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1 / 2)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伸出手,抚摸着妣吉的脸,笑道:“为了你此时的欢喜,我等了很久。”
“我最欢喜的,是遇到了你。”
妣吉灵动的目光带着笑意。
就在两人说笑情浓的时候,浩海达裕与敖登格日勒骑马来了。
听闻通报,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有些意外,皱眉道:“难道说商会交易出了问题?即使出了问题,也不需要敖登格日勒妃来吧?”
妣吉心头有些不安,轻轻说道:“敖登格日勒妃此来,恐怕是来找我的。”
“找你,为何?”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有些惊讶。
妣吉笑道:“怕是大汗担忧大台吉沉迷于我,不务本部之事吧。”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笑道:“我们成婚不过两个月而已,总不至成婚便去忙吧?罢了,见过便了然了。”
妣吉微微点头,又说了几句,两人才走了出去。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携妣吉见浩海达裕与敖登格日勒,对敖登格日勒妃行过礼后,敖登格日勒便笑道:“按理说,我是不应该来这里的,但奉了大汗命,总还是需要与妣吉说几句话的。”
妣吉见此,便邀敖登格日勒去了其他帐内。
浩海达裕看着面色阴沉的哈尔古楚克鸿台吉,道:“此番我来,也是奉大汗之令而来,先前我差人来取勾魂夺魄香物,却被你的人赶了出去,如今大汗命我来索要,你可还推辞?”
“大汗要勾魂夺魄?”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吃惊不已。
对于浩海达裕差人索要的话,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完全听不懂,赶人?自己是下令赶过一些闹事的牧民,难道说赶错人了?
只是大汗如何知晓勾魂夺魄,如何又会亲口索要?
“是你告诉大汗的!”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愤怒地看着浩海达裕。
浩海达裕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冷冷说道:“明知道大汗最喜这种助兴之物,竟还想独吞,大台吉,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可汗?”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罪名可就有些大了,连忙解释道:“这香物是商人给我的,如何成了我独吞?我只以为是寻常礼物,太尉,你可不能胡说!”
“商人给的礼物?呵呵,为何外面传闻,是大台吉用了一百匹马换来的?一百匹马啊,这需要多少的牧民心血,才能换来一百匹马!”
浩海达裕有些悲愤。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见浩海达裕如此说,便知他是有备而来,论口舌之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他的对手,想起妣吉的劝告,便止住了辩解,避免自己陷得更深,不甘心地说道:“既是大汗所需,那我会亲自送过去。太尉可还有其他吩咐?”
浩海达裕有些意外,没想到一根筋的大台吉竟没有掉入自己的陷阱,看来他背后的妣吉不简单,也只有妣吉,才能让大台吉有如此改变吧?
看来此女,不止是精美的陶瓷。
不甘心的红楼沫儿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是不甘心与愤怒的,自己亲手送给心爱女人的礼物,还没多久就被人硬生生夺了去,任是谁,都不会高兴。
妣吉倒是毫不在意,安慰着哈尔古楚克鸿台吉,道:“大台吉送给我这份礼物,不就是为了我开心吗?如今我收获了那一份欢喜,这不就足够了?至于它在或不在,已不重要。”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拉起妣吉的手,面色阴沉地说道:“我虽为王子,却连一件你喜爱的物件都保护不住,日后有了危险,又如何保护你?”
“说喜爱,那香物倒是不错,但还不至于让我痴迷,勾魂夺魄,一听这名字就有些邪魅,我妣吉是这草原里绽放的莲,要的是大台吉的垂爱,可不敢也不能勾魂夺魄,好了,快收起你的苦涩,将这宝物送给大汗去吧。”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接过“勾魂夺魄”,愧疚地看着妣吉,保证道:“待我成为大汗,一定会找来比这更好的礼物送你。”
“好,我们约定。”
妣吉笑着说道,丝毫不见悲伤。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见妣吉如此,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拿着这份礼物,随浩海达裕、敖登格日勒等返回大汗本部。
当儿子的,需要有当儿子的觉悟,既然要低头,就低得认真一点。
这是妣吉教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的道理。
所以,一见到买的里八剌,还不等大汗问罪,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便紧走两步,扑通跪了下来,手举“勾魂夺魄”香物,高声喊道:“大汗,儿臣有罪,自商人处购来这奇异香物,竟是鬼迷心窍,只顾一己之私,没有献给大汗,幸赖太尉提醒及时,特持此物献给大汗。”
浩海达裕听闻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的话,有些牙疼,他倒学会了颠倒黑白,避重就轻,明明自己是奉命索要这“勾魂夺魄”的,他倒好,说成了自己提醒,还从被动索要,转变为了主动献予。
“此人不可久留!”
浩海达裕又一次动了杀机。
现在大汗买的里八剌听自己的,信任自己,如何筹谋北元,都是方便的。可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敌人,两个人的矛盾很深,不可调和。
大台吉虽然没什么雄厚的实力,背后支撑的力量也不多,但他明显更倾向于瓦剌柯尔刻氏的哈什哈与鞑靼阿苏特部的阿鲁台。
虽然哈什哈、阿鲁台等人并不睬他,但此人不除,一旦买的里八剌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自己与绰罗斯族便会被边缘化,他日哈什哈成为了丞相,必会想办法吞掉绰罗斯。
原本还想留着他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祸害还是早点除掉的好。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虽然赢得了买的里八剌的好感,但也引动了浩海达裕的杀机。
买的里八剌收起了“勾魂夺魄”,说了几句之后,便让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与浩海达裕离开,把玩着铜制香囊球,听着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对敖登格日勒道:“妣吉如何?”
敖登格日勒盈盈一笑,回道:“妣吉是一个百媚千娇的可人女子,怪不得大台吉如此宠爱她。”
“百媚千娇?”
买的里八剌嘴角微微一动,便说道:“你且将妣吉的容貌画出来,让朕看看迷倒大台吉的女子,到底是何等女子。”
敖登格日勒没有多想,应了下来,行礼离开。
商队的交易如火如荼,虽没有了盐,但其他各类交易也吸引了无数牧民,只是他们的面容少了一些愉快罢了。
不满的情绪被强行压制了下去,要不然咋滴,还能造反不成?
“若是如此,岂不是造了父王的反?”
开封城,红楼。
朱有爋一脸不快地看着红衣沫儿。
沫儿委屈地垂泪道:“妾身所思所想,难道不是你我之未来?世子真的看不到,还是在假装,这开封城中都传开了,周王勾结开封官员,意图不轨。民间已是如此,我不相信朝堂没有任何风波,若风波起来,周王如何能善了?”
“既周王已无法脱身,世子不过是站出来作证而已,朝廷一定会看到世子英勇忠义,到时候周王之位,便落顺理成章地落在世子身上。”
朱有爋最怕红颜泪潸,见此状况慌成一团,道:“好,好,你莫要哭了,且容我好好思量思量。”
沫儿一跺脚,别过身去,埋怨道:“还要思量,若在郁新抵达开封时便上奏朝廷,世子必是首功之人,眼下局势大变,大不利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