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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语:“如果你说的同居是’同时居住在一个房子里’,那就是吧——这就是你的问题?”
也太简单了吧。
“不完全是这个意思。”裴追紧接着问出了他真正的问题,他用一种冷硬到机器化的语气说:“……我们睡在一起吗?”
我一脸空白地望着他。
他估计终于理解到太委婉我理解不了,于是冷着脸,轻轻吸了口气,用一种极尽客观学术的语气做了补充。
“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发生关系吗?”裴追看着我。
作者有话说:
下次后天周三更~
我曾强迫他
还好我这会吸取了教训没再抽烟,不然我怕我活不到肿瘤病发就把自己给呛死了。
裴追继续用那种冷淡禁欲的语气说:“是这样,我们在酒店因为拿错房卡初次见面时,你喝醉了,当时很自然地喊我名字,让我安静别吵你,就好像对……枕边人。”
他说出最后这个词的时候,我们同时陷入了下一波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我干巴巴地说:“啊,那只是因为你从前有早起读书的习惯,书房和我的卧室隔音不太好……你不要多想。”
我在心里祈祷,就这些吧,以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了,估计也就是在酒店那次见面对裴追这种禁欲挂来说,被人看光的冲击力太大,所以才这么耿耿于怀。
然而,再次重复——果然,在“让我失望”这件事上,裴追从不让我失望。
“但是,我梦到过一些其它细节。”裴追神情冷淡的说出了这句话,就像一盆冰水给我兜头浇下。
什么细节?——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谁知裴追说完这话,便不再具体说下去。我出于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也不敢问。
又过了很久,车到了裴追公司楼下,我这次连烟都不想抽了,规规矩矩地站在边上等他带我进去。
裴追锁好车,走到我身旁,忽然道:“回答你最开头那个问题——没有,但应该有过别的。”
我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回答的是那句“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孩”,答案是“没喜欢过女孩,但是应该有别的”……
——“别的”是什么意思?“应该”又是什么状态?
我分外无语,却早没了八卦的心情,满脑子都是裴追的那句“梦到过一些细节”。
我知道裴追想起一些旧时间线的事情,但我却又不知道他究竟想起了多少。
尤其不知道……他是否记得那件事。
但是如果裴追真的记起,对我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恐怕一定恶心得要死,希望我立刻死到他看不见的角落。
我曾做过许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其中最重的有两件。一件是害死他的父母,还有一件便更为不堪。
不堪到他最后那日在阵法前寻到我讨说法,没准想亲手杀了我。
他刚才问我,我和他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答案是,有。
——在启动时间回溯阵法的前一日晚,我酒醉后……强迫了裴追。
嗯,强迫、引诱、哄骗他……上了我。
裴追的公司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界,是栋几十层高的异形大楼,据说是一个日本的著名建筑师设计的,从大门口的雕塑起就开始散发浓郁的奢华品味。
父亲是这个跨国集团的董事长,裴追却平时很少来这里,只是经营自己那些画廊。这次难得来一趟,从一楼大堂的前台小姐就开始眼神发光。
他平时就对我没好脸色,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一路车程下来,他对我更冷淡了许多。简直有了点刻意的成分。
这从他一进公司,完全没搭理和安排我,径直上电梯去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区就看得出来。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我试图在他后面跟上电梯,被前台小姐拦住了。
那时候电梯门其实还没关,裴追在十几米的地方,电梯里只有他一人,铁门正在缓缓闭合。
小裴总神情冷淡,连发丝都一丝不苟,衬衣扣到最顶上的喉结位置,穿着笔挺昂贵的西装大衣,露出一点腕表,面容又极冷峻精致,是禁欲贵公子和商界精英的结合体。
这位精英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遥遥望着被拦住的我,又像根本没看到我,只是注视着一团空气。
电梯门关上了。
他压根不想理我,更不想管我。
我只好回过头,拿出我那张招摇撞骗的名片,这还要多亏那位“及时雨”老兄正巧今早给我送来了。
前台小姐依依不舍地从电梯上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我那门票……哦不,名片。
她视线在“特别顾问”上停留了一瞬,估计在想这是个什么新品种抬头。又不自觉地扫过我那身破风衣和牛仔裤,可能在研究我这人“特别”在哪。
我笑了下,径直问道:“秘书三科怎么走?”
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顺手指了个方向,我随手顺起她桌上的访客卡,刷开了电梯。
根据之前我对貓灵的了解,它喜欢玩弄猎物,头七天最多弄出点雷声大雨点小的动静吓唬人。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弄清楚裴母的“罪”是什么。
而秘书三科副科长正是裴母之前在裴氏集团中担任过的职位。也是她和外人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段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