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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静坐在沙发上叹气,“自己失恋还要当感情导师也是人生一大经验。”
卧室里,黎沛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扶着墙壁,步履缓慢小心地在衣帽间拿换洗的衣服。
去云城这些天一直没怎么锻炼,他的腿脚又有点不听使唤,站不到一分钟,下肢就酸胀的厉害,根本支撑不住的往下坠。
眼看着要跌倒,身后一个人疾步冲上来,将他搂进怀里。
身后结实温暖的胸膛让黎沛的心紧紧跳了一下,他又冷着脸拉开凤霖的手,“保镖先生越界了。”
凤霖看着空空的手掌,微微蜷缩起手指,目光闪烁着开口,“对不起。”
跪好了不准动
黎沛转过身,嗤笑一声,“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保镖的职责做的挺好,放心,我现在还开除不了你。”
他绕开凤霖,拿上自己的换洗衣服,咬着牙就要去浴室。
然而他双腿现在酸疼的厉害,几乎迈不开腿。
凤霖看在眼里,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
黎沛腿也难受,就没有拒绝,等坐上了轮椅,他才道:“不是说不和我亲近了吗?抱我做什么,不知道把轮椅推过来。”
凤霖抿着唇,蹲在他面前,眸子里噙着哀伤,“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能生什么气,你说的挺对的,你是保镖,我是雇主,除此之外,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太亲近了让你喜欢的人误会。”黎沛推开他,自己遥控着轮椅去浴室。
凤霖蹲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想了想,又推门进去。
黎沛正在脱衣服,凤霖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他也吓了一跳,“出去。”
“你手臂上还有伤,我帮你洗。”
“我残了废了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一个保镖有什么关系,出去。”黎沛光着上半身,但一只手的确不方便。
凤霖看他闹别扭的样子,脱去外套扔在洗手台上,走过来就强硬地去解黎沛的皮带纽扣。
“你干什么,耍流氓吗。”黎沛单手去阻止,可自己现在弱不禁风的瘦弱身体就算是双手都难敌这家伙的一只胳膊,更何况现在还废了一只手,更没办法阻止。
三下五除二,他就光溜溜的。
黎沛本身皮肤就白,加上瘫痪后又没运动,如今皮肤在冷光之下显得异常细腻白嫩。
他体毛也不多,颤颤巍巍的更惹人注目。
“看什么看!”黎沛想遮一下,又觉得有点欲盖弥彰,索性坦荡荡,“你又不是没有看过我裸体。”
凤霖难得没有脸红,沉默寡言地在浴缸里放好水,又拿防水膜将他受伤的胳膊缠上,就抱着他进浴缸。
黎沛也没再说话,垂眸看着凤霖没有一点色心的给自己洗澡,有时候都搞不清楚他对自己的这种体贴入微究竟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之前的各种亲密和越界的行为其实都是他故意的试探,他以为多来几次,凤霖一个正常男人如果真的对他有意思,总会把持不住。
可现在倒好,这家伙不仅忍住了,还要和他划清界限。
黎沛又想起自己父亲说的那些话,他们在计划等事情结束就杀了凤霖。
他喉头滚动,看着清澈的水纹波动,声音有些嘶哑,“你辞职吧。”
在凤霖根本不喜欢他和凤霖可能会被杀死之间,他宁愿凤霖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最起码还活着。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今后漫长的岁月里没有了凤霖,他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
凤霖身体一僵,抬起泛红又颤动不止的眸子,“你又要赶我走?”
“我现在身体已经在康复,不需要随时都有保镖,你留在我这儿也没有意义。”
凤霖脸色铁青,声音都变得嘶哑,“你讨厌我了?”
“我讨不讨厌你重要吗?你只是保镖。”黎沛避开他的视线,推开他些许,想试着从浴缸里爬出来。
可他只动了一下就被凤霖再次按回去。
“你干什么!”黎沛有些恼意的喝了一声,“我洗完了,让我出去。”
凤霖紧绷的神经已经拉扯到了极致,看着自己小心呵护的小少爷对他的冷漠,那被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终于迸发。
他道:“还有个地方没有洗干净。”
“什么?”
黎沛还没等反应过来,凤霖一手搂过他,一手伸进了温热的水里。
“唔!你!混蛋!!”小少爷仰着头,面色羞红,挣扎着想要去拉开自己保镖的手,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本就还在恢复中的黎沛没要到两分钟就缴械投降。
清瘦的胸膛急促喘息,也不知道是因为水温的热度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白皙的身体都泛着粉红。
黎沛盯着头顶天花板上的灯,手脚发软,头晕目眩。
他被凤霖打横从浴缸里抱出来,湿漉漉的裹上浴巾,抱到了床上。
使坏的混蛋一声不吭,将他放在床上后,才很小声地说:“我去给你拿衣服换上。”
凤霖转身去了衣帽间,可站在衣柜跟前,他低头看着自己早已经绷紧的裤子,一拳打在门板上。
他究竟在做什么,他竟然强迫给三少打了一次。
他竟然强迫三少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本该坦诚的眸子已经被欲望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