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节(1 / 2)
这一套其实和明朝差不多,这个皇帝绝后了,那就在旁系里找一个出来当皇帝,无论找谁,一定要是朱家的人,有朱元璋的血脉才行,越近越好,绝不可能找一个其他姓氏的人登上皇位。
哈什哈对于妣吉的态度很是满意,主动分享道:“昨日那达慕大会你没去看可惜了,精彩绝伦。”
“有什么精彩之处?”
妣吉期待地看着哈什哈。
哈什哈最受用的就是这一点,这是一个贴心的女人,懂得倾听,而不像是其他女人,自己才说了一句话,那边已经说了一群鸭子的话了,等对方说完,自己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昨日马上弓箭,有几个厉害的年轻人。林哲、乌巴图作为鞑靼部落的天才,不容小觑,尤其是那个乌巴图,在三百步开外,竟射穿了靶心。巴锡渥说此人足以在三百五十步之外取人性命!这可是个危险人物,要知道,自成吉思汗时期起,这种人物也不过一手之数!”
哈什哈有些感叹。
通常而言,三百步开外射中靶心,此时箭矢力量基本失去大部,射中靶心时已没了多少杀伤力,寻常铠甲也可抵挡,哪怕是射中了脑袋,也未必能打穿头盖骨,死不了人。
可射穿靶心,其结果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只有一个乌巴图,还不会影响大局,总不至于让丞相担忧。”
妣吉宽慰道。
乌巴图可以远距离杀人,给人带来巨大威慑,但对于大规模作战,并没有多大影响力,拼死了,最多他也就能射出十箭,而这之后,他基本上也就废了,双手无法动弹。
哈什哈微微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个少年郎也不简单,朵颜卫的完者帖木儿,虽然年龄不大,却极是惊人。”
“他也能三百步中靶?”
妣吉问道。
哈什哈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三箭都脱靶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脱靶的三箭,都是从靶心上方同一个位置飞过去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故意脱靶的。”
哈什哈想起完者帖木儿,就有些赞赏。
此人年纪轻轻,未来可期,他似乎明白在这一场比赛中,即不能毫无表现,堕了朵颜卫的名声,也不能喧宾夺主,抢了瓦剌或鞑靼的风头。
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牧民们只看到了他脱靶,摇头惋惜。但只要用心留意,就知道此人对精准度的控制之强。
“还有一个神秘人!”
哈什哈将孩子还给妣吉,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神秘?”
妣吉属实有些惊讶。
现在大汗被哈什哈捏在手中,其他部落也纷纷臣服,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神秘可言?
哈什哈看着妣吉,沉声道:“有一个名为石武恒的人,同样在三百步外三中靶心,但令人奇怪的是,此人即不是鞑靼部落所派,也非是瓦剌这边所出。”
妣吉皱了皱眉头,问道:“会不会是一些小部落里出来?”
哈什哈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杀气地看着妣吉说道:“尚未调查清楚,不过有人作证,此人自西面而来,我怀疑此人是帖木儿帝国来的人!而本雅失里就在那里!”
活到老,考到老
本雅失里是买的里八剌的次子,论起身份来,妣吉是本雅失里的嫂子。
妣吉很清楚,本雅失里如果回来,那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活着,当下依附在哈什哈身边,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哈什哈会允许自己与台吉的孩子活着吗?
额色库已经明白地警告了自己,现在的他虽然没有办法动手,但五年以后,十年以后呢?
妣吉深深抱着孩子,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卑微与无力,所有的挣扎,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
可是,太难。
那达慕大会热闹非凡,摔跤,赛马,载歌载舞,锣鼓喧天,都与自己无关,与活下去无关。
马哈木看着阿鲁台、也孙台等人开始离开草原,不由地有些着急,几次看向哈什哈,希望他只说一句话,哪怕是做个手势,自己也会带人将鞑靼这一干人彻底留在这里!
可是,马哈木失算了。
哈什哈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与初衷,选择放阿鲁台等人回去。
“此番若不除掉鞑靼,他日必祸患无穷!”
马哈木清楚鞑靼的实力,也清楚这些人的野心,在阿鲁台等人离开时,马哈木找到了哈什哈,只为请战。
哈什哈含着笑意夸赞了马哈木的忠诚,赞扬了马哈木的勇敢,然后,继续喝酒。
马哈木失魂落魄地离开,仰天长叹。
无论也孙台带来的是什么人,这都是鞑靼的诡计,是为了自保的手段!
一群狼走了,过几年,他们会变成一大群狼。
“哈什哈派了一队骑兵向西而去。”
折兀朵将打探来的情报告诉马哈木。
马哈木苦涩地摇了摇头,道:“石武恒在此番那达慕大赛上力压瓦剌与鞑靼,夺了两项魁首,以哈什哈的心胸,绝不会让此人活着回到帖木儿国。”
折兀朵犹豫了下,道:“石武恒怕是帖木儿国中顶尖的高手,这样的人不是三十骑兵可以对付的。”
马哈木背负双手,沉思良久,道:“若石武恒活着回去,定会将大元虚实告之帖木儿,一旦那个跛脚的家伙东征草原,进军和林,对我们绰罗斯部没有任何好处。”
折兀朵问道:“是否需要我出手?”
马哈木淡然一笑,道:“你还是在我身边吧,让峰陆带人去,待哈什哈的骑兵与石武恒交锋之后,我们再动手。”
“若是万一哈什哈的骑兵得手……”
“不留活口。”
马哈木冷厉地说道。
折兀朵了然,转身去传达命令。
那达慕大会展示了元廷的团结,只不过这毕竟是一场戏,上半场演完了,下半场已经在后台准备了,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将登上五花十色的舞台,演绎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戏。
大明的人十分喜欢看戏,比如朱允炆,正坐在一处高台下,看着台上唱着戏腔的角,那手中的花棍子舞动如飞,比孙猴子还孙猴子。
宁妃看得很投入,时不时还会拍手叫好。
这里是吴县,距离苏州不过三十里,乘船而下,无需半日。
只不过连日在船上讲故事,连个背景都不换,总不是个事,加上丛佩儿耐不住寂寞,又没人陪她玩,船上也没空间给她练武,早就闷坏了,撺掇宁妃上岸多少次了。
巧的事,吴县士绅赵大户家的儿子赵修明考了二十八年,终于在四十岁这一年考中了童生,这才大张旗鼓,开了戏台,宴请四方。
来者不拒,远近皆客。
朱允炆等人正好也饿了,便蹭了一顿饭,看一场戏。
仔细听戏,耐下性子去听,去看,可以感觉到其中别样的魅力,只不过这一县之中的戏班子水平有限,在京城见多了“戏霸”,比如文工团的慕容景儿,唱戏极是动听。
就因为朱允炆听入迷了几次,害得马恩慧担忧不已,说什么天下美女子多得是,会唱戏的也多得是,慕容景儿如何都是不可以的。
教坊司出身,意味着慕容景儿与皇室无缘。
朱允炆很是郁闷,难道听戏入迷就是对人花痴?那后世偶像贴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