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之徒 穿孔 R胶管 关黑屋 植入钢珠手术 N腹(1 / 4)
江南别墅。
卧室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怎么了?!”朴济安一把推开门进来,看到床头的水洒了一地,季炡的半个身体正垂在床边,眼神恍惚游离。
朴济安连忙过去抱住他,把人上半身放回到床上,听见季炡小声说:“小焓……小焓没有回来,我把他弄丢了……弄丢了……”
“小焓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他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离家出走呢?”朴济安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能这样拍着他的身体。
“小焓?”季炡突然抬头看向朴济安的眼睛,“你回来啦?”
朴济安:“……”他转头对一道过来帮忙的事务官说,“妍珍,给郑医生打个电话,叫他来季炡打一针吧,他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已经出现幻觉了。”
听到他的话,季炡好像清醒了不少,突然摇着头,一把打开朴济安的双手就准备往下跑。
“不……你不是小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我的小焓,小焓……你去哪啦?小焓?你回答叔叔一声……”
“季炡!”朴济安和李妍珍两人才勉强把醉汉一样的季炡扶住,“你要永远这样吗?!”
啪的一声,朴济安扇了季炡一巴掌,想让他清醒过来,吓了李妍珍一跳。
挨了一巴掌的季炡愣在原地,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们都知道永登浦大火的真相了,沐焓是为数不多还活着的受害人,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到他!不仅仅因为他是这个案件的受害人不是吗?!你要做的是站起来,而不是在这里发疯!你要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3天了!”
季炡好像真的被他这一巴掌打醒了:“……出去。”
朴济安:“所以你清醒了吗?”
季炡摁住太阳穴让自己的脑袋转起来:“你不是叫了医生过来吗?”
朴济安于是叹了口气,和李妍珍出去了。
李妍珍看着房门里面,担心地问:“季检不会出什么事吧?”
朴济安皱眉,思索片刻也觉得不放心:“那这样,今天也很晚了,妍珍你先回家,我留下来陪着他,我也怕他这样出点什么事,他现在已经神经脆弱得跟个孩子一样了。”
李妍珍点点头:“好吧,辛苦你了朴检。”
朴济安:“嗯,回去吧,明天再联系。”
只有月光照进的房间里,季炡睁着双眼,侧身望着屋子外的那棵大树。它的枝叶被一层薄雪覆盖着,很安静,微风一阵,吹落一抖洁白。
啪嗒一声。
我想你了,小焓。
半小时后。
季炡穿好衣服打开门,发现朴济安竟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动静,朴济安起身回过头来。
“季……炡?”他以为自己幻视了,“你……你怎么?”
季炡啪的一下打开灯,刺目的灯光照得朴济安眼前一黑。过了一会儿,季炡把一个装着东西的信封袋交给他。
“什么?”他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个人的资料。
“权宰赫?这是谁?”
朴济安疑惑地盯着季炡反光的瞳孔。丢了沐焓的季炡在这个瞬间坚强了起来,他好像只弄丢了孩子的老虎。
“这个人经营着阳川一带的大小娱乐场,他应该知道小焓的下落,或许是他把小焓藏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
“小焓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带走,我给他的卡里,25号他只用了900韩元,这连打车去机场的钱都不够,所以他一定有其他的资金来源。”
“你……你什么时候调查的权宰赫?”
“小焓走掉的第二天下午。”季炡解释道,“我用了一些关系。每天下午金浦机场的国际航班只有那几趟,不算难查,用来购买机票的银行卡登记姓名和实际的旅客姓名不一致这一条件又可以筛选掉一批人,再一一追查剩下的银行卡账户流水,可能涉及红灯区交易的只有他一人了。估计和案子也有牵连,不过济安……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朴济安略有戒备地皱起眉毛:“什么?”
“不要再深究这个人了,只需要问到小焓的去处即可。”
季炡大致感觉到了沐焓是怎样存活到现在的,他的手上不可能清清白白,如果深究这个人,势必会牵扯到他的孩子。
他不知道朴济安是否理解了他的意图,但朴济安答应了。
“谢谢你。”
“现在就走吗?”
“嗯,一刻也等不了了。”
朴济安见他正在用绷带在自己的脚踝上缠绕,于是也起身整理衣着。紧紧缠过几圈之后,季炡把脚放进鞋子里穿好,朴济安跟在他的身后。
“走吧,”季炡道,“我要把孩子找回来。”
【季炡的日记】
1999年12月28日大雪转晴
这是没有他的第二个夜晚,我依旧难以入眠,精神在崩溃的边缘。
我总是难以忘记一些事情,比如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我也时常梦见他,他不在的这五天对我来说就像五年一样漫长,我睡不着,时常在半夜惊醒,那些准备被用作起诉证据材料的视频我只有勇气看完一遍。
一个我以为普通的下午,事务官将一个闪存盘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让我对里面的起诉材料做最后的确认。
那时候我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是暴徒虐待儿童的视频,但我大概并不清楚那里面的一些孩子,因为他们姓名未知,生死未卜。
我想到了自己看这些视频的时候心情不会太好,也许会很愤怒或是难过,但我没想到自己会是现在的模样。
双目猩红,血丝像一张网一样爬满了眼球,手指骨紧张到泛白,脑子里被一种极度的悲哀与愤怒充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因为我认出来了。
在大脑宕机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一片寂静。
“啊啊啊啊啊!!!!”
检察官的办公室从来没有穿出过这样的尖叫声,在门口办公事务官下了一跳,赶快跑过去敲门。
显示屏上的画面还在播放着,男孩浑身赤裸,脖子上是一条栓狗的皮带,银色的链子被抓在别人手中。他被绑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下体被蹂躏得流血,滚烫的血顺着他白皙的皮肤滑下,大腿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银色的手术刀切开他阴茎的皮肉,男孩眯着眼睛,尖叫着大哭,撕心裂肺地嚎叫,挣扎,却怎么都无法逃脱自己任人宰割的命运。
两颗银色的钢珠被塞进皮肉,针线生生穿过他的阴茎,男孩已经痛到痉挛,一阵一阵不正常地抽搐着身体,眼睛不自觉地上翻,吐着舌头,像头畜牲一样被对待,呕吐着胃酸和血丝。这时候,有人将一条粗大的按摩棒打开,强行插进他脆弱的喉咙。
“呕呕呕……呕呕呕……”
男孩的眼睛很大,亮晶晶的,眼角挂着眼泪,像一只可见的弃犬,嘴里塞着一根巨大的按摩棒,拿可怕的东西剧烈震动着他纤细的喉管,嘴已经被撑到变形,呜呜地叫着。但是他只不过是一条狗,所以即使是死亡,他也只能承受。
男孩视线的好像透过了屏幕,就那样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
作为一名检察官,我愤怒到了极点,头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那是沐焓……画面中的孩子是我的心头血肉,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
男孩全身上下的洞都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