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一)(8 / 11)
罢,最终留了一碗粥放在电锅里,以便陈辰诚醒来後有热粥可以吃。
「包子好吃不?」这是今天晚上老伯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当然,您放在我盘子里的包子可是一个不漏全吃光了。」
「哈哈哈,看你这个小身板,以为吃的不多,没想到这麽会吃啊」他开心的笑了,似乎是因为我吃包子吃得很香。
「哎,毕竟我都这个岁数了,胃口可不跟十几岁的小妹妹一样那麽小。」我拉过今天早上躺过的躺椅,若无其事地就躺在老伯旁边。
「我r0u包子都给你做了,你总该回答我你是谁了吧?」
「啊…我啊,我是井川大学四年级中文系的学生。」我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这个小兔崽子!」那老伯听到回答後瞪了我一眼却没有其他动作,估计是问腻了吧。
「时候到了就会告诉您了,不用担心。」
话落,我双手交扣置於上腹躺在躺椅上,看着墙上那老式的挂钟发呆。
可能是因为吃饱了饭,饱足的舒适外加上规律摇摆的钟摆催眠,不久後我睡着了。
夜半,这次挂钟的钟声深刻的印进我的脑袋,它准时的敲了十二下。
外头突然响起了锣鼓声,我睡得有些迷糊,r0u了r0u头挣扎从躺椅上坐起,侧头看了下一旁的老伯发现他依然躺在躺椅上望着天花板。
「外头那个锣鼓声是怎麽回事?是在娶亲吗?」我瞄了一眼窗户,没见着奇异se的光,只有昨天百鬼夜行红白灯笼依旧挂着。
「人家在娶媳妇呢,你别过去打扰他们。」
「大半夜的娶媳妇?其他人冥婚也都早上,哪有人半夜娶的?」
我起身探头,窗外的确是要嫁娶的阵仗,队伍前方马匹开道,马背上有一个估计是放着新郎倌照片的相框,後头跟着新娘的大红轿子。
除了敲锣打鼓外也没有其他声音了,那轿子跟马移动起来安静无声,让人觉得格外怪异。
队伍经过招待馆前,我定睛仔细一看…
「难怪我想说怎麽除了敲锣打鼓外就没声了,敢情是浮在半空中啊。」我站在窗边冷哼一声。
话声一落,锣鼓声停了,队伍也停了。
抬轿人陡然转头,刹那间数道视线钉在我身上!
「百鬼抬棺呢,是吧?」
我皱眉发现抬轿人皆是纸紮人,他们身着旧时明清的装扮,身上乾净整洁完好无缺,不似昨晚看见的破旧纸人。
我嘴角扬起一笑回应他们的视线,顺道抬手对着他们挥了挥,而那群纸人在我挥手的下一秒转头就走。
「谁给他们点的睛?来村里两天,天天看到被点睛的纸人。」看着纸人走後我躺回躺椅上,问道。
「就村头那个扎纸匠,不然还有谁。」老伯地回答特别平淡。
「他们祖师爷不是都说了,千万不可给纸人点睛?」
「那老婆子不守规矩,哪还认什麽祖师爷。」他似乎对那位扎纸匠的行为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
我没有在多说些什麽,想到昨天近村时看见的那个老婆婆,果然是他吗。
「你刚刚跟他们招手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啊,那些纸人可能过没多久就会缠上你了。」老伯看了我一眼,说道。
「纸人而已,没什麽好怕的,一把火烧下去全没了。」我无畏的道,老伯见状也是无奈,便没多说什麽。
「对了,那个冥婚的队伍是要去找那个小妹妹吗?」我看着那老伯,他突然变得面无表情没有回话。
「知道了,这事我不追问,睡觉。」我无奈的看着他,躺回躺椅上。
天边渐露鱼肚白,村子里的j相互合鸣,起早贪黑的村民纷纷从睡梦中苏醒。
我上楼查看陈辰诚的状况,进房间见他裹着被子全身缩成一团就觉得不对劲。
「发烧了?」我轻轻掀开他的被子查看伤口处,明显不对劲。
「陈辰诚,起来换药了。」看情况不对,我拉着椅子跟急救箱坐到床边。陈辰诚半梦半醒之间被我喊起,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任由我动作。
「可能会有点痛。」我看了他一眼後开始处理伤口,纱布下的皮肤泛着青紫,伤口有点溃烂的迹象。
我皱起眉头开始重新消毒换药,处理乾净盖上纱布後我又从口袋里的药囊中拿出丹药。
「吃药了,嘴张开。」我看着闭眼皱眉的陈辰诚有些愧疚,心想着为什麽昨天的药没有发挥作用。
「怎麽,小子中屍毒了吗?」身後突然传来那老伯的声音,我侧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胡逸、王岚昕。
「小点声,被其他两人听到问题就大了。」我替陈辰诚盖好了被子後推着老伯下楼。
「那小子的屍毒你怎麽解?咱村可没这种药。」
「昨晚就让他把要给吃了,但为什麽没效果呢…」我想不通,指腹轻触自己脸上同样沾染上屍毒的伤口处…
一阵刺痛传来,脸颊上的伤口似乎跟陈辰诚是一样的状况,但并没有跟他一样严重。
哪里出了问题…?
「除了屍毒外我身上没有消炎跟退烧药。」
我有些苦恼,药囊里的药千奇百怪,有解屍毒救命安魂,甚至连青春永驻的雪颜丹都有,唯独没有普通的退烧药。
「你有解屍毒的药却没有普通退烧药?」他语气听来很是吃惊,又很是荒唐。
「嗯,看来我得下趟山了…」我有些不情愿浪费时间下山,但陈辰诚是我ga0成这样子,总得负些责任。
「不然试试咱村里的土方子?或许能起些作用?」
「还是算了,他现在身t虚不适合用土方法。」
我回到房间收拾了东西,看着睡得很沉的胡逸跟王岚昕叹了一口气。
「最快的大巴什麽时候来?」
「快了,你走到村头就能看见。」
听到他的话後我点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时间差不多七点钟出头,要是顺利的话晚上十二点前应该回的来。
「就请您帮我照顾一下他们三个了,那个伤口复原的情况有些古怪,恐怕是某些脏东西导致的。」我估量再三後看着那老伯说道。
「你相信我会照顾他们?我可是画皮。」那老伯不解的皱起眉。
「这个村里,除了您我其他人都不信任。」我眼神透着坚定,看着他笑出声。
「得了得了,小兔崽子没事说什麽r0u麻话。」老伯故作恶心的打了一个激灵,朝我挥了挥手转身进屋,我看见他悄悄g起的笑意。
「哎,妹子怎麽自己下山了呢?你其他几个朋友没跟着吗?」我一上车,迎接我的还是载我们上山的司机。
「我下山买点东西,村子里刚好没有得买。」我答道,选了最近车门的靠窗坐下。
「咱是说啊,上山前就要准备好东西,你看下山一趟就得做五个小时的大巴,要不是这挣的钱多,我也不会来这开车。」
车上也没有其他人,他开始喋喋不休地向我说着开山路有多辛苦,除了时不时应答一下,其余时间我的思绪全飘出车外。
「就是说啊,我第一次开下山的时候真的怕得要si…欸?哎哎哎!!」车子猛的一个煞车将我吓得清醒。
「大哥您边说边开车真的要小心点,要是出了个意外咱俩去阎王殿也凑不齐一桌麻将。」车子停在路中央,我透过窗户看了车况,确认没事後打趣了下司机,一边探头查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