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理由(1 / 4)
我的左手开始隐隐作痛了,这导致我有一种很诡异的焦虑感:“我的身t是不是已经出现肿瘤了。”这种感觉一直存在着,直到我今天早上来学校才停止。
不,或许不能这样说,在我今天早上吃掉第四或第五枚药片时,我已经不再焦虑了,而是陷入了另一种情绪的狂cha0中:“还有两天,我的药就该吃完了。”
我开始恐惧起来,我把脑袋塞进了桌子里,并妄想黑暗能带给我一点慰藉。然而并没有,我沉重的呼x1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保持了一种平衡,我感到我有些呼x1不过来,而且心脏快要爆炸了,我的脑袋嗡嗡地响,我的手突然有些使不过劲儿。
在这漫长的时间段里,我似乎已经不再清醒,甚至有一种解脱感包裹住了我:“我好像要si了呢。”那时我甚至在想:“我该不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被课桌闷si的学生吧?”
其实并没有,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仅仅是十几秒钟后,课桌被打开了,我仿佛重新活了过来,我贪婪地呼x1着清新的空气,看着他们或怜悯或愤怒的脸,我突然又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愧疚起来。
“真不应该啊,”我告诉我自己,“下次不能这样了。”我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表现自己很好,没什么问题。
同学们纷纷转过头继续学习,我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苦涩而普通的脸。“你真糟糕,”我轻声说,“但你还是要活下来啊。”
我低头亲吻了一下镜子,像是无端原谅自己的所有过错。
我把脸浸到冷水里,尽可能使自己清醒一点,我在几分钟前发病了,不是惊恐发作,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反正医生说那是病。挺奇怪的,我就这样形容吧。
在那几分钟里,我的大脑像是一团膨胀的热空气,我甚至能听见水沸腾的声响,我在房子里拼命翻找我的刀,然后开始流泪,用脑袋撞墙,撞完墙之后就开始号啕大哭,再然后就坐到角落里不动了。
真的,我总怀疑我已经si了,我甚至觉得我不需要吃饭和睡觉,一天的生命活动用药维持就好了。“我根本离不开药。”我一边用水擦洗自己的脸,一边对自己心理暗示。
说起来挺诡异,我本来并不想吃药的,可是因为情况恶化,所以不得不吃药,说实话我以前还不理解那些吃药的人呢,但到现在为止,如果我不吃药,我就会si,我的确可以这样说。我不想si,可我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药,没有药我就会si,我得有钱才行。
哪里有钱呢?在这么个课业繁重的时候,我怎么能得到钱呢?在这个时候,有人给我指了一条路:“援交。”
援交是什么呢?有些人大概是有所了解吧,我就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吧?用好听一点儿的话来讲,援交指互相帮助,得到身t及心灵上的慰藉和经济上的帮助,但说得难听一点呢?跟卖y也没什么两样。
但我事实上是抱有期望的,我浓重的q1ngyu需要一个同x帮我缓解,而且我也需要钱,但喜欢同x的人看不看得上我,我还不确定。
我像一个小偷一样惴惴不安地溜进了援交的场所,有一个男人叫住了我,他眉眼清秀,目光疲惫,他打量着我,问道:“新来的?”我乱糟糟地点着头,眼神紧张地四处游离着。
我看到他脖颈上凌乱的吻痕了,我不禁有些尴尬,于是我低下头,不四处乱瞟,也不与他的眼睛对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绝望和即将破壳而出的歇斯底里。我突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恐惧感:“我最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声音,它们吵闹起来:“什么样子?这个样子不好吗?”“如果能让自己好起来,这算什么啊?”“可是,会不会太没自尊心了?”“自尊心是什么?能吃吗?”……
我深x1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感觉,我抬眼,看见他被一个男人抵在门边,宽大的上衣几乎被完全掀开,更荒谬的是,他根本没穿k子,像xa玩具一样,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摆弄着。
我的脑子又开始吵了,像一百个蒸汽机以最大功率运作,发出各种各样令人烦闷的声响,“别吵了。”我低声说,但没有用,我的大脑胜过了我,我终究还是无法容忍这样吵闹的自己,我从口袋里颤抖地掏出小刀,准备往手上划上几刀来保持清醒。
一片y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有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拿走了我的刀,我怔愣地看着她,眼泪又开始无意识地流出来,脑子里更加吵闹起来:“连自残的资格都不给你,要你作。”“懦弱的人连自己的东西也管不好。”“你除了伤害自己以外还有什么用呢?”……
她的声音似乎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进房间去,到时候没新人了就怪你们俩。”
清秀的男人慢慢抬起了脸,我看见他的眼眶红红的,几滴泪水从眼角滑过,他轻声道:“谢谢你,不管怎样。”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仔细看了他几眼,咧嘴笑了:“冷风,你看我的小宝贝都被你逗哭了,你要不要代替他陪我来一次?”
冷风把玩着我的小刀,嘴角微扬,声音冷漠:“如果你想当受的话,你就尽情作,我不介意让你爽一次。”男人的脸se渐渐变了,由不怀好意变成了讨好及苍白,他开口,带着一点不确定:“当攻能缓解你的情绪吗?”
冷风不说话,只是懒洋洋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威慑:“说得已经够多了,你怎么还不滚进去?”男人猛地一震,把清秀的男人推进了房间,随后自己也走了进去,随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冷风,”我揪住这两个字,轻声呢喃,“冷风,冷风……”意识模糊的人总想要念着一些名字或是事使自己保持清醒,尽管听起来很诡异。
在我面前,有一个模糊的剪影低下头,她的眉头发皱,声音极低:“你能听清我说的是什么吗?”
我迷茫地看着她,手略微发颤,我难受地抱住自己的头,我听到我脑海中莫名尖锐的声音:“我允许你放弃自己的生命。”“时间到了,你为什么还没吃药?”“你怎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尝试去取悦她呢?”……
“取悦个p。”我一边扶着墙使自己不倒下,一边愤愤地反驳自己脑子里的声音,我的眼前一片黑。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一片黑暗了,我被困在里面。
“就这样si去吧,就这样保全自己吧,我来到这里大概还是一个错误吧,”我轻声嘀咕,“我真该si,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么呢?我是不是疯了……”
冷风在我面前停滞了一会儿,应该是她,她的身上有一gun香味儿,说实话挺好笑的,这么一个悲悯而又平和的人身上会有一gu小孩身上才会有的味道,怎么想怎么不协调,不过挺好闻的,闻一辈子都会觉得很香那种。
但我当时并没有这样想,我当时听见了飞机的嗡鸣声,敲木鱼的咚咚声和来自心底及脑中的窃窃私语,我想吐,根本排斥任何一种味道。
她凝视着我,暗灰se的眸子不似常人,她轻声引导我,像是劝告小孩子:“把嘴张开,你该吃药了。”我没听清,我什么也听不见了,我只发现了一片空白,那是我的心。
“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了。”我漫无目的地想着,慢慢地从墙上滑下来,像是一只失去生命的蜗牛,壳砸到地上,然后碎掉了。
大概是问了好几句都没得到我的回应,她冷静地看着坐在地上,处于si机状态的我,然后把我的嘴掰手开,把药塞了进来。
这药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样,它很甜,像是一颗糖,我以前吃的药很苦,怎么吃怎么像吃灰,听说灰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