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仲安你看看我”(10 / 11)
的小子来找他。宁成玉一看他一手搂着肚子一手扶着后腰的样子,一下了然,只没好气把茶壶往前一推,后仰靠在椅背上。
“要喝茶去楼下,我这屋不是进来蹭茶的地方!肚子里嘀嗒出来的东西别弄脏了我的地板!”
“玉哥,我的好哥哥,”阿纨撑着腰腹哎呦哎呦痛呼,“你可行行好,我屋里现在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茶水早没了,丫头小子们正收拾呢。你就让我在你这歇会吧!若不是看在那厮的门第背景,我简直都想请金掌柜把她直接列入楼里黑名单,见一次轰一次!有钱又怎么样?楼里客人这么多,大不了不挣她的钱就是了!”
“那以后便拒了她。这厮也是,把我们这当成哪儿了?窑子么?”宁成玉斟茶独饮,没有理会,随口道。这傻阿纨,但凡识大t就应该大撒网应酬交际,何苦在这一棵树上吊si。
“诶,那不行,话虽是这样说,我却是舍不得的。”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舍不得?”宁成玉明了,轻佻佻笑起来,“你且说,那小姑娘伺候得你爽不爽?”
阿纨红着脸嘟囔回去,道:“那自然是旁人b不上的了……”
“呦,”宁成玉眨了眨眼,一挑眉,煞有兴致,“被人伺候真有那么爽?”
“那当然!”话还未毕,阿纨便直径si皮赖脸地0着椅子一pgu坐了下来,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慢悠悠道:“我现在,两条腿抖得不行,都不是自己的了,这可怎么好呀!玉哥哥,你理解不了也正常,谁让你现在还没有这个福气享受敦l之乐呢。”说罢,还给了对面的宁成玉一个富含深意的嘚瑟眼神。
“没眼力见的,”果不其然,宁成玉似乎是感受到挑衅,拍案而起,破口大骂,“来我这里显耀卖弄成果了!又没骨气又没脑力的夯货!给我滚出去吧你!”言毕,便要推他出去。
“别呀别呀!”就在被快要赶出去时,阿纨扒住椅子把手不松,还往里缩了缩,悄悄咬牙切齿白了他一眼,轻若无声地哼一声,缓声劝道,“玉哥生什么气嘛?咱就是闲聊,动怒又是何必?”随即话锋一转,“都说这找人家跟做生意像,却又大大的不像。生意之间讲究人情往来,讲究互利共赢,讲究和气生财,可嫁人呢?涉及感情的婚姻大事,可是算不清的哪!”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果然,宁成玉眼神一转,朝他侧目。
“少给我来这套,”宁成玉沉y片刻,从鼻腔喷出一口气,“怎么着?你这蠢货和王公贵族显赫子弟的冤家睡了几次,还颇睡出些心得了?”
“我哪有什么心得,那些不过是玉哥玩剩下的东西,”他悄0着发现宁成玉脸se缓和许多,便奉承道,“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种高嫁的远大志向嘛。”
“我瞧着这周三也是挺喜欢你的。没准你可以……”宁成玉不作态,试探道。
谁知,这阿纨却豪气万千地摆摆手,混做无所谓模样。
“没事——我们是中庸嘛,凡事都留有余地。就算不能高嫁,娶个差不多的坤泽不也是一样的嘛,反正迟早都有归宿,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要是娶个坤泽回家还更好呢!谁不想做一家之主,一发令谁敢不从?所以我说,不急不急,还早着呢,晚些考虑也不妨事。谁让中庸乾元到四五十还是一朵花呢!不像那些坤泽,就算再好看再温婉,我说呀,二十岁之后能不能嫁出去,还得另说呢。你说是不是?”
宁成玉的脸se为何不知有些恍惚怔愣,桌子上的指头sisi抠在一起,尖端泛白。
“那,”他尾音不知为何有些颤,依旧面不改se搭话茬,“要是真能高嫁呢?”
