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飞龙三剑(3 / 8)
是一怔,问道:“太上会要在下做什么?”玉兰看他神色,心中暗道:“大姐料得没错,看来他果然没有被“迷香丸”所迷!”一面仍以“传音”说道:“不论要你做什么,你都不可犹豫,要一口答应下来。”凌君毅微微皱了下眉,道:“这个”玉兰微笑道:“大姐说过,凌公子能解天下无人能解的“毒汁”之毒,天下自然也没有让凌公子迷失之药,因此要贱妾到了船上,务必提醒你一句,太上面前,没有违拗她老人家的人,从太上口中说出来的话,没有人半点犹豫的,自然答应得越快越好,如果引起太上不快,那就吃不完兜着走了。”这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纵没当面明说,但明明就说他没被“迷香丸”所迷失。
太上要芍药把“迷香丸”交与牡丹,再由牡丹转交给玉兰,命她下在凌君毅酒菜之中。正当牡丹和玉兰在仙春馆说话之时,无巧不巧让温姑娘听到了,温家“清神丹”专解天下迷药,凌君毅自然不会被药物迷失。但此事只有凌君毅和温婉君、芍药、辛夷、玉蕊等人知道,他之所以装作被“迷香丸”所迷,接受百花帮护法之职,目的只是查究家传的“飞龙三剑”怎会成了百花帮的镇帮剑法?这也是温姑娘出的主意。如今他骤然听玉兰口中,隐隐指出他并未被“迷香丸”所迷,自然要大吃一惊!一个人只要作贼心虚,一旦被人当面揭穿,第一件事,就是脸红,凌君毅脸红了!但他仍以“传音”说道:“帮主她”玉兰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不用说了,大姐是一片好意,你记住就好。”接着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才抬头道:“总使者,这茶叶不错吧?”凌君毅立时会意,笑道:“不错,不错,这茶叶入口清芬,好像还有一股兰花香味。”两人直到此时,才不用“传音”交谈。
玉兰轻“唔”了一声,道:“原来总使者还是品茗的行家,这茶叶只有在这艘船上才喝得到,因为这是给太上准备的。”凌君毅惊啊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玉兰朝他笑了笑,意思自然是称赞他聪明,两个人对面坐着,没有交谈,岂不也会引人起疑?
她眨动一双秋水般眸子,说道:“因为这艘船是太上乘坐的,沏的茶叶,自然也是太上用的了。”说到太上,她又怕凌君毅说错了话,是以不待他开口,接下去道:“说起这茶叶,乃是百花谷山崖上的特产,每株茶树四周遍植兰花,必须正当兰花未放的时候,而且必须在清晨宿露未收,晨曦末升,晨雾中含着浓馥的兰花香气的时候,采摘的嫩芽,才能使所沏茶水之中,特别清芬。”她娓娓解说着茶叶采摘之事,正是暗示凌君毅舟中谈风月,不可涉及他事。
凌君毅自然听得懂,不觉赞叹道:“原来采摘茶叶还有这许多讲究,在下口福倒是不浅。”说着,一手托起茶碗,又轻轻喝了一口。船行极快,不过一刻工夫便已驶入山腹水道,经过一阵急流、暗礁,弯弯曲曲的水程。船势渐缓,终于停了下来,中舱船篷跟着推开。
玉兰道:“到了。”身躯盈盈站起,娇声说道:“总使者来过一次,只怕未必熟悉,还是贱妾先上去吧。”说完,双足轻轻一点,白影轻盈,香风拂面,一条纤影,在岸上一闪而隐!接着只听玉兰的声音从崖上传了下来:“总使者可以上来了,只是要小心些,这里苔藓很滑。”凌君毅应道:“在下省得。”人随声上,已经落到玉兰身前。
这里深处山腹,伸手不见五指,玉兰终究功力较浅,平常黑夜,凭藉星光,还可看到一些。像这般丝毫不见天光的山腹石窟,哪里还能看得清景物?但她听风辨位,已知凌君毅落到了身边,这就低声说道:“这里是通向百花谷的唯一秘道,严禁点燃灯火。但这一段路不太好走,你上次来过,一定知道,太上命贱妾替你带路,还是由贱妾拉着你的手走吧。”说完,果然伸出纤纤玉手,朝凌君毅上握来。
凌君毅不愿在他们面前炫露,只得轻轻握住她的玉手,说道:“多谢总管。”柔荑入握,但觉玉兰柔若无骨,软滑如玉的纤手,好像触电一般,带着些轻微颤抖。
