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战（2 / 3）
&esp;&esp;都尉冷笑道：“听说这位是屠夫出身，结拜兄弟都是黑蟒山里的悍匪！就是靠着黑蟒山里的土匪窝子发的家！我倒要瞧瞧，这位五爷能猖獗到什么地步！得了滁州还不安分，竟又图谋咱们和州，也不怕噎着！”
&esp;&esp;两人起身，重新回到城墙上。
&esp;&esp;……
&esp;&esp;暮色四合。
&esp;&esp;滁州营方向，炊烟袅袅。
&esp;&esp;都尉看着，收了眼中轻视，现出郑重。
&esp;&esp;州判也知兵事，眺望一番，道：“驻地纹丝不乱，规矩齐整……之前中军账留了空地，咱们还奇怪那是做什么用的，如今满了，看来是预留给那位五爷的！”
&esp;&esp;都尉恨恨道：“滁州白衣贼精锐尽出，若是淮南道守军肯出动，不管是援和州，还是直接‘收复’滁州，都能大有斩获！可恨！可恨！”
&esp;&esp;州判叹道：“如今朝廷……很少拨银子下来，淮南道守备是娘娘族人的缘故，才拨了两年军备银子下来，可也只是这两年……淮南道守军三、四万人，总要嚼用，全靠扬州城里盐商们养着，说是私兵也差不离……这世道，他们也怕，怎么肯放淮南道守军出来？要是乐意出兵，去年冬天就往亳州去了！还能允亳州几个狗屁元帅在那里蹦跶大半年？”
&esp;&esp;两人再多的抱怨有什么用？
&esp;&esp;只能怏怏下了城楼
&esp;&esp;天色尽黑。
&esp;&esp;阴天的缘故，星月俱无。
&esp;&esp;闷闷的让人心里不安。
&esp;&esp;“白衣贼合兵了？不会强攻吧？”
&esp;&esp;州判摸了摸一个劲儿乱跳的右眼皮道。
&esp;&esp;都尉咬牙道：“攻就攻，让他们好好尝尝强弩滋味！”
&esp;&esp;到底不敢疏忽，吩咐和州兵卒分作两班，轮流上城待命，以防白衣贼攻城。
&esp;&esp;……
&esp;&esp;一更鼓……
&esp;&esp;二更鼓……
&esp;&esp;原本休息的兵卒上城墙轮班。
&esp;&esp;三更鼓……
&esp;&esp;四更鼓……
&esp;&esp;兵卒再次换岗。
&esp;&esp;不管是城墙上的，还是城墙下的，这一折腾大家都没睡好。
&esp;&esp;“快五更了，没事啊……”
&esp;&esp;城墙上一个兵卒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esp;&esp;哈欠一个连一个的，大家都有些站不稳。
&esp;&esp;负责瞭望的兵卒眼睛也看得发酸。
&esp;&esp;雾蒙蒙的。
&esp;&esp;整个滁州营都隐在黑暗中。
&esp;&esp;零星有几处光亮。
&esp;&esp;“他们早睡了吧，有驽呢，他们还敢强攻？”
&esp;&esp;“可不是，前几日死了好几百人……他们那个邓将军，在将旗下站了半个时辰！”
&esp;&esp;“和州能守住么？”
&esp;&esp;“谁晓得，都好几天了，外头滁州兵越来越多……”
&esp;&esp;大家心里没底，都没力气嚼舌。
&esp;&esp;要是当初直接投降还好，给谁当兵都是当兵。
&esp;&esp;白衫军还受佛祖庇护呢！
&esp;&esp;可已经抵抗，还杀了几百号白衫军……
&esp;&esp;大家怕了。
&esp;&esp;“真要……再杀下去……”
&esp;&esp;一个兵卒小声道。
&esp;&esp;另一人跟着道：“我也怕……”
&esp;&esp;这时，那个负责瞭望的兵卒“腾”的起身，凝神眺望。
&esp;&esp;黑暗中，“嗒嗒”的声音由远及近，“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寂静黑夜中传的悠远。
&esp;&esp;“敌袭！”
&esp;&esp;瞭望塔楼旁边，鼓锣俱全。
&esp;&esp;哨兵口中喊着，手中拿了鼓锤，使劲地捶起来。
&esp;&esp;“咚咚咚！”
&esp;&esp;急促的鼓点声，惊动了城墙上下和州兵。
&esp;&esp;“敌袭！备弩！”
&esp;&esp;轮班千户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星星点点，无边无际，后背发冷。
&esp;&esp;听着这动静，滁州兵这是全员出动？
&esp;&esp;都尉、州判都是和衣而卧，被鼓声惊醒，急匆匆上来。
&esp;&esp;……
&esp;&esp;城墙上，火把、油灯都点起来。
&esp;&esp;可是天阴雾浓，能够映照的就是城墙上这些地方。
&esp;&esp;“快到了……”
&esp;&esp;那千户面上骇白。
&esp;&esp;滁州军离城墙没多远了，听得见马车的轱辘声，听得见“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esp;&esp;都尉眼见着敌人越来越近，早就进入弩箭射程，长吁了口气，挥着胳膊：“射弩！”
&esp;&esp;“嗖！”
&esp;&esp;“嗖！”
&esp;&esp;“嗖！”
&esp;&esp;夜色中，城墙上弩箭，飞向黑暗中的星星点点。
&esp;&esp;那些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火光，还有火光边白衫，就成了最好的靶子。
&esp;&esp;只有弓弩入肉的声，却没有兵卒的惨叫声，反而马蹄声、车轱辘声越来越清晰。
&esp;&esp;“再射！”
&esp;&esp;都尉头上带了冷汗，继续吩咐着。
&esp;&esp;他心中有数，这些弩是好弩，可弩箭有数。
&esp;&esp;一台弩固定配置五十弩箭，一轮十弩箭。
&esp;&esp;这一次下去，剩下两回就只能等到关键时再用。
&esp;&esp;敌军悍不畏死攻城，那就只能肉搏守城。
&esp;&esp;他使劲着刀柄，没有看到那千户的小动作。
&esp;&esp;那千户已经给几个心腹使眼色。
&esp;&esp;有一人趁着都尉、州判没注意，悄悄下了城楼
&esp;&esp;而那些弩兵，也有半数得了私令。
&esp;&esp;“嗖！”
&esp;&esp;“嗖！”
&esp;&esp;“嗖！”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