“反正我可不行,”阿纨又大大咧咧摆摆手,索x直接往桌上一趴,“我知道我几斤几两。人家不过出来找乐子,我不过是图人家荷包里的大洋。再说了,就算真的进了门,我能控制住我那三两句话没对上就撒泼叫骂的小x儿吗?再再说了,人家大户人家,人口杂碎,家法规矩更多,若是她又填了房,接了三夫四侍进来,我可咽不下这口气。”随后笑意盈盈望着他,“哥,我就不信了,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姐,为啥?”
“嫚儿,”周咸宁不知道她俩之间有过什么芥蒂,只是想起刚才男人不待见自己妹妹,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愿意下,顿时护犊子心起,淡淡一挑眉,表面水波不惊,暗中攥紧了拳头,“姐给你钱,咱以后去别的地方喝茶,不来她家了。”
周咸宁不解,思来想去,左咀右嚼也没尝出个咸淡来,只得附和点头,问为啥。
周咸宁将心中的不平说了出来,又附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这位青衣,可是这个人并不待见你。”许久,又轻声附加了几句,“姐看不下去。”
周咸明只得一脸懵b地被自家姐姐拉着往外走,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不知道这俩人发生了什么。按理来说二姐脾气还算好,平日里待人彬彬有礼,极有分寸,一般不会这么别扭。
她目光往她脸上偷偷一瞟,脑回路电光火石之间,顿时福至心灵,灵光乍现。
哦——她明白了。
她一脸了然,还颇有些得意,随即叹息着连连摇头。
一说起这个,她就是一把辛酸泪,想她常胜将军竟也在这宁成玉面前跌了跟头。现在想来,几乎还是令她自己扼腕叹息。还有谁不会在宁老板这里吃瘪折戟呢?
不过自家天生丽质的姐姐例外。
“姐,你看上这个了?”
周咸宁摇摇头,看着天se还早,思索半晌,领着她溜达去长安西街去鸟市挑鸟。
周咸宁兴致冲冲,自告奋勇道:“他似乎是个还没开ba0的。二姐,要是你感兴趣,妹子帮你呀!”
周咸宁依旧是兴致缺缺,一旁看鸟挑选的周咸宁正提着鸟笼,漫不经心嘬着嘴逗鸟,
“你知道我对他不感兴趣。我看这人不顺眼。”
周咸明一听,更是来了兴致,撩开长袍就是往路边茶摊上一坐。她就是这样,能坐着就不站着,能与旁人做一对缠绵鸳鸯就绝不独守空房。还更是非要乱点鸳鸯谱的x子,唯恐天下不乱,更恐天下有单身汉。
她端起一碗茶,想了想,还是凑到姐姐身边,附耳道,“姐,我不喜欢他。他不待见我是有原因的。”
“看来是你招惹人家了。”依照她对这个幺妹妹的了解,只能是如此。她握着的拳头稍微松开了些。
“不错,姐,我只是想跟他shang,不过……”
差点被他剪了命根子。
她当时以为他也想要。那天她正巧去如厕,路过一间仓库时听见里面似乎有人的响声,好奇循声进去便看到他那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在角落里贴着墙壁扭动。那时的宁成玉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完全没了往日那副骄矜守持的样子,也没了那牙尖嘴利的锋芒,简直是一块软玉,化在了一滩汗水汇成的锦绣绸缎的水光里,厮磨成了一条胭脂蛇。他b往日更惹眼诱人了,像是喝醉了似的,两颊酡红,jiao吁吁,眼神迷离,意识涣散。分明就是在g引自己嘛。在宁成玉意识到自己进来之后,立刻警醒了几分,也许是笼罩在混沌意识上的云雾散了许多,他立刻从旁边攥过一把剪刀,形容狰狞地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滚出去”几个字。周咸明刚想上前查看他的情况,意识到他似乎有什么情况,却被他的呵止。
滚出去!否则老子把你的把儿剪了!
吓得她连连后退,一壁双手高举示意自己不会轻举妄动,一壁小心翼翼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却被他厉声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