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酒后擦枪走火(1 / 1)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年轻美貌的侍者穿着黑色制服往来其间,金闪闪的地面映出他们的倒影,华丽的灯光洒下,食物的香气和沉郁的酒香将整个会场烘托得如同幻梦。
今天这场庆功宴,名义上是恭贺顾氏集团打败王氏,成功拿下s市新区的项目,实际来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顾鸣川,已经成为h国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几个端着酒杯的中年男人心照不宣,互相对视一眼。
宴会的主角顾鸣川游走在人群之中,高大英俊,一身名贵西服没有一丝褶皱,站在那里就是鹤立鸡群,衬得身边的人黯然失色。
“顾总,我也敬您一杯。”
酒杯已递到眼前,顾鸣川酒量向来一般,可这人的身份容不得他推拒。
顾鸣川不动声色地恭维几句,风度不减,正准备一饮而尽时,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探入,随之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
“顾总醉了,各位给我个面子好不好?这杯我替他喝。”
顾鸣川的大脑转得比平时慢了些,略有些呆怔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美人。
时奕……?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觥筹交错间,时奕穿着一袭浅碧色旗袍,各色垂涎的目光在他露出的雪白脖颈与手臂上留连。
他的耳畔垂着流光溢彩的宝石,衬得他秾艳的五官像一株勾魂的妖花。
美人的面子当然要给,本打算灌酒的人立刻放弃顾鸣川,转而用黏腻的眼神看向时奕,“夫人果然还是如此美丽。”
时奕笑得很妩媚,微一低头:“能够得到您的夸奖,我很荣幸。”
他实在习惯了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地应付各色人物,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冷落,好像天生就是如此。
顾鸣川退至一侧,酒精让他的神经松弛下来,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人人都以为他才是顾氏的主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没有时奕,他绝对走不到今天。
——
酒至半酣,宴会的主人公已经悄悄离场。
顾鸣川揽着时奕回酒店套房,时奕软在他身上直不起身,他身形纤瘦,没有什么重量,按理应该很顺利把人带回去。
实际上却没有这么轻松,时奕喝了太多酒,明明已经醉得厉害,却仿佛有意识似的,除了顾鸣川谁都不让碰,要是强行拉扯他,更是要哭似的看着顾鸣川。
无奈顾鸣川只好亲自带他上楼,两个人走得跌跌撞撞,时奕这一路都不消停,对顾鸣川动手动脚,从胸口摸到腹肌,一路向下直奔危险地带。
顾鸣川只好时不时捉住他的手,保护自己一触即发的下半身。
他感觉自己也被撩拨地有点发热,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别的。
法地转了两圈。
刚刚替顾鸣川口交的时候,他下身就已经硬了,只得强行忍耐,等待它自己平息下来。
池青叙本不重欲,自制力又极好,很快感到自己的阴茎软了下来。
呼吸逐渐平复如初,他想着自己的任务,轻手轻脚走进卧室。
时奕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看样子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动静所打扰。
池青叙走路时没有一点声音,他静静走到床边,跪坐在床头,颇为依赖地趴在床沿,托着腮凝视这位传奇一般的夫人。
时奕的睡颜很沉静,眼睫的阴影落在脸上,玫瑰色的双唇紧闭,精致得像昂贵的人偶娃娃。
乖得不像话。
不愧是“足以惊艳全世界”的美貌,池青叙静静看着,不受控制地想起组织内部流传的、数不胜数的,关于时奕香艳又血腥的传闻。
他忽然沮丧地想:自己实在太没用了。
——
楼下宴会厅。
夜色渐深,这时候人已经少了许多,大多数都已经拉着美貌的侍者,去了上面专程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又一通互相恭维结束。
顾鸣川在场内逡巡一周,确保所有“大人物”都已安置妥当,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这才一个人回到座位上想事情。
“尊夫人呢?”
突然插入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顾鸣川循着声音扭头,来的人他并不认识,却隐约有些眼熟。
这是个啤酒肚很突出的中年男人,没有其他明显的身份特征,顾鸣川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平淡地应道:“不胜酒力,先去休息了。”
“喔,喔……”男人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怪异,颇有些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是什么耳熟能详的人,顾鸣川一开始没放在心上,说这句话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瞳孔骤然一缩——
男人色眯眯的眼神里,分明隐藏着更大的恶意,如果有实质,恐怕已经把时奕吞噬得体无完肤。
顾鸣川幽黑的眸子微眯,内心已有了决断。
他和时奕走到今天,靠的不仅仅是谨慎。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
天光见亮,时奕睁开双眼,看见熟悉的酒店吊灯,眼皮迟缓地动了动,意识也随之慢慢回笼。
昨晚他太兴奋,喝了很多酒,几乎来者不拒,然后……
记忆相当混乱,只能回想个大概,尽管这样,有些画面还是异常鲜明。
意识到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时奕又羞又气。
身边躺着人,时奕习惯性地钻进被子,打算挽回一下。
他更加卖力地在男人身上色情地抚摸,极具技巧性的手法任何一个男性都招架不住,更别说顾……
等等!
摸到那根重量明显不对劲的肉棒,时奕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手感明明不一样。
时奕的心脏吓得停跳一秒,这下子彻底清醒,猛地从床上做起来,一把扯掉身上的被子。
等看清身边的人,他砰砰乱跳的心脏终于缓过来一点,还好不是别人。
但是池青叙也不行啊!
时奕内心几乎崩溃。
另一边,池青叙被他又揉又摸,身体早起了反应,清醒得比时奕以为的要早。
可是,就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满心恐惧的池青叙并没有发出声音,死死咬着牙装睡。
时奕起身的动作他也知道,他怕得浑身颤抖,紧紧闭着双眼,装作毫不知情,不敢有任何动作。
一定被看出来了吧,夫人他那么敏锐,怎么办会不会被灭……顾先生我错了呜……
池青叙满脑子胡思乱想,羞愤欲死。
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这间卧室。
顾鸣川来得好巧不巧,正是时奕和池青叙挤在一个被窝里乱摸的时候,时奕的状态明显是意识不太清醒,另一个嘛……
就不好说了。
时奕还呆呆地坐在床上,美艳的面孔还残留几分后怕的神情,波光潋滟的眼睛里,眸光闪烁不定,怕得不敢和他对视。
顾鸣川觉得好笑,故意板着脸走过去,掐住他的喉咙慢慢收力。
“跟我说说刚刚做什么了,嗯?”
余光瞥到另一个瑟瑟发抖、拼命装作不存在的人,顾鸣川冷笑一声,沉声道:“你也别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