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有意思(5 / 9)
阿姨给编的两个小辫子,穿的是他妈妈买的小裙子,早被同学们围了起来。老远就听她在那吹牛:“我两个哥哥都在这个学校里。”
季nn说,我们毛毛是最聪明的。但她从上学开始,就把美术课上的手工在周末带给他做。凡子说,美术课又不算成绩,毛儿你花点时间做做算术题吧。宋毛毛一边看他沾胶水,一边给他递剪刀说,我就是喜欢美术课,不喜欢数学。
有次她提要求:“你能不能做差一点?之前做的那个船太好了,我摔了它几次,弄歪了才敢交上去。”那船,后来他去她家拜年的时候,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丝毫没有被摔过的痕迹,船底写了他的名字。原来她的聪明都用在了这个上面。
渐渐的,手工越做越少,他上高中的时候,她已经很少来大院了。偶尔凡子会说他们一家吃饭的时候,毛毛又跟她妈妈吵架了。大学毕业以后,有一次回来路过她的高中。一伙又一伙的学生放学出来,他就在路边看着。
她穿着校服,扎了马尾,跟几个朋友说说笑笑地走出来。应该出校门往跟他相反的方向走,却因为瞟到了他,停在了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她眼睛里的光,可以照亮他们之间的路。让他朝她走过去。
快到她面前时,一个教过他的老师拦下他,“阙横?是你吗?”
“曹老师好我,顺路来接我妹妹。”他走到她身边时,她眼里的光已经不复存在。
“哦原来你是宋部长的亲戚啊。”
阙横接过宋毛毛的书包,背在自己身上说:“我是林家那一边的。”
“这样啊。那你肯定听说了,宋毛毛毕业就要出国了。”他看了身边的毛毛一眼,她也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打电话问林阿姨:正好接到了毛毛放学,能不能带她吃个饭再回家。
林阿姨说,阙横你送毛毛回来,她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怎么能现在把她的心弄散?
他挂了电话,毛毛扬眉问,我妈不让?见他没反应,就去拿他肩上的书包说:“那我先回去了啊。”他第一次抓住她的手,把她塞进了车里:“林阿姨让我送你回去。”
她坐在副驾驶抓着自己的书包,笑嘻嘻地说:“你还真听你林阿姨的话啊。我可以自己回家的,这么多年我不都这么过来了吗?”
他脑子里想着她要出国的事,稍稍转头道:“你怎么就不能听你妈的话,让她省点心?”
她的笑凝固在她脸上,让他立刻后悔了,他试着补救:“毛毛,等你”
“你凭什么管我,真当是我哥哥了?”话被她堵住。她果真是聪明的。
把她送回家后,又去大院看了季nn。她说,小林子跟毛毛就叫一物降一物。
终于等到暑假。在江边,风把她的头发吹沾在她粉se的唇膏上,她用手拨了,抬头给他一个笑。
他们又回到她家的楼下,在梦里,他拉住那个十八岁的毛毛,不让她离开。
宋毛毛早上被微信的讯息叫醒,一看时间已经过了7点,阙横睡得正香。
是林nv士的留言:【毛儿,今天星期一,是不是要去公司上班?】
她回着短信,假装生气地对身边的人说:“阙横,你不是说叫我起床的吗?你要居安思危啊。这老板当久了,责任心也降低了吗?”
他很少一觉睡到这么晚,惺忪间看了下时间,身旁的毛毛已经半起身在看手机。他懒懒地g住她的腰,想把她再次拖倒到床上,“着急什么,我开车送你最多5分钟。”
她灵活地挣脱了他下床,一边对着镜子套上铅笔k,一边笑着说:“嗬!怎么有点偷情被抓,着急要逃的感觉”
他也跟着跳下床,走到她身后帮她扣上内衣拉扣,看着镜子里的她一本正经地说:“是有点我们今晚继续偷?”
手指轻扫她的背,宋毛毛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微微蹙眉说:“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他帮她翻好衬衣的领子,把头发拉出来,回道:“那我们不偷,正大光明的?”
“正大光明的?跟阙公子?”宋毛毛把衬衣塞进k子里,笑着打马虎眼道:“别!还是偷刺激点。”
“毛毛”
她给自己擦完口红,止住他想说的话:“别做饭了,送我去上班吧。”
果然他家到公司只花了几分钟。她下车之前被他拉住,“毛毛,中午我来找你一起吃饭?”
“行,让你出出血,12点。”
他用笑做回应,乱乱的头发,转过来的3/4的脸,让她想请假。赶紧说了再见从车里下来,想着他说的那句正大光明,从停车场走向大楼。在楼外被同组的att一个跨步截住。
“早上好ao,开你车的男人是谁?”
“早上好。是个朋友。”
“中国来的?”
“是。”
att眯眼盯着她的脸看,问:“已经睡了吗?”
宋毛毛瞄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他食指轻敲手上举着的咖啡杯,心领神会:“哦!睡过了。”
她按了电梯按钮回他:“男人脑子里真的全是这些?”
att努嘴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我如果跟那么帅的男人在一起,当然脑子里都是这些。”
宋毛毛顿然微微正se:“你跟你老公结婚这么多年,会经常想到别的男人?”
att做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在电梯停了之前对她说:“当然了!想又无罪!jake可能b我想得还多。”
她在办公室隔间安顿下,打开电脑,看了看这个星期的安排。星期四是感恩节,放假两天,所以这个礼拜工作日包括今天在内只有三天。
太bang了!
上周老刘去急诊的事让她心有余悸,趁今天诊所开门,她打了个电话去家庭医生约了个t检。来美国这么多年,她很少去看家庭医生。第一次看医生是在大学的时候,有个春天她开始过敏。那个医生给她在便签纸上写下了一个药名,告诉她,这个过敏药只要你住在这估计就要永远吃下去。第二次看医生是因为发烧,那个医生听了听她的肺,又看了看她的喉咙,就让她回家吃退烧药喝水。从此她的小病小痛都是靠自己抗过来了。好在她年轻身t不错,再加上幸运,至今还未去过急诊。
疫情开始后,她在家里又蹲了两年,连过敏都少了很多,是时候去验个血测个血压了。
t检约在了星期三下午,电邮里请了假,智慧如她,三个工作日变成两个半。
跟踪了几个项目的进展,又发了几封邮件。快到11点,att来了倚在她的隔墙说:“ao,去开会,”接着又低声问:“你还跟caeden见面吗?”
宋毛毛拿起一个笔记本跟笔,摇头说:“没了。”
att戳了一下她的笔记本说:“好看的男人怎么都在你那儿!”
她回戳了一下他说:“开会!”
caeden是她跟att的老板/经理/上司,随便怎么叫吧。宋毛毛,你怎么净吃些窝边草!
她这个组有8个人,东西两岸各两个人,他们是只出现在视频会议中的同事。在这个城市的有4个人,caeden,att,cra,还有她。她跟att是同一时间进公司的,所以最为熟悉。caeden是去年才被公司总部派来管他们组的头,跟他们开了大半年的视频会议,直到几个月前他们开始回办公室才见到了真人。
在家里上了两年班,他们组里的四个人终于开了个面对面的会。c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