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4)
挖个坑埋了,还是一把火烧了?不管是两种中的哪一个,你都不知道埋尸或是骨灰的抛洒地。孙三寿只要告诉他们,他们就能将这些痕迹清理干净。到时候连杀人痕迹都没有了,你说的清你是私自放人了,还是秘密杀人了?人人都知道孙三寿是你的人,却没几个人知道他是钱通的人。物证你没有,人证人家确实有。这消息一旦放出去,要是工党想报仇,心更黑一些,再暗中帮衬你下,你这通工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在国工合作期,你许是会没性命之忧。工党还会假惺惺的要留你的命。可咱们都很清楚,两党这种暧昧不明的关係维持不了多久,就算你能从国党脱身,工党的报復你不怕吗?所以,我说这是跟你换性命的买卖,也不算是夸大其词危言耸听吧。」
郝智挠头:「你等等,叫我想想,叫我想想……」这女人说的话吧,听起来玄乎,但却未必不可能。钱通这人,笑面虎一隻。这人的行事作风不像是戴老闆,倒像是毛主任。自己跟钱通最大的区别就是,钱通跟上司们保持着极好的私交关係,而自己则不是。可以说干的最苦最危险的活,但得到的信任却永远没有人家多。便是钱通犯错了,还有私交可用。而自己呢?自己跟钱通同时说话,上面的人会信谁?
所以,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弄这么一个烟馆的原因。看似消遣的地方,可正是这么一个地方,可以把很多人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说到底,心还是虚呀。
林雨桐在外面听的直皱眉,徐媛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她这种做法没跟谁商量,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对方能百分百按照她的计划走。
正在林雨桐恨不能堵住她的嘴的时候,郝智说话了:「徐小姐,怎么说呢?你大概对我瞭解的不够深。这些年,我潜伏在七十六号,任何一个凶险都比你说的这个事情大……这点事听起来是事,可说破了就不是事了。你啊,其实不适合干这一行。真的!看在咱们曾经有过那么一回的份上,听我的劝,改行吧。或者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人本分的过日子就好。我再给你一回建议……你要跟我交易,得先说动我,叫我认为你手里确实有很要命的东西,适当的透漏一点给我,让我帮你把事办了,然后你再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要不然,你看,你把牌亮出来了,我却用不上你了。我知道你駡我卑鄙,可卑鄙这事吧,看你怎么去看了……出来混的,就别觉得自己是女人,男人都得让着你。越是出来混的女人,越是得把自己当男人。你得叫男人怕你,恨你还得服你。所以……今天就这样吧,我叫人送你回去……」
徐媛胸口堵着一口气,她蓦地一笑:「那你觉得我吃了那么多次亏,还没学乖。你又怎么知道,我露给你看的,是全部?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得谢谢你的提醒,好似很多话确实是不能再往下说了。」说着,她就起身,悠然的朝郝智欠身,「郝站长,那就告辞了,咱们来日方长。」
郝智失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是我错了。」他就笑道,「好了,刚才就是开了个玩笑,徐小姐怎么当真了?坐下吧!坐下说!夜晚这么长,咱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郝站长的教导怎么敢忘呢?」徐媛朝郝智露出几分天真的笑意,「告辞了。」
郝智却收了笑意,「徐小姐,我再教你一点。单刀赴会这种活儿,不是关公就别学着玩。这里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知道啊!」徐媛将裹在身上的斗篷解开,「我都说了我长进了,您怎么不信呢?」
郝智这才发现,这女人的衣服下,竟然是捆着炸药的。
他摇摇头,似乎是有些无奈:「看来,这一行是挺锻炼人的。多女人的女人,在这一行待的时间长了,都会变成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女人。」他的手一摆,「行了,告辞就告辞吧。想来咱们见面的机会还会挺多的……」
「您也别想着,先放了我,然后再趁着我不防备的时候打发人来给我套麻袋,把我藏在哪个码头或是干脆送到船上,再来胁迫我。」徐媛张张嘴,「看看嘴里的那颗牙了吗?渎囊。除了藏了这个准备随时死之外,我还留了一封信和不少你不愿意叫人看到的证据,要死……拉着你一起死……你要是还不信,那你可以试试。」
郝智摸着下巴打量徐媛,「还别说,这样的徐小姐倒是有了几分魅力。那我期待……下次跟徐小姐能在一个更加友好的气氛下交谈。」说着,就摁了桌上的按钮,「你可以出去了,有人送你离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没有了。
徐媛展颜一笑,转身,出门,稳稳的下臺阶,然后遇到带自己进来的女人。在她的带领下下楼,穿过大厅,再穿过院子,等着黑色的大门开启,然后一脚踏出这里,脚步平稳的往前走,直到两里路之外,上了自己开来的那辆车,上了车,她的手软脚软,但还是硬撑着开动车子,儘量平稳的开着车离开。直到进入了街区,她停在一家西餐馆的门口,此时,她才真的软了,趴在方向盘上连喘气都觉得累。
害怕!怕的要死,可是真不怕死了,才发现别人开始怕自己。
其实,人要硬起来,也没那么艰难。
「不难?」郝智摇头,对上来看自己的属下苦笑,「孙三寿在妖狐的手里,你觉得是你我想杀就能随便杀的?要是真如此,徐媛自己动手岂不方便?她就是太知道妖狐的能耐了,在不敢在她面前闹鬼。那位如今正等着逮我的错处呢,我疯了去给人家送把柄。」
「您是不是有点高估妖狐了?」这女人就道,「她真有您说的这么厉害?名声这种东西,不亲眼见,谁知道她真实的势力如何?」
郝智摆摆手,「你是井底之蛙,也是靠在男人的床上套消息的人,跟她走的不是一样的路子。就是那个徐媛吧,我自认为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么一个跟羊一样的女人,也学着开始狩猎吃肉了,你觉得是受谁的影响?能将身边的人影响成如此,还不足以说明她的实力?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亲眼见这个人……很难给一个准确的判断。」说着,就问道,「楼下那个怎么样了?」
「一直坐着看书,进去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这女人耸肩,「很有威严,也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想来比那个准备吃肉的羊要难对付一些。」
郝智嘆了一声,「这就是身在权力场,身在名利场的坏处。不是你想躲就躲的开的,走吧,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您是盼着风不止的,别这么无奈。」女人娇媚的一笑,伸手为郝智打理衣着,「可别被人家给比下去了。」
这两人还在上面腻歪,林雨桐从三楼楼道里的窗户已经翻进去了。
这一楼二楼该是消遣的地方,三楼却是郝智自己地盘。稍微懂一点风水布局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不用去试探着看,打眼一瞧,就知道书房在哪个方位。
她轻轻的打开门,四爷就看了过来,然后瞪眼看她,指了指柜子的方向。
柜子不安全的,最安全的是墻角,那里厚厚的窗帘遮挡着,藏个人而已,没人发现的。郝智对他的城堡好似特别有信心,也可能是在这里寻欢作乐的,自认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愿意叫人看见他们的丑态,因此,防卫很鬆懈,而且,都是女人。
林雨桐刚藏好,门就被推开了。
「哎呀,金处长,叫你久等了。」郝智一进门,就热情的道。
四爷没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姿态有点高冷呀,郝智无所谓,耸耸肩就坐了过去。谁叫人家的军衔比他好似也高了一些呢。
林雨桐在后面是可以偷窥到四爷的,大长腿西裤搭着二郎腿閒适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