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重逢（12 / 16）
释，他想让秦堇也多了解一点自己，可秦堇却更难受了。
不记得但要联系，因为有利益来往。
不记得但和他做爱，因为自己对他有用
……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切都是他甘愿的甚至是他那晚主动“争取”到的关系，但一想到如果殷厉永远记不起来他，玩腻他之后的分别，秦堇的心还是痛得像被利刃戳了一下。
依旧是最深的那间包房，殷厉带着秦堇进来的时候热闹的房间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秦堇不认识这些人，以前的殷厉从来不会让他见他的朋友们，他像殷厉独有的所有物一样被藏在那间公寓里。
“厉少爷，这是？”一个说话语气轻浮的发胖男人凑上来问道，他问的人是殷厉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秦堇上下打量。
“我的人。”殷厉冷着声音，看着来人的眼神十分狠厉。
被殷厉无言的警告吓到，男人瞬间明白了这个容貌不凡的温和男人和他们挥之即去的小情不一样，他立刻讪讪一笑退到后面，旁边一个同伴给他使眼色不该惹景厉。
“你好，我叫常超，阿景的朋友。”常超见状赶紧上前圆场，他非常有风度地伸出手。
秦堇看到殷厉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握上去：“你好，我叫秦堇。”
“很高兴认识你。”常超和秦堇简单打过招呼，他转身前瞥了一眼秦堇内心叹了口气。
原来就是他。
五年前景厉偶尔会来这里问他婚姻是什么感觉，结婚后是不是能把两个人绑在一起，明明没交女朋友也没看到他身边有人，但他那时却非常渴望婚姻。
景厉要出国的前几天反常地来找过他，那一晚他喝了很多酒什么也没说，但常超却觉得他的状态和以前他失恋时相差无几。他记得景厉喝醉后只说了一句话。
他反反复复说道：“秦堇，你为什么不爱我。”
“阿景，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常超转过身对着殷厉说道。
“进内室谈吧。”殷厉依旧阴着脸，秦堇不适应这种环境像个小鸡仔一样紧跟在殷厉身边。
内室是间标准商务办公室，比起外面的淫靡奢华的场面十分安静和庄重。
“我家场子的资料都在这了，你先看看，有问题再说，其他的东西都在这个月内给你搞定。”常超正经地说着把一本文件册递到殷厉手上。
“嗯，谢了，白云那片地我之前就想给常叔叔。”
“谢什么呀，都是兄弟。”常超听到殷厉的话后语气明显开心不少。
殷厉看了一眼门，常超瞬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自觉地说要到外面喝酒然后离开了内室。
“秦堇，过来。”殷厉把拘谨坐在一边的秦堇喊过来。
他摊开一个商业案例，对着秦堇说：“你的蛋糕店可以再扩大，做个ip然后开连锁。”
结合刚才他们的对话，秦堇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殷厉在用自己的资源换取他的……利益。
“我不开连锁，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我喜欢自己做。”
秦堇认真说着心里愈发不安，殷厉这是要甩掉自己吗？他做这些是给伴侣的“赔偿”和“分手费”？
“你当了管理人也可以做糕点，你会赚到更多钱，也会有更多时间陪你的家人。”
“可是，我不会，我也不想去做。”
“为什么？你不必担心风险，我保证你一定会成功。”
“别这样。”秦堇站起来抗拒聊这件事：“我不需要你的资源，我不想看见你因为我和别人做不对等的生意。”
你也不必施舍我。
“秦堇……”
“抱歉，我想出去上卫生间。”秦堇打断殷厉的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殷厉动了动嘴唇但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秦堇，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我，景厉，而不是以前的殷厉。
秦堇故意走出来大厅的卫生间，他害怕再待下去会被殷厉牵着鼻子走，他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他。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秦堇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
他在镜子里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男孩？走了过来。
“你是第一天来这儿的吧？”男孩夹着嗓音笑道，“被daddy灌酒了？”
“什么？”
“就是你金主爸爸啊，看来真是第一天来的。”男孩从一个奢侈品包里掏出一个粉饼和口红补妆。
秦堇这才发现男孩穿得十分暴露性感，黑色性感的小吊带露出一大片锁骨和脖子的皮肤，吊带特别短，肚脐眼上的镶钻银环闪着光，他的短裤特别紧还很短，大腿根几乎露在外面，下面还穿着黑色漏洞的丝袜，鞋子是黑色粗高跟。他耳朵和嘴唇上都戴着饰品。
“你也觉得我今晚很sy吧，今晚好几个客人点我呢。”男孩挑挑眉骄傲地自夸着。
“……”
秦堇大概明白了男孩的职业，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最近桃花运可能要来了。”男孩依旧喋喋不休，“昨晚那个厉少和常老板走出外厅的时候还多看了我几眼呢，如果能爬上他的床就好了……”
“厉少，是那个景厉吗？”秦堇悬着心问道，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
殷厉，也会来这里和这些人调情，也会抱着其他人做爱吗？
“是啊，就他一个厉少还能有谁，不过咱们外厅的连包房都进不去，哎。”
“他也喜欢，你这样的吗？”
“来这里的人不都好这口吗？”男孩腹诽，这里是这座城市最有名的gay吧，除了老板常超是已婚人士会偶尔来视察，其他来这里消费的八九十都是gay。
“他现在不常来这，但听说几年前经常来，那时候我还没来这呢，哎对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高多帅，昨晚他看我那几眼我现在还记得呢！”
“嗯……”
秦堇已经听不进去男孩的话了，他失魂一般走出了卫生间。
殷厉会来这里寻欢作乐？！
殷厉喜欢的是这样张扬又个性的妖艳男孩。
也对，以前殷厉总是在做爱的时候夸他漂亮，他喜欢自己动情时发骚的浪荡模样。
更可悲的是他现在这样就是被殷厉从高中就按照他的喜好调教出来的。
殷厉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也会说给这些人听吗？
……
“不过昨晚我穿的是白衬衫，昨晚的爸爸喜欢又纯又欲的，就像你这样的，哎，人怎么走了？”
男孩换完美瞳后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他继续碎碎念：“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居然是在外厅干的，这世道我们这行也太卷了……”
从卫生间回来后秦堇眼里的凝重和心事都被殷厉看在了眼里，他收下了常超的资料却不再和秦堇提起这件事，简单告别后他带着秦堇离开。
秦堇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半。
“我想回趟家，十一点我来你家找你，可以吗？”
“可以。”殷厉没有再说什么，他将秦堇送到公寓后并没有离开，转了一个弯后又停回了公寓门口。
“先生，这里不可以停车。”安保人员过来请他离开。
“罚款多少，我先给了，麻烦你再让我停两个小时。”
……
十点四十，殷厉看到一个很像秦堇的人走了出来，但他不太确定，因为那人除了身形和神态之外和秦堇完全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