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
若不是腹中空空,实在饿的厉害,始皇帝恐怕还在继续处理奏折。
“嗯?”始皇帝眉头微动。
今日胃口好像又变好了,平日里始皇帝食欲不振是常态,向来都是一日两餐,就算久未进食,亦无肚饿之感,固定的一日两餐也不像吃饭,和完成任务差不多。
今日倒是奇怪,早上吃的也是正常饭量,眼下刚至午时就饿的肚子直叫,这放在平常极其少见。
因为中午不吃饭是常态,只能现做,始皇帝特意吩咐赵高去准备饭菜。人是铁饭是钢,虽然不清楚为何今日食欲大开,有胃口当然要吃饭,始皇帝又不是自虐狂。
临了看了一眼执戟的赵泗,身形依旧笔直挺拔,看起来丝毫未动。
眼下文武不分家,出将入相才是常态,赵泗身披重甲半日不动,身形依旧挺拔,就这身体素质都值得始皇夸赞。
实际上对于赵泗而言,除了肚子有点饿,他没有任何不适。
璞玉光环可以作用于他人和农作物,但是赵泗才是第一受益人,而且是不停歇起效。
赵泗的身体早就超出常人,区区六十斤重甲对于赵泗而言没有任何压力,只不过以往漂泊海上,个人武勇相比较于大自然的伟力还是不够看。
而今下了岸,入了大秦,却也是一步登天,直接跨越阶级成为了右庶长,免除了战场厮杀的阶段,否则以赵泗的身体素质,战阵之上,捉对厮杀,恐无敌手,若身披重甲,矢志不退,非得整队人手,否则拿捏不住,当然,到了将领这个地步再往上可就得凭脑子了,秦国向来不鼓励将领逞匹夫之勇。
因为肚饿难耐,始皇帝无心处理奏折,难得有闲心注视背着身子拱卫宫门的赵泗,手指于案几之上轻轻叩动。
闲暇之余,注意着赵泗身体是否有所异动。
直至赵高将饭菜奉上,赵泗的身子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宛若生了根的石雕像一般。
始皇帝摇头失笑,这小子已经如此在宫门站定半天,这份身体素质,在给自己执戟过宫门的几人之中,赵泗可谓是首屈一指。
哪怕是王离,蒙毅,以及曾被始皇帝亲切称为朕之武安君的李信,单论身体素质,都不及赵泗。
饭菜已至,始皇帝再无关注赵泗的闲心,腹中空空,难得胃口大开,光是闻到香味,食欲就已经抑制不住。
这种畅快饮食的快感让始皇帝心情也随之舒畅。
菜自然是炒菜,赵泗的带回来的蔬菜种子现在都已经长成可以吃了,自从有了炒锅以后御厨早就开始琢磨花活了。
几个简单的小菜,都已经初步做到了色香味俱全的雏形。
宫门之外,雷打不动,宛若生根雕像一般的赵泗,鼻翼微张,猛猛吸气。
尔后,肚子里发出雷鸣一般的响声,弄的赵泗尴尬不已,声音很大,连始皇帝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这负重值守对赵泗来说是小儿科,但是饿着肚子不叫,对于赵泗来说可是犯了大难。
始皇帝的食欲大开很显然让赵泗倍受折磨,站定不动饿了半天的同时还得闻味。
赵泗并不知道,对于始皇帝而言,食欲匮乏才是近段时间的常态。
若是有文本在,始皇帝的脑袋上现在应该正在飘着如下字样。
身体素质+1……
始皇居然再磕药?赵泗震惊!
“咕~~”
始皇帝大快朵颐的同时,赵泗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发出抗议。
始皇帝手中的筷子一停,脸上的皱纹荡漾开来,却是没有忍住笑意。
因为胃口大开,倍觉饭菜可口的缘故,始皇帝心情不错,片刻之后收敛神情,蚌住老脸一脸深沉开口:“何故失态。”
本来就很尴尬,结果还被直接叫穿,赵泗干脆摆烂,身子站定一动不动,昂首挺胸中气十足的开口回答:“回陛下,饭菜太香,饿的发慌!”
