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 / 2)
启齿,突然出大胆如斯地点破了男人最在意的点。
温宁也不知道自己以何种心情说出这种话的,她只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覆水难收。
微微上挑的眼尾,柔媚中多了一分辛辣的色彩,密布着噙着眼泪的红痕,红得触目惊心却又耀眼。
“温宁,我从来没有那样说过你。”
报纸和白纸的论断,在男女之间时常会发生,如果温宁是个毫无经历的女人,她也会介意有过伴侣的男人。
男人往往更是如此。
周寅初从来没有把话说到明面上,可他的心从来就是隐约之中一直暗藏着对她曾经选择了别人,不坚贞不渝的看法。
正如她所料,周寅初说不出“都什么年代了”的鬼话,他不擅长骗人,在以他为主导的世界里,他也从来不需要去说谎。
“温宁,你非要说这些来刺激我?”
“和别的男人人睡过”的话相当刺耳,令周寅初一度怀疑这是否真是温宁那样软糯的性子会张口说出来的话。
周寅初气血淤堵在心口,却又佯装没事地承诺,“以后,我可以不提他。”
“周寅初,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做不到。”
“温宁,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主观吗?”周寅初压抑着这些日子见不到的温宁的痛苦,却在见到她以后发作的机会都必须与别的男人争抢后得来,“你和我连试都没有一试,你就宣判了我的死刑,你觉得对于我来说公平吗?”
“那尝试付出的代价,对于你来说不足挂齿,这只不过是你感情上一段经历,一本书一不小心翻阅过去的那一页。”
女人倒也没楚楚可怜,只不过有一点素来牢记于心的,她自嘲般问他,“可是我,我又要花多久才能走出去。”
他不曾真正踏入她的陷阱,无法确切站在她的位置思考问题,他不知道社会试吃人的,所谓的经济差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松带过的,可以随时让她变为所有人的笑柄。
“周寅初,别来找我,”温宁咬着唇,“别让我也看不起你。”
“没错,非但你可以,别的男人可以办到也都一样的,”她依照在男人眼底自己如今的庸俗刻板模样行事,话语间微微带着一丝对自我的讥讽,“我在底层生活,又没有一技之长,依附于别的什么男人,不也是生活所迫么?”
她以周寅初最开场的伤害她的话来堵上他的嘴。
也不忘提醒两人最初分道扬镳的缘由。
“你忘了,我们上一次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吗?”温宁几乎不为这段感情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她不介意一字一句带他回忆,“你妈妈给了我十万块,可我觉得啊,我们的感情压根儿值不了十万的——”
她望向他随时濒临破碎、布满了血丝的眼眸:“能贱卖掉我们的感情,我当时觉得可轻松了呢。”
周寅初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肩膀,再用力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给揉碎了:“告诉我,你不是真那么想的!”
温宁不理解,事到如今,怎么周寅初还在为了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啊。
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因为那十万块不是已经断了孽缘。
不在既定的分开的人生寻求新的慰藉,执迷于那一场旧情又有何解?
温宁不吝以最大的冷淡:“放开我。”
生怕这些尤为不够,温宁望向那旺盛的火势,又添了一把柴火:“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说不定我还会多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