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节(1 / 2)
刘长阁一脸凝重,沉声说:“李芳英背后必是隐藏着一些力量,这股力量应该不隶属于曹国公府,很可能是他在凤阳府时招揽的人手。”
岳四海回想起过去的事,一脸严肃地说:“当年白莲教匪首齐聚凤阳城时,李芳英作为守备,就曾展露出逼人的气势,甚至不惜与安全局对峙。如今想来,此人怕是早就与白莲教有过勾结!”
刘长阁清晰地记得当初的事,安全局与凤阳守备军差点动手,当时的李芳英一点都不像是传闻中的病弱!
“有一点,佛母是李芳英斩杀的!”
汤不平提醒道。
庞焕一拍桌子,起身道:“这就对了!”
“什么这就对了?”
刘长阁皱眉,看着罕见冲动的庞焕。
庞焕严肃地说:“是李芳英杀的佛母,这也就是说,接触佛母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李芳英,那能掌握佛母秘密,拿走莲花令,甚至是带走小佛母唐赛儿的人,也极有可能是李芳英!要知道,整个凤阳城,能避开安全局搜寻的地方不多,而守备府却是其中一个!”
刘长阁、汤不平等人吸了一口冷气。
若按庞焕的分析来看,李芳英极有可能是传闻中的杨五山,是掌握着阴兵力量的一条大鱼!
可这些都是揣测,并没有实际证据!
庞焕越想越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大,继续分析:“你们想,唐赛儿告诉皇上,她被困在凤阳府,我们也去过那里,而那里距离凤阳城只有一百二十里,遇到急事,完全可以一日内返回凤阳。何况唐赛儿还说起过,杨五山身边的人是军士,而李芳英作为凤阳守备,恰恰符合这个条件!”
刘长阁皱眉,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
汤不平拿出飞镖,在桌子上叮叮,一下比一下重。
薛夏将手按在腰刀上,目光阴森可怖。
岳四海握着拳头,指节咯嘣直响。
索靖打着哈欠,什么都不说,反正这是安全局内部的事,若不是皇上认为跟踪、隐藏安全局不如侦察兵,自己都懒得出手。
不过,李芳英是杨五山这个推断实在是太惊人了,若此事为真,建文皇帝恐怕会大开杀戒,让曹国公府彻底消失!
郭纲看向庞焕,庞焕继续分析道:“还有最后一点,李法良的消息显示,杨五山、白依依、赵九、丹阳子,来自京师。这个消息虽未必准确,但在座的诸位都清楚,白莲教、阴兵正在加快速度进入京师!很显然,杨五山到了金陵,而恰恰在此时,李芳英通过一番运作,从凤阳回到了京师!将这一切都归为巧合的话,你们信吗?”
砰!
汤不平将飞镖刺在桌子上,起身说:“想要证明李芳英是不是杨五山很简单,我们有唐赛儿!”
“坐下!”
刘长阁沉声,环视众人:“唐赛儿在京师的事必须保密,不得有半点泄露。既然李芳英身上有如此多疑点,那我们更不能打草惊蛇,他很可能是安全局彻底瓦解阴兵,消灭古今的最后一条线。我认为,从现在起,我们要不分昼夜,彻底监视李芳英!”
庞焕肃然:“我赞同,若李芳英果真是杨五山,那他将是一条前所未有的大鱼,他的能量显然比盘谷、公子更强大,若轻举妄动,不足以将阴兵连根拔起!现在,我们需要和他比拼耐心。”
汤不平坐下来,从桌子上拔出飞镖:“可你们知道,李芳英是能见到皇上的人!万一他心怀不轨……”
庞焕看向汤不平,轻松一笑:“是谁先看穿的这一切,不是我们,是皇上!皇上已经对李芳英起了疑心,又怎么可能由他接近?”
刘长阁微微点头,起身下令:“自现在起,雄武成、岳四海、郭纲,联侦察兵昼夜监视李芳英及曹国公府,薛夏继续盘查京师内新进入人员,找出隐藏的阴兵!庞焕负责情报分析,汤不平负责皇上安全。诸位,阴兵、古今已笼罩在安全局头顶多年,我希望这一次,彻底将它们抹除!”
“领命!”
众人起身,相继离开。
一张张网,自安全局中撒出,随着对李芳英监视的持续,一些隐秘的人物开始进入安全局视野。
武英殿,偏殿。
朱允炆在黑板上画了一张蛛网,在一圈圈的网线之上,有一个个点,如同一只只飞虫挂在网上,而在黑板一侧,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天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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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用心的读者,让人感动,再次感谢。
帝王局,火药弹运输船
洞庭湖。
白依依站在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满目葱茏,新芦苇的嫩绿和老芦苇的深灰交织,随风起伏,宛若一处仙境。
扑腾。
船舱里,一个被绑着的人挣扎着,试图逃走。
白依依收回目光,手腕一沉,锋芒的匕首落在掌心,盯着郝琅,冰冷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赵九的人,可没想到,你竟然跟着丹阳子一起跑了。这么说,我和赵九都被牺牲了?”
郝琅看着白依依,畏惧地说:“这不关我的事,都是丹阳子安排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丹阳子凭什么给你下令,他有什么资格?”
白依依冷厉地喊道。
郝琅看着逼近的匕首,连忙说:“是古今的十口令,古今现身了!”
“什么?”
白依依有些震惊,站起身来,脸色阴晴不定:“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古今的布局?古今在故意牺牲我和赵九?”
“我不知道……”
“啊——”
“知不知道,你都必须说!”
白依依将匕首刺入郝琅的肩膀!
郝琅面对蛮不讲理的白依依,暗暗咒骂湘潭安全局,就这么几个人,你们都收拾不了,我呸,丢不丢人!
梅直云,你丫的不是薛夏的弟子,一个干十个的存在,怎么还有个漏网的!若抓了或杀了白依依,自己怎么会受这种罪!
郝琅看着杀气凛然的白依依,连忙说:“具体事我并不知情,只知道丹阳子是奉古今命,借机铲除你和赵九。李法良是一个头脑简单之人,他做事十有八九会坏,所以……”
白依依一脚踢在了匕首上,匕首直接刺穿郝琅的肩膀:“所以我们就该死?”
郝琅痛得直叫,可茫茫洞庭湖,没有一只船如此深入,没有谁能救他。
“丹阳子说,古今想要执掌所有力量,你们已成势,不除掉很难做成大事,何况你和赵九已经引起了安全局的警觉,找到你们只是时间问题!”
郝琅连忙说。
白依依拔出匕首,看着吃痛冷汗直冒的郝琅:“古今想要我们手中的力量,不想要我们这些头领,是这个意思吧?”
“是!”
郝琅畏惧地说。
白依依擦着匕首上的血迹:“李法良被抓,丹阳子也暴露了,难道古今不担心吗?”
郝琅犹豫了下,说:“有头发是丹阳子,无头发是丹阳僧!何况他还懂得易容伪装之术,避开官差盘查并不难,就像你一样,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出京师,没有人会怀疑。”
白依依看着波光,晚霞洒落而来,让湖水变得极是动人。
“这水,还是不够红,郝琅,帮帮它吧。”
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