吭哧~
始皇帝单手扶住额头,笑容却也抑制不住。
“再去备些饭菜。”始皇帝摆了摆手,赵高立刻领命。
“于朕同食!”始皇帝发现自己很难在赵泗面前保持太多的严肃,年轻的小伙子宛若朝阳一般充满了活力,自己似乎都被那股子朝气蓬勃的气息影响,褪了不少暮气沉沉。
“谢陛下!”赵泗放下大戟立于门前,尔后着铠转身,躬身行礼,亦步亦趋的来到始皇帝面前跪坐下来。
不消片刻,赵高已经弄好了饭菜送上。
“可能食完?”赵泗面前的饭菜很丰盛,满满一小鼎豆麦饭,里面还有肉酱,外加一条鹿腿。
“能!”
赵泗大早上吃的东西并不是很多,眼下正值青壮年时期,着六十斤的铠甲武器站了整整半天,肚子里面早就空无一物。
“食!”始皇帝摆了摆手。
赵泗没有任何犹豫,大口吃饭,宛若饕餮。
宛若风卷残云一般,甚至始皇帝才没吃几口,赵泗就已经消灭大半,亦或许是离得很近,璞玉光环影响更加明显,亦或者是因为赵泗的沉浸式进食让始皇帝胃口更上一层楼。
待到赵泗吃完站定,始皇帝才发现,自己居然连菜带饭也吃了个差不多,甚至还有多余的胃口喝了点酪浆溜溜缝,时隔许久,那种令人惫懒舒适的完全填饱腹部空虚的饱腹感让始皇帝心神愉悦。
午后的太阳浓烈,顺着门口窗户倾泄一地,始皇帝看了一眼赵泗一动不动身形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揉了揉眉心再次投入了工作当中。
许是吃的太饱,亦或者身心抑制不住的放松,用餐以后,始皇帝难掩困倦之意,始皇帝眉头微皱。
睡眠障碍也是长期困扰始皇帝的一大难题。
白天时有困倦,可是要真是由着那股子困劲睡下,要么一睡不起,睡醒起来浑身酸疼难耐,提气不畅,要么就是睡眠质量奇差无比,躺在那里久久不能入睡,睁开眼却也身心乏惫,无力处理公务。
对于始皇帝这种严重睡眠障碍的人来说,倘若晌午小睡片刻能换来下半天神清气爽,那就此睡下自无不可,可是现实并非如此,这样的睡眠对始皇帝来说并不是休息,而是一种折磨,身体也并不会因为睡眠得到任何放松。
不过始皇帝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他也早有应对的办法。
困意越来越浓烈,始皇帝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案几上的金丹,却又感觉这股子疲惫和困倦来的特别猛烈,心下有些担心这种情况下服用金丹提神或许会适得其反,手握金丹迟迟没有倒出,也就是这么扶额思索的片刻,始皇帝已经再也顶不住困意的汹涌,眼皮子终于昏昏沉沉的闭下。
一只手保持着撑着额头的姿势,一只手握着金丹横在案几之上,身体前顷,眼皮偶尔抖动两下,呼吸平静而又悠长。
复过许久,似是进入了沉睡,始皇帝的身体已经伏倒在案几之上,握着金丹瓷瓶的手掌微微放松,放松……
最后伴随着始皇帝手掌完全的放松,掉落于地上,发出清澈的响声。
“陛下?”
赵高眼下不在内里,整个屋内屋外就只剩下赵泗和始皇帝二人。
许久未曾听见动静和回应,赵泗转头过去,查看始皇帝情况,却发现始皇帝已经推金倒玉一般趴在案几之上,地上还掉了一个瓷瓶和几枚散落在地上被阳光反射出诱人光泽的金丹。
掉在地上的瓷瓶……丹药……以及没有回应瘫软在案几上的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