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迷药/将人压在树G上G吗兄弟/怒掐娇嫩花b/故意示弱(3 / 5)
干干净净的小袋子,他去找聂白问过了,是温浮祝在酒楼里拿筷子一点点剔下来的小刺,直接交由大厨洗干净了这才装着带回来了。
只不过谢常欢寻思着,他应该不是打包回来叫他把这些也吃下去的。
「可作毒,亦可作暗器。」温浮祝擦了擦仍旧湿漉漉的头发,「我怕路上暗器不够用了。石子那东西随身携带太多也不方便,刚才吃饭时瞧见这鱼刺晶莹剔透,骨头又硬,倒觉不错。」
谢常欢闻言却像是听了甚么了不得的话,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便奔去桌边揽了温浮祝,「老温,一路上你不用出手太多,这些尾随而来的杀手好解决,只是到了最后要取东西时,只念你能多帮忙提点下,多一个人便多一双眼睛……你也不用怕别的,我在这儿,还要你出手做甚么?」
「你给我松手谢常欢,」温浮祝双手都按在头发上,想起身没起的来,被他两臂抱着死死的勒回怀里。
「你身上一股腥味,我刚洗完澡。」
「好吧。」谢常欢不情不愿的松了手,「我原本也刚洗完澡呢。」
顿了顿,眼瞧着温浮祝只穿着一件薄薄单衫又坐远了,谢常欢忍不住巴巴的跟上前,却也不敢离太近道,「老温,多谢你的消夜。」
「嗯。」
「嘶——你听没听过一句话?」谢常欢的调子忽然变了起来。
温浮祝继续淡定的擦着头发,头也不抬道,「暖饱思淫欲,我听过的。」
谢常欢一瞬间想出口的话又尽数堵回喉间——这就是他为甚么喜欢叫温浮祝为温老狐狸,因为他实在太擅读人心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外一句话——」
「甚么?」
这回轮到温浮祝讶然。
「夜深情急时,当值透死忘生事?」
一字比一字咬音更晦沉,沉沉如暗中催生暧昧情氛。
语毕便一个闪身扑过去抱住了温浮祝的腰,再一个旋身又回到了榻边,二话不说将人往床上放了,急匆匆便要去拉扯他的衣服,吻他的唇。
温浮祝不着恼,单指划过刚才未来得及放下的手中木梳,齿齿独飞,根根凌厉的冲谢常欢脑门扎去。
谢常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本以为他刚洗完澡,身上肯定是不会带甚么暗器之流的了。
情急之下一个闪身翻下床,谢常欢揉着差点闪着的老腰摇头连叹,「温浮祝,你这个人当真无趣。这种时候了……你还能找着利物作暗器。」
言罢倒是识趣的转身悻悻出了房门,待到旋身要关时,恰看的背对着他跪在床上的温浮祝脱了身上罩衫,皎皎月华下,身子便也像是镀了银一般,熠熠发着光。
他不由得又拿不动腿了。
温浮祝只是嫌这身衣服刚刚被他扑过来沾着了腥味,本意是重换一件新的好尽早躺下休息呢,微微扭身却瞧得谢常欢竟还没走,倒不知傻了还是怎的,只屏气凝神的眼睛也不眨。
温浮祝笑了笑,毫不介意的将身子半扭回来,腰身上那漂亮的脊线便立马更加明显,身前淡红也借着暗色遮掩,若隐若现,并着那水色薄唇同眼中波光潋滟,咬音一字比一字用力,吐息一次比一次清晰,却统统都不诱人。
何止十分的不诱人,简直是十分的不讨喜——
因为他说,「谢常欢,哪一天你肯心甘情愿的在我下面,哪一天我就真能让你碰了我。」
谢常欢也笑,笑的十分用力,有点咬牙切齿的趋势——「老温,我再送你一句话可好?」
「甚么?」
温浮祝从善如流的脱了衣服,也不怕谢常欢看见的,径自去翻新衫。
「夜深情急时,当做云雨翻入梦。」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谢常欢飞快的替他拍上了门板,多看一眼也不敢的便蹿远了,独留一线尾音,「这句话,送你,亦送我。」
讽刺我只能在梦中上了你?还是讽刺你只能在梦中抱了我?
