补汤,里面掺了鱼腥之物,只是姜味和羊膻完美遮盖过去了。
“你!”
沈珩来不及说什么,眩晕感加重,高大的身躯倒了下去。
闭眼前,只见沈崎惊慌失措大叫,说他晕了,然后大牢四周乱哄哄的…不知不觉间温度持续升温,空气变得稀薄,好像有人放了一把火…?
相思苦
萧羡鱼在惶惶睡梦中被叫醒。
头昏脑胀的,以至于裹着厚厚的斗篷来到熊熊烈火前,仍觉得自己身在梦中。
爆裂的大火吞噬一切,她不知道该往哪看,该往哪呼喊。
沈珩她的沈珩…萧羡鱼想冲进去,更多的人拦着她,沈芊在大哭,可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沈珩一一”
仰天一声悲戚,她腹部发紧,转眼没了意识。
”…御医大人求求你想想办法…”
”…我也没法子,洪御医又告老还乡去了…”
她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回到了瀚碧院,一阵哭声和曹曹私语,忽地,又有人喊了一声:“皇后娘娘来了…”
&ot;羡鱼”
她睁不开眼,感受自己的手被人拢着,浑身的血液冲向腹部,稍稍一动便疼了起来。
“孩子…孩子…”萧羡鱼缓缓伸手摸了摸,肚子还是原来隆起的大小。
郭皇后腿骨未愈,在榻沿坐着,和声细语说道:“羡鱼啊,你一定要撑下去,孩子现在还在你肚子里,你什么都不能多想了,只要记住保住孩子!”
萧羡鱼的眼泪染湿了枕,她哪可能只记得孩子,孩子要顾,她也要沈珩平安回来。
他明明说过很快回家的。
情思激动,她疼得大叫一声,每个人脸上都惶恐不已。
御医直接跪地,无能为力。
仿佛所有人只能静待时间的流逝,然后扼腕痛惜。
“萧姐姐!萧姐姐!”
房外,郑英火急火燎冲进来,外头正下着雪,可她满头鹅毛之白一进放了炭火的屋里,融化成水,沾湿的青丝狼狈贴在腮边。
带着一身的寒气,她来到里面,瞧见萧羡鱼濒临死亡的模样,二话不说叫人拖盆炭火过来,掏出一块又黑又硬的东西,直接丢进猩红热炉内。
郭皇后瞧着那玩意,不单乌黑,还呈长方样,似乎是块墨锭,“这是”
郑英喘着气,说道:“这是我祖父三十年前从一个老道那重金收回的药炼之物,说是关键时刻能止血补气保命,我家一直珍藏,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奇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见那墨锭慢慢开始融化,郑英赶紧夹起,把墨汁滴落白瓷碗中。
孔嬷嬷看着这一幕,两腿发软走去院子里跪下,向三清求赐福,云姐儿红着眼,年纪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好像…好像是最疼她的姑母怎么了,她感到害怕和伤心,也跟着哭。
邓妈妈悲叹着自己福薄,更恨老天无情,明明是那么好的主子,偏偏命运多舛,而自己跟着萧羡鱼不过几个月便要去开库门,将陪嫁过来的棺木收拾出来…夜半,长廊檐下被风霜扑灭烛火的灯笼取下,一盏盏换上重新点燃的。
伴着一声夫人醒了,烛火更大,整个瀚碧院亮堂起来。
郭皇后是后半夜与御医一同离开的,无数的奇药珍补从皇宫运至安寿宫内,也有未眠人。
尤子嶙倦容难掩疲惫,秘密来此见萧太后,只为一个答案。
“沈珩,到底死了没?”
萧太后慢悠悠说:“不是在火烧的牢里找到他的尸体了吗?”
“烧成黑炭一般如何能确认是他?”
萧太后自座上起身,不容置疑说道:“哀家说是便是!”
面对萧太后的强硬,尤子嶙闪过一丝疑色,可没等他捋清楚情况,萧太后已经用一种狐疑的眼光审视他。
“尤侯这是痛惜兄弟了吗?可明明他与你分道扬镳了。”
尤子嶙的眼神里充满惋惜,只是无奈笑笑:“臣没有娘娘这般铁石心肠,总归是出生入死多年的挚友,虽然选择了不同的路,但臣终究不希望他丧命。”
“尤侯血战沙场,怎么也还没摒弃掉多余的感情?他沈珩权势皆有,娶妻生子,可你呢?除了权与名,你想得到的永远差一步之遥,你想偷偷与皇帝商协,可孝帝还是不能成全你!”
萧太后的当面揭露使得尤子嶙面色变幻,呼吸不着痕迹加重。
“尤子嶙,哀家最后对你说一次,你要的一切只有哀家能给你,只要你好好顺从,别耍手段,哀家以后绝不亏待,否则想想看沈珩的下场,就算攻破了困局,哀家依旧有法子送他上西天!”
尤子嶙单膝下跪,抱拳以示忠心:“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臣一次,臣岂能再有别的心思?而官家暗中伤了尤棠,又削了臣七万兵权,实在是让臣伤透了心,也看清了局势,请娘娘相信臣,有什么尽管派臣去做!”
萧太后噙着笑,满意极了,扶他起身,“尤侯啊,你比沈珩聪明,沈珩受了猜忌,连兵权都被皇帝借口调去了南蛮,他还那么死心塌地的,可惜了这人才。而哀家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江山大权收回来,只要哀家掌权一日,你们这些跟哀家的人便享福一日,这一点要记牢了。”
“是!”尤子嶙认真应道,又说:“只要官家退位,然后让张玉登基,娘娘便是这江山幕后的主人。”
二人密聊了一些部署后,尤子嶙离去。
萧太后看着他远去,心说这头不老实的老虎终于为自己所用了,记起他方才说的,得意笑着摇摇头。
“张玉或者是任何一个宗室子孙登基不过是前戏,我已做了几十年幕后之人,也该争一争,找个机会坐到明面上的那把龙椅去了。”
“娘娘,娘娘!”祥公公奔进来说了一个消息:“银翎公主去了皇陵终于赶回京了,明日便到。”
萧太后正愁着大女儿一走,膝下空荡,眼下小女儿又接着回来了,自然欢喜。
可萧太后挺乐的,祥公公却还有顾虑。
“娘娘,您真的相信尤侯?”
萧太后自信笑道:“沈珩藏了张玉被猜忌便削了兵权,尤子嶙能不用脑子好好想想吗?那皇帝既要利用他,又不给他想要的,而沈珩也没为他认真求情,反而有劝他接受的意思,他心里指定有怨的。
而哀家能给他想要的,他先前就算为了尤棠的性命不得不倒戈,后来抱着希望偷偷和皇帝协商,竟然直接被砍了七万的铁骑分去了塞外,他向着皇帝的心大抵也死了,再看看沈珩和哀家作对的下场,不论怎么看,他都必须全心全意为哀家卖命才有活路。”
祥公公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