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3 / 4)
香山表现的很积极,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丘太太都来了,打扮的摩登漂亮的,美其名曰帮林雨桐下厨,可看那才修过的指甲,手上的戒指和镯子,这也不是成心干活的料呀。
在厨房里,这丘太太就打问昨晚周家的事:「……哎呦,我听我们家老丘说了一嘴,你说我怎么就没看出她是那么一人呢!偷人……呸!说出去都嫌嘴脏。」
「人都送走了,她哥哥在重青很有些关係,说不定就给送出国,去南洋也好,去国也罢,人家的日子未必就差。」林雨桐这么一说,丘太太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话题岔过去又说林雨桐:「你说你这么能干一人,如今也给男人洗手作羹汤了。其实叫我说,女人这么好强做什么呢?还不如相夫教子呢。你说……我们家老丘如今这么顺利,要不是我跟在站长太太后面任劳任怨,跟个丫头似的伺候着,站长能那么快的吐口,说推荐我们老丘做站长……」
林雨桐心说,这两口子可够飘的。吴先斋空口白牙的一句承诺,这两口子就信的这么真了。跟自己说话这语气吧……呵呵!你们还别得意,就是当了站长,这副站长要是想闹腾,你也休想把位子坐稳了。
既然两人都不想叫自己作为副站长的形象亮相,她今儿还真就隐在后面,做菜上菜,做了一回贤妻良母,倒是丘太太一副主人翁的架势。
等宴客结束了,客人都送走了。四爷才帮着桐桐,两人在厨房收拾碗筷,四爷就道:「吴先斋、丘香山、周一本,三个人三条心,正正好的事!吴先斋可不能被升上去。」
他坐在那个位子上,现阶段来说,是对两人最大的保护。
可至于下一步该做什么,别去计划,计划也没用。所谓的潜伏,那便是伺机而动。
四爷还跟往常一样去站里上班,下面的人窃窃私语的,都是在嘀咕周一本。
周一本呢,以各种理由,把这些在下面嘀咕他的人,派的远了。不是去盯着工党部队的动向,就是派去下面哪个县收拾情报和资料。反而是新近选上来的人,他更亲近起来。
四爷拿着一张名单,名单上有一半的人,都跟孙朝发给他的名单上的人。
这些,也就足够了。
因此,他非常大方的批了经费,别的便不再管了。
不过这批人一上手,周一本就抛开丘香山的情报处,自己干自己的了。rb间谍随后又对林雨桐发起了五次报復性质的刺杀,有三次被重青直接截获了情报提前给预警了。两次都是周一本给的情报,他不光是获悉了情报,甚至在林雨桐做诱饵的配合之下,将杀手给拿下了。
周一本风风火火的,丘香山却急的直牙疼。
吴先斋坐山观虎斗,四爷偶尔活活稀泥,其他时间,他都不怎么在站里露面了。明显是不想掺和的意思。
但四爷和林雨桐还真不是没事干了。眼看年跟前了,冷子秋带着寇冰母子和猫猫也该到了。冷子秋有她要去的地方,但是寇冰母子和猫猫的安置,林雨桐得事先给安排好。
证件好办,白雪梅在重青都给准备好了。
四爷手里又有一个不错的小院子。这玩意是跟帮会的人打交道人家主动送到他手里的,如今送他宅子的人都死了,这玩意都查不到来处了。倒了几次手雇人将里面打扫干净,被褥生活用品都给买好,地窖里甚至给存上了不少的粮食,够娘三个过个两三年了。
反正不能叫人知道这宅子跟四爷和林雨桐沾着关係。
冷子秋来的那天,雪停了。她坐的是火车,她下车之后甚至都跟寇冰母子他们保持着距离,见了林雨桐就道:「我知道,你想叫他们过没人打搅的日子,定是安排好了。就叫人送他们去吧,以后只当是连我也不认识。在路上我都跟那小子说好了!」
果然,在林雨桐偷偷的塞给寇准一把钥匙和一个写着地址的纸条之后,那小子就带着他娘和猫猫,谁都没理,叫了黄包车就走了。
林雨桐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带着冷子秋回住处:「我亲手做菜,你在我这边住几天。」
「不了,吃顿饭就走。」冷子秋将包随手扔在沙发上,就跟着林雨桐去厨房,看着她做饭。见她做菜动作娴熟,她突然就问了一句:「你回老家去看过吗?」
「哪有时间呀。」林雨桐手上一丝停顿都没有的切着土豆丝,「我如今这个位置,跟你们不同。其实,你那个位置,多看少说,谁都喜欢。没那么多勾心斗角。我这边呢,稍微不长眼睛,就不定掉到谁的坑里去了。所以,除非公事,想离开那是痴人说梦!」
冷子秋顺手从餐桌上拿了个橘子,从左手倒到右手,又从右手倒到左手:「我其实是想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肖驭的人?」
先是问老家,后是问肖驭,这就说明肖驭跟老家有某种联繫。
可偏偏的,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这个肖驭是谁,她还真不知道。
但面对冷子秋,她不能说不知道。
于是,她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菜刀,看她:「我们之间,不是有什么说什么吗?你到底想说什么呀?认识肖驭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冷子秋靠在门边上,低头剥桔子,没看林雨桐的表情,却说了一句:「肖驭是工党的特派员,在火车上被秘密批捕了。人应该押送到平津了!」
林雨桐没说话,只看着她。
她将一个桔子吃完,才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来,放在林雨桐面前,「在火车上……我看见他被人盯着……等他意识到有危险的时候,没跑!当然,也跑不了了。结果在被人抓住之前,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却是将身上的什么东西藏起来了。然后等他被带走,我就偷偷的去看了,看看这个工党藏起来的是什么。没想到,就是这个……」她指了指这照片:「一个手绢里,包着的是一张照片,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林雨桐看得见照片,照片上是一对男女。女孩子骑在马上,笑的一脸灿烂,那是原身。可那个牵着马的是个英气的男人……他就是冷子秋说的肖驭吧!
不是说,当年临川林伯仁家都死绝了吗?
这个人叫肖驭,是林家的弟子还是其他,跟原身的关係又有多深?这些,她全然不知。
可这个人却被秘密抓捕了,他会说出什么来,谁也不知道。
如果说出林雨桐,那她就很危险。
如果什么也不说,那么……此人跟原身的关係就比想像的还要深。要真是如此的话,这个人救还是不救。
同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肖驭跟原身确实有很深的关係,但他未必就是工党人员。如果这就是一个设置好的陷阱呢。
短短的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看完了照片,她重新回去切菜,把土豆丝泡在凉水里浸泡着,就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任何人说……」
「那就不用说了。」冷子秋看着林雨桐,「什么也不要说。」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林雨桐回头看她,就笑:「你说的肖驭,其实我不记得了。」
冷子秋就皱眉看她,林雨桐耸肩:「我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要是老师的话,只怕以为我在推脱。要说推脱吧,我有的是说辞,顺口我就能编造出七八个来,没必要选最拙劣的一些。我跟你说的是实话,不是推脱……」她指了指脑袋,「当时炸船,是活下来了。但是那种程度的爆炸,你该知道的,想完好无损,那是侥幸。我没侥幸,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可是脑子还是收了点衝击,很多东西我都想不起来。当时活下来没归队,一方面是确实不想回去,另一方面,也是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