温浮祝轻轻笑了笑,他向来不是个做梦的人。
他想做的,总有一天能做到。
重新翻出件新衫松松垮垮的罩上了,温浮祝没急着睡,径自坐到桌边给自己泡了壶浓茶,待得滤水的过程似乎太过漫长,眼波静静的瞅着茶流,滤了个三巡,他忽然住了手,略微低眉眼神温柔的晃了晃壶中茶,声音也淡淡轻轻的,「谢常欢,想当初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啊。」
又像是忆起与这人初逢模样。
荒村野境,仲夏风凉。
他袖袍微展偏偏若蝶,踏暮野四合侃侃而来,笑揣了一张狐狸脸,嘴巴咧的都快到天上去了,张口便是滑调油腔——「兄台可是曾与在下在哪里见过不曾?我瞧着兄台甚是眼熟。」
许是从小就不爱圣贤大道,君子礼仪;偏生爱词曲话本,民间奇谈,刹那便以为自己入了甚么仙鹤无虞之境,逢了那荒野勾魂狐精。
错愕之下却连生平十分自矜的镇定都忘了些许,险险顺着他的话头溜了下去。
忽要出口前便已找回三分灵台清明,端起一张严肃的脸,板板正正学了七分夫子的肃严,「不曾。」
内心却小鼓乱敲——似是见过的,大抵便是梦里吧?
直到这人反客为主的入了小筑,提了鱼篓,比他自己都更像主人的进了屋里,开门见山毫不掩饰的大言不惭道,「兄台放心,我谢常欢绝不是那般强取豪夺的人。」
难怪他眼熟。
倒不是真平白无奇的凭空做过有着他的梦。
而是曾经看过这人肖像几回,又听过他办的那些许惊世骇俗之事,所以才在心底微微有了些印象。
以至于曾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只是温浮祝一直未曾料到,自己原本想去殷殷结识的男子,竟是上来就对自己存了这份心思的。
起先是真有点不适应,寻思着这人怎生,怎生如此……
在内心如此了半晌却找不着丁点下文可续,却偏偏将自己的坏脾气一压二二压三的对他容忍下来。
想当初刚入学堂的时候,他是看起来最文弱最好欺负的那一个,又因天生喜静,不是未曾被同堂学子嘲笑过像女娃娃。
温浮祝总是能不动声色的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跪下,让他们瞧瞧,谁才是女娃娃。
小时候连怀揣着猥琐心思摸过他手的人都能叫他长大后一个不落的记着给心狠手辣的整了回去——摸左手的剁左手,摸右手的剁右手。
却不知怎的,却偏偏忍了谢常欢在自己身上摸过来,摸过去。
便是有时被他占个一两下便宜,温浮祝倒也不觉得有甚么的。
——这么多年下来了,他已经搞不清,现今这是种习惯,习惯使然才容忍他,还是本就在当日初见之外,除了惊喜外更多的是惊悚,但大抵是因先前对这个人怀揣着的敬佩心思远远的留存了在心底,才会这么默许他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
只不过谢常欢果真如他所料那般怂——十年了也不过得寸进尺到仍肯把这话挂嘴边说说,摸个手,揽个肩,抱个腰,吻个额头……这般事他温浮祝倒可大度的由他做了主,但是真涉及到这床上之事了。
温浮祝深觉,如若自己这次再忍下去,那么将来一定没机会翻身了。因此关于……谁上谁下这件事,他一定得是在上面的那个。
因为谢常欢这人实在太没皮没脸!
所以,他断不能再如此容忍下去。不然哪怕再十年他也咬咬牙陪他耗下去了,直耗到他妥协。
眨眼一想,其实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