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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菲德定定地审视他,仿佛在挑剔一件商品。
显然刚刚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湛蓝的眼眸颜色更深邃,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海面。
作者有话说:
秦墨是攻!
典狱长
“你看起来很青涩,是处男吗?”兰斯菲德恶劣的笑了起来,像一条毒蛇。
秦墨努力平稳心绪,沉着脸点头。
他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兰斯菲德愈发不爽,故而下定决心要整他。
兰斯菲德的无名指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衬得那双手雪白贵气。
十指插入秦墨浓密的黑发中温柔摩挲,那张令人心神动摇的脸凑近了他的耳边,那阵好闻的香气又出现了,红润的唇轻启动,说了几句话。
秦墨抬眸,一双黑亮的眼微微红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暧昧旖旎的氛围里,兰斯菲德似乎没了力气,软软地倚靠在秦墨怀里,说想抽烟,但看样子并不想动。
秦墨只好伸长手臂,努力去拿到床头柜上的金色打火机和香烟,再亲手给他点上烟。
兰斯菲德就着秦墨的手吸了一口,优雅的吐出几个烟圈,滚烫的烟灰落在秦墨的手背上。
一片安静。
秦墨发现兰斯菲德不知何时睡着了,怕惊醒了他,尽力动作放到最轻:将香烟从他指尖拿走,再把他塞进被子里。
讽刺的是,睡着的兰斯菲德顶着一张美丽无暇的脸,那模样简直像个人畜无害的天使。
心事太多,秦墨无法入眠,等到天边微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秦墨是被一脚踹到了木色地板上。
“谁允许你睡在我身边的。”兰斯菲德坐在柔软洁白的被子里,脸色阴沉可怕。
秦墨一下清醒过来,他站起身,看向床上的男人,喉结滚动,最后低头道歉:“不会再有下次。”
兰斯菲德一双冰冷的蓝眸瞪着他许久,终于冷哼了一声,命令秦墨给他穿衣服。
秦墨给他穿衣的动作有些生疏,好在夏天衣物简单,他给兰斯菲德换上一件黑色短袖和长裤,对方一句话没说,转身去洗漱间了。
艾伦此时进门:“你可以下楼了。”
餐桌摆着两片涂了果酱的烤面包,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张摊开的《帝国晨报》。兰斯菲德在桌边坐下,问:“人呢?”
艾伦恭敬回答:“已经带回去了。”
兰斯菲德随意点点头:“这几天让他来就行。”
说完就拿起报纸阅读了起来。
接连三天晚上,秦墨都在狱警和艾伦的带领下去九楼“服务”,显然兰斯菲德目前对他很感兴趣。
直到第四天夜晚。
白天时候秦墨在食堂用餐时被人故意撞倒在地,他拍拍灰尘想爬起来的时候,一只脏污的大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
刀疤站在一边起哄:“光头,干他!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咱们必须得狠狠收拾他!”
踩住秦墨的光头身躯高大,壮硕的肌肉和蛮横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善类。
秦墨冷冷地说:“放开我。”
光头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听说你小子最近去九楼卖屁股了?”
周围已经站满了游手好闲,前来围观的囚犯们。
看来他们捕风捉影也得到了些消息,这此挑衅,说不定就是为了确认秦墨是否受九楼人的重视和庇护。
秦墨紧紧抿住了嘴唇,眼睛黑沉的可怕。他猛地用力想翻身坐起,刀疤和几个小弟反应很快,死死按住他的胳膊。
光头哈哈一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看看这二号楼是谁做主。既然你敢不给我弟面子,我这做大哥的是不是该教训教训你啊——”他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拍了拍秦墨光滑的脸颊:“啧啧,长得真俊呐,对老子的胃口。”
他给刀疤一个猥琐的眼神,众人心神领会,直接粗暴地开始撕扯秦墨的囚服。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秦墨大怒,狠狠的用长腿踹翻了坐在他身上的光头,但还没爬起来又被几个混混按倒在地面上。混混很用力,拽着秦墨的黑发往地上撞了几下,额角顿时流出鲜血。一阵眩晕,他的脸在地面瓷砖上被挤压变形。
刀疤按住秦墨修长的双腿,使劲抚摸着他的皮肤:“真够劲,咱们一起上,老子不行干不服他。”刀疤用力一撕,棉布的囚服被他撕裂,秦墨结实有力的腰身顿时裸露在空气中,小麦色健康的皮肤似乎有着蜂蜜的香气,勾引着人想上去舔一口。
光头眼睛冒光,口水似乎都要流下来。他发出淫邪的笑声:“这样好的货色,难怪九楼人颠颠的跑下来接。好东西就该大家分享嘛,今天见者有份,大家一起玩个痛快!”
围观的囚犯们各个都来了劲,鬼哭狼嚎,似乎要开启一场狂欢。
突然响起一声枪响。
人声鼎沸的食堂一瞬间鸦雀无声。
身穿狱警制服的男人手举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枪口还冒着几缕白烟。
“你们一个个的,想造反?”皮质长靴妥帖的包裹着长腿,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居然是典狱长,他怎么来了?”底下人开始小声议论,像兔子见了鹰,顿时萎靡,纷纷散开在地上蹲下,双手抱头。