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你喜欢我还不在一起等什么呢?”(15 / 18)
这个点了根本不会有人开门的。
卫青杨早就睡了。
但他忘记了,他心里气得不行,仍旧一遍又一遍地敲门。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遍时,门从里面打开,步越一头栽了进去,倒在了卫青杨的身上。
“哎?”卫青杨错愕地扶住面前的人,然后慌乱地把门关上。
“卫青杨!”步越狠狠地喊他的名字。
卫青杨把他扶稳站好,满脸地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你大半夜的来我家干嘛?”
酒鬼此刻是不会回答他的。
步越其实保留一根清醒的神经,只是脑子有点晕乎。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卫青杨的家里。视线从小小的房间里一扫而过,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墙角的那只机械蝴蝶。
身体明显一僵,他愣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卫青杨,嘴上又挂起一抹嘲讽,“不是不认识我吗?”
“你在说什么?”卫青杨不明所以。
“你再装?”步越步步逼近。
卫青杨下意识跟着后退。
“你再装?”
“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
“你再装?”步越两巴掌重重地拍在墙上,卫青杨被迫固定在他的包围间。
“不是不认识我吗?”步越嗤笑着开口,“不认识还把我送你的东西保留至今?”
明明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但卫青杨下意识就觉得他说的是那只机械蝴蝶。
“你说……蝴蝶?”
步越单手掐住他的脖子,“继续装?”
明明力度不大,卫青杨却被他捏得难受。双手剧烈地反抗着,步越却直接垂头吻了下来。
灵活地舌头迅速撬开他崩紧的齿关,两片唇舌在里面相遇,一个躲一个追,极致舔舐刮弄,攻城掠地般地强吻强夺。
卫青杨感受着嘴里的空气一寸寸消失,感受着自己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脑子里神经一阵刺痛。
这模糊的记忆,这有些熟悉的味道,这更有点霸蛮的姿势……卫青杨在迷糊间仿佛擦掉了玻璃上的一层雾,看清了脑子里面的一点点深处记忆。
空气被攫取干净,步越突然放开他,他被迫开始剧烈地呼吸,但是没过多久,他直接被人甩上了沙发。
粗鲁的动作让他下意识反抗,但他挣脱不了身后比他力气更大的人,内裤被人脱下,指头生涩地没入。
卫青杨紧紧地皱着眉,这熟悉又怪异的感觉。
一根,两根,三根……
“痛!”
步越跟没听见一样,狂躁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把自己硬到发痛的阳物对准那个紧致的穴口,在没有任何润滑的基础上,他粗鲁地捅了进去。
痛!
两人都痛!
没有润滑,太过于干涩了。步越烦躁地在茶几上迅速扫过一眼,捡起盒子里的一只护手霜涂抹到两人的交合处。
再次一插到底,叽咕叽咕的水声响起。
温暖紧致的肠肉紧紧地绞着他,步越额头青筋暴起,看着身下的人,过去无尽的痛苦和恨意在此刻袭来,分分钟吞噬了他的意志。
卫青杨在被步越插入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他破开的不止他的后面,还有那段尘封已久被身体刻意忘记的记忆。
卫青杨被步越粗鲁地进入,又被他暴躁地翻过身想要正面上。
卫青杨没见过这样的步越,在他眼里,在他的记忆深处,步越永远都是那个爱笑爱闹阳光开朗的少年。
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呢?
阴冷地像变了一个人。
步越双手高高地掰开卫青杨的双腿,还没插进去,一巴掌就清脆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房间瞬间安静了三分钟。
卫青杨没想到自己会打他,他只是,只是……他不知道……掌心都开始隐隐作痛,步越的脸也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
他立马收紧手,推开了步越。
步越却把他扣死在自己的怀里,仍旧是带着一副嗤讽的声音,“卫青杨,不装了吗?”
卫青杨听见这话后倒吸一口凉气,前胸后背都跟着仿佛被针扎似地刺痛起来。
“步承仁都碰得你我就不能?”
这话听起来简直太刺耳了。
卫青杨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卫旭,想起了冯俪,也想起了步承仁和他的交易,更想起了高考后结束的那个傍晚……
喜欢?
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啊……
没什么话好说的。
被砸得七零八碎的玻璃罩和坏掉的机械蝴蝶,卫青杨现在一回想起来,心脏都像被刀绞了一般,痛地他面容煞白,痛感将每一根神经都撕裂成千万份回忆,每一份回忆都带着不止千万分的痛楚。
卫青杨突然明白了为何他会对孙辰的话那么介意。
即便我忘记了你,我身体还是会爱你。
步越走了。
卫青杨抱着腿呆坐着,沙发这块因为刚刚的混乱导致一片狼藉。明明天也不算冷的,但卫青杨就是感觉到了,步越走的时候把室内的最后的一片余热也带走了。
怎么会那么冷呢?
冷到卫青杨四肢都开始不自觉打颤,冷到他的泪水从眼眶里汹涌地流出。
步越阴冷的声音仿佛又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响起,“卫青杨!你欠我的拿什么来还?”
拿什么来还?
卫青杨也不知道。
他根本还不了。
那个机械蝴蝶再次碎了。
在他和步越对峙的时候。
在他听见步越嘲讽的话语的时候,“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还把我送的东西留着?即便坏了都还当宝贝供着?”
卫青杨的心脏都因为听到步越的声音后狠狠地抽着痛,步越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往他心上血淋淋地扎了把刀。
他是怎么说的呢?
卫青杨冷眼掀起,他不想说出那么恶毒的话的,他应该先道歉的,他应该先主动说对不起的,但是没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于是直接脱口而出,“本来就不喜欢。”
“留着不过是为了警醒我自己。”
“你们姓步的会不得好死!”
那只蝴蝶再次碎落在地。
卫青杨看着七零八落地齿轮和铜丝,还有四分五裂的另一瓣蝶翼,煞白的面容扭曲在无尽的痛苦中,步越带来的愤怒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每一秒无声的对峙都是无尽的煎熬。
卫青杨默默地垂下头,从步越的那个从上往下地视角看,他好像面无表情一样。步越心里发苦,看着眼下的黑色发旋,心里涌出无限的悲凉。
卫青杨,你真就那么狠心吗?你心里就一点动容都没有吗?骗我一句喜欢你都不愿意吗?
步越没看见卫青杨垂下头后眼角强忍着的泪,他只被他沉默的态度烧得头脑发热,再多待一秒都会脾气失控。
不,其实早就失控了。
步越摔门而去。
卫青杨过了好久才抬起头,伪装的平静早就被泪水出卖,他双手掩面再次失声痛苦起来。
他想,也许过了今夜,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第二次碎成渣的机械蝴蝶一样,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再也没有。
再也没有……
这夜闹得再怎么凶,第二天的班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