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节(1 / 2)
赵九沉重地点了点头。
白依依是公子李祺一手养育、培育出来的第一个阴兵,跟着李祺办事多年,从未失手,此人在佛母的帮助下加入白莲教,成为白莲圣女,在白莲教众中颇有影响。
她的地位较之白莲广袖、沫儿更高,只不过因为长期蛰伏长江南北,没有活跃于北方,佛母的诸多安排她并没有参与其中。佛母等白莲教高层被安全局一网打尽后,白依依凭借着阴兵技能,隐匿躲藏,避开了安全局一次次的搜捕,后依附在杨五山身边,这才重新与阴兵取得联系。
白依依看着李六指,平静地说:“公子虽不在身边,但公子的血海深仇,依依可不会忘。”
李六指抬起残缺的左手,低声感叹:“我当年砍下手指,为的就是时刻警醒自己要报仇。一晃多年,可仇依旧没有得报。你们说,我们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那人付出代价!”
赵九见有人走过来,咳了咳,示意小声一些。
李六指将残缺的手收到袖子里,端起一杯茶,吹了吹:“听闻你们在大阅兵的现场,胆量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李九无奈地说:“我们也想知己知彼,不得不兵行险着。”
白依依想起大阅兵时严密的检查,幸是没有携带武器,否则就是肋生双翅也别想逃出去。阴兵不是没想过在大阅兵上刺杀朱允炆,但分析来分析去,发现根本就不现实。
别说刺杀,就连武器都带不进去。即便是侥幸带了武器进去,也没有机会接近朱允炆。
广场至阅兵街道之间隔着护栏,护栏外有军士护卫。再说了,哪怕是付出代价突破了这些护卫,也根本杀不到观礼台上。
而在朱允炆乘坐蒸汽机车检阅军队时,更有安全局的刘长阁、汤不平贴身护卫,他们两个在,谁也别想轻易接近朱允炆,更别说刺杀了。
阴兵与白莲教的力量已经被削弱太多了,不到必须的时候,白依依也不舍得送自己人去死。
“都到了。”
一个头戴帷帽的人走了过来,抬手将帷帽微微掀开,露出了戴着面具的脸,沉声说:“时间紧迫,找一隐秘地,商议事宜吧。”
赵九、白依依、李六指连忙起身,看着又落下纱帷遮住面目的杨五山,拱手行礼。
李六指指了指一旁的雅间:“我已定下了房间。”
杨五山摆了摆手:“不必了,直接去江心吧。”
说着,杨五山便转身离开,赵九、白依依见状,只好跟了上去,李六指有些郁闷,安排红衣侍女看管古筝,跟着下了茶楼。
一艘画舫船,飘于长江之上。周围只有江水,还有时不时路过的夜航的船只。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偷听。
船舱中,杨五山摘下帷帽,设了酒菜,严肃地说:“时至今日,是时候好好商议下未来如何走了。”
李六指看了看桌案托架上的白色玉笛,伸手取出,端详着说:“笛喷风前曲,歌翻意外声。
年来老子厌风情,此时更趁景。杨五山,这白笛有煞气,我拿回去养养。赵九,你倒是说说,我们的前路在何方?”
杨五山的密谋
纪纲戴着面具站在船头,看着远处江面上晃动的灯火,眼底满是阴森之气。
好好的前途,骤然毁了。
好好地容貌,骤然毁了。
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权利,没有来得及入主安全局,没有来得及攀爬至高处,就重重跌落,摔在了万丈悬崖。
曾经地纪纲死了,现在的自己,只是别人手中地棋。
但是!
我纪纲生来就不喜欢被人摆布,我要做掌控他人生死地人,而不是被人掌控地人!
杨五山,李六指,赵九,白依依,好,很好!
阴兵与白莲教的力量都在,只要自己控制了这两个力量,未必不能撬动朱允炆的皇位,成为千万人之上的那一个!
纪纲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冰冷让野心的火开始消退。此时的自己还没有力量,谈不上什么野心,只能给杨五山办事,争取他的信任,获得更大的权利。
船舱内似乎争论了起来,纪纲巡视过一圈,命划船的伙计精神点,自己则避在暗处,小心靠近船舱,想要听清楚船舱内的对话。
船舱内,气氛有些压抑。
赵九有些不快,听着杨五山的嚷嚷,不由地站起来喊道:“杨五山,你说话注意点,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有,这里就我们几个,你为何连面具都不摘,你见我们谁戴面具了?”
杨五山冷着脸,盯着赵九:“没错,我是戴着面具,可你难道没有面具吗?赵九,你姓张吗?还有李六指,他的真实姓名告诉过谁?你们隐身多年,身份早就换了。可我一旦摘下面具,我又拿什么身份去隐在暗处?”
白依依也很好奇杨五山面具背后的容貌,但今夜讨论的事,不是这些旁枝末节,而是事关阴兵与古今的大事,只好开口说:“眼下局势对我们不利,就不要再内讧了吧。六指先生,你读书多,想来有些见解,不妨说说。”
李六指叹了一口气,读书多和有见解是两码事,看向杨五山与赵九:“好了,大家聚在一起不是来吵架的,而是寻一个出路。我们失去了公子,盘谷,京师的情报网也被彻底摧毁,想要行动实在是太难,也没有一个主心骨。我认为,我们需要先把棋手找出来,让他主持大局。”
赵九点头:“我赞同,棋手、盘谷是阴兵中最有智慧的两个人,现在盘谷被抓,棋手应该出来帮我们。”
杨五山敲了敲桌子,冷冷地问:“去哪里找棋手?”
李六指、赵九顿时蔫了。
棋手没有消息很长时间了,他要是真想潜藏起来躲避人追寻,几乎是别想找到的。
杨五山目光深邃地说:“棋手隐藏,本身就是一种逃避。一个逃避的人,有什么资格领导阴兵?依我看,无需管棋手,我们应该选出一人,统领各自势力,集合起所有力量,掀起惊涛骇浪!”
李六指眉头一抬。
赵九呵呵冷笑,看着杨五山:“选出一人?好啊,选我如何?”
李六指摇了摇头,说:“杨五山,你手中有一枚古今莲花令,应该知晓规矩,想要统领所有阴兵力量,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古今亲自出面,其二,拥有五枚古今令,或其他四枚古今令的主人臣服于你。”
杨五山起身,看着赵九、李六指说:“只要你们臣服于我,交出你们的古今令,我就能调动所有的阴兵力量。”
赵九摇头:“凑不齐五枚古今令,你根本就没资格,也不可能调动更多力量。”
杨五山从怀中取出了古今莲花令,放在桌上:“这是莲花令,六指先生,你手中的有一枚复字令吧。赵九,你有一枚祸字令。”
李六指瞥了一眼莲花令,微微点头:“但这也只有三枚。”
杨五山将目光看向白依依,轻松地说:“她手里还有一枚古今令。”
“什么?”
李六指瞪大眼,没想到白依依竟手握一枚古今令牌!
白依依无奈,只好拿出了温字令,交给了杨五山,丝毫没有尴尬之色:“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杨五山并没有追究白依依隐藏古今令的事,而是看向李六指与赵九:“只要你们交出古今令,我就拥有四枚令牌。”
赵九皱眉:“依旧不够。”
杨五山微微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不够,但有这四枚令牌,我们可以召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