玉兰走在前面,幽幽地道:“贱妾生为女儿身,从未让男人碰过手,是以有些胆怯,凌公子莫要见笑。”凌君毅心头暗暗一凛,但此时又不能放手,只得说道:“这正是总管冰清玉洁之处。”玉兰道:“贱妾虽是奉命陪凌公子来此,但若是换一个人,贱妾也不会拉着他的手走的。”这话,凌君毅就不好开口了。只听玉兰语气更幽,续道:“这自然因为凌公子是一位正人君子,又是贱妾衷心钦慕的人”这条黝黑无光的山缝,当真是男女互诉衷情最好的地方。
凌君毅暗暗攒了一下剑眉,说道:“总管夸奖了。”玉兰与他互握的手,忽然握紧了些,边走边道:“从今以后,贱妾这双手,再也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碰一下了。”她忽然回过头来,问道:“我说的话,你信不信?”她语气虽然柔婉,但黑暗之中,那双秋水般的眼睛,却神光湛然,流露出坚毅之色。
凌君毅局促的道:“姑娘”玉兰道:“你不用说,我说过的话,从不更改。不怕凌公子见笑,贱妾心里,就只有一个人,所以我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我,谁要是碰了我的手,我就把这只手砍下来”凌君毅饶是一块石头,也会被玉兰的深情所感动,何况凌君毅本来就多情种子是一个,此情此景,哪里忍得住。凌君毅心中一荡,突然伸虎腕捉住了玉兰的手,虎目中涌起奇的神采,火热地目不转瞬地凝视着她。双手微一用力,玉兰粉颊红似一朵石榴花“嘤咛”一声,娇羞万状地跌入他的怀中。玉兰感到她像是被一团火所拥抱,抱得她芳心大乱,感到无比的舒畅,无比的沉醉,一种属于少女的迷乱与漏点,完全征服了她。
凌君毅同时也感到她的体温传到他的体内,像被电流所触,一种从未发生的奇异情绪上升了,浑身受到感染,她的体香和体温,令他激动而昏眩,一股令他震撼的浪潮袭来,他情不自禁,发狂似的吻她的粉颊。原来在他怀中轻微的颤抖,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震撼,一生中第一次发生的奇异感受令她惊恐而麻木,渐渐地,她浑身酥软了,令人神魂颠倒的感觉来临了。
少女的初次震撼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漏点、欢乐、兴奋、和从羞怯中。迷乱,像电流般传遍了全身,她漏点的,迷乱的轻唤:“弟弟君弟弟”她只唤了几声,樱口便被吻住了。
许久许久,似乎时光突然为他俩而停顿了,身外的事物,似乎距他们十分遥远而渺茫,世间已没有其他生物存在,只有他们两人。两人相偎相依,久久,时光像是凝住了。蓦地,玉兰想起此行的目的,费力挣脱凌君毅的怀抱,两人都是面红耳赤,凌君毅呐呐道:“玉兰姐”玉兰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彩:“弟弟,什么都不要说,咱们在此耽误了不少时间,待会别让太上看出什么来。”凌君毅点点头,两人又前行了一会,玉兰走到壁下,伸手一拉,只听石嫂嫂的声音问道:“是玉兰么?”玉兰赶紧应道:“石嫂嫂,我是奉命陪总护花使者来的。”石嫂嫂道:“老婆子知道。”石门豁然开启,石嬷嬷瘦高人影已从石门中跨了出来,她目光森冷,朝凌君毅全身上下一阵打量,嘿然道:“就是这小子,太上选女婿,那还差不多,若说选总护花使者,不是太上偏心,老婆子真还瞧不出来。”玉兰陪笑道:“石嬷嬷昨天没在场,自然没看到,总使者昨天连胜五场,那可是事实,在竞选大会上,大家公平竞选,太上怎能有丝毫偏心?”石嬷嬷哧哧笑道:“这样一个文弱书生,老婆子只要一个手指就能叫他蹲在地上,翻上几个筋斗,若说凭真实武功,连胜五场,老婆子真是不敢相信。”凌君毅终究少年气盛,看她这般瞧人不起,心中难免有气,暗想:“你别以为是太上手下,今天我就要你栽上一个筋斗。”一面微微一笑道:“石嬷嬷不相信,那就不妨伸出一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